年前因为过年, 工 地上走了一大批的工人,剩下的就少了,可工地上少不了人, 不管是建材 还是其它,都需有人看着, 见吴公安他们过年选择不回家, 而是为了多加的要等正月十五之后再块钱工资, 回去,负责人留了人, 叫他们看着吴公安他们后,也回家过年了。 留下的人并不知负责人他们杀过人的事, 以 为是让他们看着这些人别偷了工地上的东西, 自是满口答应。 工地上的人就少了。 这些人一走, 等到年十天,即使平时再怎么警惕,见这 些人老老实实的干活, 也 吴公安他们放了假, 买了酒和肉回来, 的除夕夜的。 尤其是除夕的晚上, 还下雪了,工地上没有床, 他们睡得床都是捡漏的建材临时搭的,上面铺了蛇皮袋、纸箱子、稻草, 上面盖着他们自己带的被褥。 天气寒冷,加上除夕, 这些人不由都喝的有些多,尤其见吴公安人不擅饮酒, 喝了杯就脸色涨红,回去睡觉,被留下的人不由的哈哈大笑,笑他们酒量不行,然后自己人留下又继续喝了。 吴公安是等他们有人都喝多了,睡下之后,才按照江柠书里写的,他们之前也找了好久,才大致确定的一棵银杏树下,手挖了起来。 他们一边挖,还一边觉得有些荒谬:“是挖不到怎么办?” “挖不到就等着正月十五回去。”吴公安淡定地说。 小常公安不由地抬头看着天上洋洋洒洒飘落的鹅毛大雪,想着今天是除夕夜,别人都在家里吃团圆饭,自己个却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在大雪中挖尸体,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吴公安他们都知他在想什么,卧底了这么多天没有回家,其实他们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尤其是今天还是除夕夜。 “挖吧。”吴公安说:“能挖到,也就对得起些死者,和我们身上穿的这身衣裳了,挖不到,我们也尽了。” 因为下雪,地面上并没有被冻住,反而因为落雪湿润了泥土,变得好挖了些。 小常公安冻的手背通红,脸上头上都是被覆盖的雪,身上却因为挖土而出了细密的汗。 个人一连挖了个小时,才将银杏树挖开,露出下面的尸体。 在看到这些尸体的时候,他们都不由面面相觑了一番,甩甩头上已经白了的雪,手心哈了口热气:“走吧,打电话叫人来。” 省公安厅刑侦大队的人,大年夜的睡在床上,还被人电话吵醒叫起来,连夜出警。 * 江柠和江爷爷都打算年初就回学校的。 江柠是不想在老家多待,江爷爷是惦记着门面是租的,得开门做生意。 江妈年初二回的娘家,在娘家至少还得住一晚上。 江柏和江柠是年初一早,就起床开了稻仓,挑着稻子去村里有舂米机的人家里舂米。 舂米主打就是一个自己手丰衣足食,自己挑了米去称重,倒入机器里,自己按开关舂米,舂完了米,自己钱就行了。 舂米一百斤得五毛钱,人舂了五百斤米,又在舂米机的地方,用木质扬糠机,将没有完米糠分离的大米,再倒入扬糠机里,江柏负责倒米,江柠负责手摇米糠分离机的木质手,用里面的扇叶将大米里的米糠扬出来。 扬出来的米糠也是带回去的,这东西猪爱吃。 去年江家养了头猪,今年江柠也不知江妈会不会再养,如果不愿意养了,这些米糠也可以江大伯娘家。 江大伯娘一辈子都没出去打工过,每年都养上头猪。 等弄好这一切,江柏和江柠又去邻居家借板车,和江大伯娘打了声招呼,个人就背着自己的背包,拉着一板车的粮食和酱菜,往渡口去。 等江爸江妈回来,家里哪里还有人? 堤坝的路狭窄,只有中间一约尺宽的泥土路,是被来来回回的行人走的露出黄泥地,此时被尚未融化的雪层覆盖着,十分湿滑。 江柠和江柏都怕江爷爷滑倒摔跤,让江爷爷坐在板车上,可老爷子总认为自己能行,拒绝坐板车,“这路也不知走过多少回了,我闭着眼睛都知怎么走,哪里会摔跤?路本就难走,柏子还拖着一车粮食,我在坐上去,到时候别连人带车一起翻了,这个天,是掉河里,我爬都爬不上来!” 这话还不是江爷爷危言耸听,河堤的边都是河,此时河面上覆盖着湿透的白雪,并没有结冰。 河堤的边都是梯形,这摔一跤,或者翻车了,是的会滚到河里去的,他们身上穿的又都是厚厚的棉衣,浸在水中,不说冻个好歹吧,是的爬不上来。 江柠不由抬头望着这条漫长的河堤。 从他们家走到渡口,快的话起码也得四十分钟,过了渡口,到河的另一边还有一段很长的堤坝走。 前世临河大队的人,每年都在期盼,什么时候能建座桥,沟通炭山和河这边的岸,一直到江柠重生前,这里都没有建桥。 其实她自己体制内后就明白,这座桥是建不起来的,工程太浩大了,花费的人、物和钱,根本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对经济也没有太大的促用,政~府没有么多钱,也没必花么多钱,在这里建一座桥。 后来是绕过了炭山,从后山开了条路,通往隔壁乡,再绕个乡,这样才通往了他们的水埠镇。 之后随着经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