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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1 / 2)

汀舟为她推开了二楼雅座内的门,站立一旁垂下了头,示意她进去。

她捏了捏手指,用力闭了闭眼,下一刻已然恢复平静,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隔着袅袅的烟,房间内已经坐着一个男人,神态自若地端起紫砂壶,斟了一杯茶,清色的茶液在青瓷茶杯中微微泛起涟漪,男人并指将茶推到了他的对面。

“姑娘请坐。”

声音很好听,也很熟悉。

林识月皱了皱眉,提裙朝前走去,慢慢抬眼,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长相。

袅袅的烟雾勾勒出他青松般凌厉的眉,也很好的柔和了他眼中自带了些许冰雪般的冷意,他清俊疏朗的脸上扬起些许温和笑意,抬头试图安抚面前女子有些紧张的情绪——

两人目光对视,双双愣在了原地。

商止川脑中仿佛有晴天霹雳闪过,让他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那种难以言喻的反感再度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还有冰冷刀尖在他脖颈间的触感。

林识月心中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哥们......

颇为欣赏她?

她没忘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也记得他当时离开时留给林识月的那个厌恶的表情。

那把匕首现在还在她的储物空间里呢。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就这么愣呆呆地看着彼此,商止川的眼中仿佛已经酝酿着一场风暴,林识月则怔愣一瞬后,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

至少和纳妾没关系了。

她咳嗽了一声,率先移开了目光,自若地坐在了他对面的蒲团上。

“殿下——”

“汀舟!”

两人同时出声,商止川叫了汀舟的名字,一双眼死死盯着林识月。

汀舟在门外守着,听到商止川的声音便跑了进来:“殿下怎么了?”

“给她搜一下身,”他冷冷地盯着林识月,只觉她现在的表情也透着狡诈,“搜仔细些,切莫让小人看了笑话。”

汀舟转头看着林识月,显然犹豫了一下。

“搜!她可是敢把匕首横在我脖子上的人!”商止川加重了语气。

汀舟:???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娇小瘦弱的林识月,再看了一眼明显高大许多的商止川,一时觉着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林识月看着略显为难模样的汀舟,笑了一下,自觉地站了起来,用力甩了甩衣袖:“无妨,我今日什么也没带,请放心。”

虽是如此,但汀舟也不敢掉以轻心,唤了位侍女来细细给她搜了一圈,确定身上没有丝毫兵刃后这才罢手。

“汀舟,把她那簪子取下来。”商止川还不放心,淡淡吩咐道。

林识月:......

她有些无语地看了商止川一眼,干脆利落地把发簪拿了下来,递到一旁的汀舟手里。

“放心了吗?”她撇撇嘴,“殿下身强体壮,其实不必如此担忧的。”

商止川冷笑:“对付你这种恶妇,再小心都不为过。”

林识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抑制住心里的愤怒,转了话题:“殿下今日寻我,有何贵干?”

商止川这才想起来今日的目的,紧紧地抿住唇,颇为嫌弃厌恶地打量了林识月一番,言语中透露出些许不可思议的意味:“如你这般奸险狡诈,胆大妄为之人,怎能和那饱读诗书的样子结合起来?我真是觉得那日你与周老板的比试,是我看错了人。”

林识月几乎要在心里默念了三次“都是系统好感度的锅”才稍稍让自己平静下来。

“殿下今日寻我来,只是要来奚落我的吗?”

“原本是有些别的打算,”他轻哼一声,不屑地扫视了她一眼,“但见到你后,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要继续了。”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前段时间的打算。

“我原以为如殿下这般铁面无私的作风,定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没想到我倒是看走了眼。也罢,听殿下的意思,似乎并不需要我了,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她眉眼上扬,形成一个有些挑衅的弧度,行了一个挑不出差错的礼,便缓缓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等等。”

商止川叫住了她。

林识月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回身的一刻却完全收敛了笑意,只迷茫地看着他。

商止川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在眼底浮现些许疑惑,他偏头问汀舟:“你告诉她我的身份了?”

汀舟肯定地摇了摇头:“属下绝对没有。”

商止川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你知道我的身份。”他的语气带着肯定。

林识月瞪大了眼睛,讶异于他的明知故问,把他对自己的评价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不是您说的吗?如我这般奸诈狡猾、心思深沉之人,怎么会不清楚您的身份呢,世子殿下?”她的表情里甚至还带了一丝无辜。

商止川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冷意重了几分:“你如何得知的?”

他此次前来洪洲城算是秘密行动,除去前几日和洪州刺史的见面,便再无其他人得知他的到来,倘若此女知晓他的身份,那么便意味着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若有隐患,便需抹除。

林识月读出了他表情中暗含的杀意,也觉得没必要再挑衅下去,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自然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从衣服中摸出了那枚令牌,重重拍在他的面前。

“殿下是忘记了这枚令牌吗?”

这是马车上,商止川让她带走的那块令牌。

林识月都快忘记这块令牌的存在了,直到见了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块令牌的存在。

“景王府的令牌,独一无二,稍微查查便知道了。”

她说得自信,心底也在打鼓。

毕竟她的消息来源于系统,当时和商止川分别后,她都没打算要和他再见面,哪来的闲心来查令牌。这个理由纯粹是胡诌的,但历史上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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