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蘩目光望着青翠山林,声音不卑不亢:“不是艺术馆的藏品。”
郁荇:“那又怎样?现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是郁氏建盏陶瓷艺术馆卖假货,是你郁蘩卖假货。”
郁蘩:“不是我。”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和网上那些人说啊!”
郁荇根本懒得听她解释,“不对,你说了也没用,你以为你是谁?有人会相信你吗?”
“我看爷爷一辈子的名声和心血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郁荇一直都知道怎么用语言伤到她,郁蘩冷声:“我不会让艺术馆毁掉的。”
说罢,郁蘩挂断了电话。
但还没等她转身,郁荇就再次打来。郁蘩已经不想再接起,然而,郁荇锲而不舍。
手机铃声响得人心烦意乱。
“臭丫头,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挂我电话?怎么,没有爷爷的教导,你连基本的礼仪教养都忘了吗?”
电话一接通便是郁荇的破口大骂。
郁蘩只是沉默。
郁荇也懒得和她再说话:“这个周五晚上回来一趟,爸有话要和你说。”
郁蘩问:“爸爸要和我说什么?”
郁荇:“你回来不就知道了。”
说完,像是报复她刚才的行为,郁荇也挂断了电话。
郁蘩站在原地。
她的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回老宅,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尚未想明白,江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小姐。”
郁蘩收拾好心绪。
江修说道:“小姐,所有匣钵都出窑了,也都清点完了,这次一共烧制出了一只油滴釉变盏,三十只兔毫釉变盏,柿红釉和茶叶末釉各五十只,成品率大约百分之七。”
预料之中的低成品率,倒也并不十分令人失望。
郁蘩:“辛苦了。”
清点完这次出窑的建盏情况,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收好笔记本,郁蘩和江修告辞,江修挽留:“已经很晚了,小姐不如在这里吃过了饭再回去吧?”
郁蘩没什么胃口,拒绝了江修的邀请。
疲惫地走出建窑厂,郁蘩一抬眼,就看到树下停着一辆熟悉的白色卡宴。
车窗半开,露出坐在后座男人的侧脸,眼眸低垂,昏黄路灯下,看上去矜贵清冷。
是盛迟。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男人抬起眼眸,朝她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