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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不通(1 / 2)

业都少主,掌冥境鬼螭,喜怒无常。

江绾洛水一战后有所耳闻这位少主的存在,却完全不知,他就是当年被她一曲《安灵曲》送走的谢厌。

原来被送到了业都。

她一时万分感慨,见谢元雪也踟蹰不前。

几人一时对峙,无人开口。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黄鼠狼妖大惊道:“我见到活的了!”

它也不管这是什么暗潮涌动的场合,揪着江绾的衣袖喊:“那就是我说的业都少主,没讲错吧!”

江绾:“……”

快来个什么人把它的嘴封上吧。

实在不行把她一棍子打晕过去也行。

谢厌倒是饶有兴趣,反过去问:“讲了什么?”

黄鼠狼妖正想将那晚未说完的风流韵事再讲一遍,听江绾重重咳了几声。

一时也反应过来,这正主在这儿,要是当面戳穿他辗转反侧的心事,怕小命不保。

它装傻嘿嘿道:“没事没事,小事小事。你们继续啊,什么姐姐弟弟——”

“等等。”

黄鼠狼妖终于反应过来:“你们是姐弟?!”

姐弟重逢,本该是合家欢乐的场景,何苦刀刃相见。

谢元雪一言不发,盘鞭捏得紧了又紧。

被它这么一打岔,再心情复杂的场合也逐渐松弛。谢厌懒散道:“是啊,没人想得到吧。”

“上三宫镇守妖邪四方的镇宫宫主谢元雪,她的弟弟正是冥境的业都少主。看来姐姐很不乐意提起我呢。”

谢厌继续阴阳怪气道,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怨气:“在东绍沙原里,你说着我们姐弟二人不离不弃,结果还不是为了功名任我自生自灭。最后被那个宿淮上仙丢到了众妖之冥境——”

“谢厌!”谢元雪终于喊了他的名字,厉声道,“你别给我提她的名字!”

“哦,行。抱歉。”

谢厌毫无诚意道:“忘了姐姐一直看不惯宿淮仙尊呢,最后还不是借了她手,好将我这个累赘送走,还能在夫子面前留个好印象,宿淮仙尊也被罚去思过。”

“真是好手段呢,姐姐。”

谢元雪冷然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忘掉的,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谢厌回以同样的嘲讽。

黄鼠狼妖这时找到了同伴,瑟瑟发抖地跟江绾呆在一起,觉得这里很是安心:“好恐怖啊,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还是你这儿安全。”

不,其实也不怎么安心。

江绾复杂地望向谢家姐弟。

原来当年还有这种纠葛,但她全然不知。

她抬手,先收了姚灼之给她的双生镜。

前尘如梦。

恩怨因果缠绕成张错综复杂的蛛网,而她注定要被捆束其间。

此行世间,所求不过无悔二字。

江绾一面是如今谢厌与谢元雪争锋相对,夹枪带火的互呛,自嘲厌倦的神情,一面又仿佛见到当年妖邪横行,焰火滔天的炼狱人间。

若生非噩世,或许还能有转机。

可她那时那刻,只能这样做。

江绾有愧。

却毫无悔意。

她欲离开,思索如何才能补偿这对姐弟。

忽闻正堂钟声敲响。

自上而下,振聋发聩。

是有险情的急报。江绾许多年未曾听到过。

当下,谢元雪也不再逗留,冷冷扫过几眼,一挥袖袍,将这二人一妖卷至山顶。

-

登山道顶。

未走错岔路的学子们早早被引路上山,正对着天君和一众道人,惴惴不安。

几位同路的学子较为相熟,暗自讨论,拼拼凑凑各自听闻的消息。

“据说是某位弟子惨死山间了。”

“我听闻的是有妖邪混入登山道,有人还被踩了一脚?”

“似乎是一男一女?”

“总之,我们可捡了大便宜了。”一位散修道,“听闻最难的便是从登山道出来到学宫门口的这段台阶。”

“那我们现在,是在等什么人吗?”

“有几位在半山腰的岔路,跑到右边去的笨蛋吧。都不看路牌的,只有元宫主去捞人了。”

人群中,等得百般无聊的石不惮缓慢睁开眼。

“我便是从那上来的。”

闲聊声瞬间停止。众人惊异地看他,直到有人认出他是谁。

“剑阁阁主门下二弟子石不惮!”

几人反应一会,才明悟了:“原是剑阁弟子啊,那怪不得了。”

“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吗?怎么莲花岛,剑阁,一个二个都要上滕山?”

“你没听闻吗?据说宿淮仙尊的封名剑解名了!”

“什么?!”

“我也只是听闻,前几天的事。”

“别瞎说了。那剑都五百多年了,怎么突然解名。要是大妖得名早暴起伤人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总不会有人还能去再封名吧?”

“从前的无通宗或许有那本事啊。”

“你也说,那是从前的无通宗了。”

石不惮不屑与他人碎嘴说闲话,闭目养神。

辨风声,直到四下安静。

睁眼一看,才发现是天君来了。

天君凛然威严,五官深邃,却偏生没什么表情,看着也似晨中薄雾青山。只知晓它生在那儿,却往往迷失山中。

天君上次出关似乎也是为了登山道。

石不惮用稀缺的常识思考,几年前登山道上来了个浑身煞气的家伙,后来被夫子收为学宫大弟子。

听闻他身负龙气,额前一抹三柳纹——

便见天君身侧,一道青衣挺拔的人影。

那人虽走的侧道,本不该惹眼。然冰冷无边的滔天煞气全然收不住,几位修为低的小修士在他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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