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丞相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府中,刚进内堂就撞见秦筗。
不明所以的秦公子见父亲表情愤慨,立刻关切地上前问道:“爹,您怎么脸色这般难看,那昏后可曾为难……”
“啪!”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莫名挨了一个大耳刮子。
“滚!别在我眼前出现!”秦丞相愤怒地咆哮。
秦筗捂着脸懵逼中……
我到底怎么了?
我最近干了惹爹爹生气的事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干过什么?
打完儿子,秦丕僓余怒未消。
怒气冲冲闯进后宅,找到自己老婆,青筋暴跳地喝问:
“你说,当年你是不是跟姚文骍上过床……”
秦夫人:“???”
她先是懵逼,继而大怒:“秦丕僓,你什么意思?”
秦丞相只当她不肯承认,含着泪控诉起来:“你们俩是不是勾搭成奸,秦筗并非我的亲骨肉?”
想到多年来,自己帮助他们二人养孩子,还将姚文骍当成兄弟。
他简直恨不得,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秦夫人无端遭受不白之冤,登时就火了,吵嚷着大闹起来。
“你特么发什么神经,老娘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秦丕僓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他指着夫人嘴唇哆嗦:“好!你不承认,我去找奸夫理论!”
说罢,转身就走,叫家丁驾上马车直奔姚府冲去。
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 * *
这时候,姚文骍也已经赴完了赏花会,回到府中。
见到面目狰狞直闯进来的秦丕僓, 他并没有害怕退缩,反而先担忧起秦夫人的安危。
“你对素娥怎么了?”
“居然叫得这么亲切!”秦丞相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许你这么称呼小娥!”
“你对素娥究竟怎么了?”姚文骍也激动起来,再次大声追问。
二人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开打。
薅头发、插眼睛、猴子偷桃、老树盘根……各种街边无赖打架的手法,全都用将出来。
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撞翻房中的桌椅板凳。
顷刻间,大半个姚府都被惊动。
若是寻常人跟老爷打架,家仆们早就一拥而上揍他了,可大家都知道,此人乃是当朝宰辅,谁也没活腻歪,敢上来动手。
只好急匆匆奔入后宅,去请姚夫人过来做主。
而秦夫人此时也来了。
她几乎是追着丈夫,前脚惙后脚的赶到姚府,像是专程过府来拉架似的。
一入府门,她就听到书房那边的吵嚷声,立刻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们不要打啦!”
秦夫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姚夫人此时也恰巧赶到书房,同时出声劝阻。
两个男人终于住手。
待搞清楚了状况,秦夫人还没开骂自己老公,姚夫人已经率先哭闹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呜呜~”
“都有家室的人了,还惦记别人媳妇。呜呜~”
姚大人:“……”
秦丞相:“!!!”
秦夫人:“???”
一时间,姚府之中鸡飞狗跳。
* * *
秦筗不是相爷亲生的消息,也随着姚府中下人们的闲谈热议,迅速传播开来。
不出两日光景,几乎人尽皆知,成为京城一大重磅八卦。
秦筗自然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心情可以说坏到了极点,感觉人生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这天,他正在飘香楼三层的雅间,独自喝着闷酒。
心中反复问自己。
难道我真是姚左辅的骨肉吗?
若不是皇后娘娘一语点破,至今我还蒙在鼓里。
忽然,秦筗听到楼下包间,似乎有人也正在谈论此事。
他好奇地将耳朵伸出窗外,想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评价的,也想打探一下最新的消息,看有没有什么刚被挖掘出的隐私。
要知道,牵涉到他的狗血身世,他养的那帮狗腿子,都怕触怒大公子的霉头,在其面前只字也不敢提,甚至逼问都肯不说。
所以,他获取消息的途径,在这件事上十分有限。
今日恰巧听到别人议论,免不了好奇心起,要仔细聆听一番。
可是那些人毕竟离得较远,议论声时隐时现,听不真切,十句倒有八句模糊不清。
秦筗心中急迫,不自觉的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想要听得更真切一些。
未曾想他光顾着专注于声音,身体探出太多,竟陡然失去重心,猛地从窗口的处摔了下去,“轰”的一声,重重砸落在街面上。
霎时间,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秦筗被摔得七荤八素,鼻口窜血,腿也不知是不是断了,总之疼痛难忍,根本无法爬起。
他躺在地上哼唧不停。
有路人第一时间将他认了出来。
“这不是秦府的公子吗?”
“什么?他就是近日传闻沸沸扬扬的那个秦筗?”
“就是他!诶呦,怪可怜的,怎么突然之间爹就不是爹了呢!”
“可不是嘛!换了谁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是我,我也跳楼自杀。”
“呀!你不说我还没想到,秦公子这是跳楼自杀啦!”
“我的天呐!秦公子跳楼啦……”
……
围观的群众,得出秦公子跳楼自杀的结论,立时像滚开的油锅一样沸腾起来。
这个消息顷刻间不胫而走。
秦筗懵逼,我自杀?
本公子何时自杀了?
“我……我……”
他忍着剧痛,吭吭哧哧想要解释。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