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要是我,我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旁边不少大妈大婶抹起了眼泪,对他表现出深深的同情。
“不是你们啥意思?”
秦筗慌了,对自己是私生子的传言矢口否认:“我是我爹亲生的!”
他大声叫着,可惜根本没人肯信。
周围人全都朝他投来,同情怜悯的目光。
“瞧瞧,人都摔疯癫了,尽说胡话!”不少人摇头叹息。
秦筗欲哭无泪,只能极力辩解:“不是,你们怎么不信,我真是我爹的骨肉。”
“信——”
人们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亲生的你还跳楼?”
秦筗:“……”
“我……我……只是没站稳……”
“行了,你别说了,送你回秦府,还是姚府?”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他。
秦筗一脑门问号,奇怪道:“去姚府干嘛?”
“见你亲爹呀!”
秦筗:“……”
* * *
次日,秦丕僓眼眶青肿,气势汹汹地入宫。
这回,纱芊碧当然认识他了。
而且,对于他和秦公子近日的遭遇,多少也有所耳闻。
连日来想明白前因后果,纱芊碧才意识到,自己误打误撞,口无遮拦之下,几乎导致人家两个家庭的破裂,秦筗差点成了没爹的孩子。
她心里格外的愧疚。
你看这事闹的,本宫就想说句客气话,夸一下你们父子俩长得像。
哪成想,居然夸错爹了!
见秦丕僓一副要跟人掐架的模样,纱芊碧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吓得不住向后退缩,颤声问:
“你……你来做什么?你的脸……怎……怎么了?”
哈仕奇刚巧没在,纱芊碧真怕他打自己。
秦丞相气鼓鼓道:“臣跟姚老儿,互相间有些不愉快,彼此都在对方脸上,施了点浓墨重彩。”
翻译过来就是:臣跟副相,互相殴打,脸上皆挂了彩。
纱芊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其实始作俑者还是自己。
她心中满是歉意。
“本宫刚听说,令郎跳楼自杀了。”
你看这事闹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话找话闲聊而已。
纱芊碧有点手足无措,试图帮忙解开误会。
“其实他真是你儿子,跟姚大人一点都不像,真的!我之前说的完全是假话,你千万不要相信。”
秦丞相听完更加生气。
你糊弄鬼呐?当我傻吗?
就你这拙劣的演技,分明是欲盖弥彰,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此事不必再提了!”
秦丕僓将手一挥,断然阻止皇后娘娘再说下去。
话锋一转道:“不知下臣有何错处,娘娘对老臣视而不见,又是何意?”
纱芊碧嘴里发苦,不知如何解释安抚。
“这个其实……你懂的,我……”
我说我脸盲你信吗?
“哼,老臣懂!”秦相接过话茬,沉声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啊?”纱芊碧有些懵逼。
啥暗话?我又说什么暗话了吗?
她慌忙开始自我检讨。
哪知秦丞相忽然说道:
“臣错了!今后臣会全力配合娘娘施政,但是姚老儿决不能拜相。皇后娘娘可能答应微臣?”
纱芊碧先是愕然,继而大喜,连声说:“本宫从没想过,让姚左辅顶替秦大人的相位。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咱们一言为定!”
就这样,两人稀里糊涂达成了政治协议。
“臣告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纱芊碧傻了。
这就完事了?他对本宫不再掣肘啦?
秦相家庭破裂了,与姚文骍朋友反目了,然后自己成了最大赢家,问题圆满解决?
纱芊碧持续懵逼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干了什么?
卓吾宭和端王得知此事,毫不意外地对她大为夸赞。
“娘娘真神人也!这招打草惊蛇,敲山震虎真可谓神来之笔,短短几句交谈,就让秦相如坐针毡,彻底屈服……”
纱芊碧:“……”
你们是在说我吗?
我咋听着这么陌生,像是在夸另一个人。
* * *
接下来的日子,两位丞相因为家庭琐事的困扰,感情方面的恩怨纠葛,一直忙于掐架。
身体忽有损伤,全都请了长假。
他们的派系,基本上名存实亡。
二人双双气病在床,皇后娘娘分别派卓吾宭和端王前去探望,稍话姚丞相,让他安心吵架,朝廷的事不用操心。
并且推荐他寻找方法,争取做亲子鉴定。
还特意强调:“爱卿放心,朝中的位置,本宫永远给你留着,什么时候秦筗认祖归宗,什么时候你再回来都不迟。”
一时间,姚文骍感激涕零,对着皇宫不停叩拜。
然后,纱芊碧又告诉秦相。
“放心,只要本宫在位一天,姚文骍就绝对不会取代你的位置,丞相的位子永远给你留着,安心抓奸,不要让头顶的青草长的不明不白。”
秦丞相同样感激不尽。
端王二人圆满完成任务,一起回宫复命,将喜讯告知娘娘。
纱芊碧暗暗思忖:两位大人,你们别骂我就好。我真没想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