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她便在这守着。
路云倦摇着头,松开了对今安的桎梏,身体轻微摇晃。
“我要在着守着,我要等宁止醒过来。”
怎么这么倔!
今安耐心道:“他若醒来。我便第一时间就告诉您,您不必如此。”
“……”
见路云倦不走,今安是定不能放任他如此,纤长的手指落入腰间,纸鹤还未放出来,便有人走了过来。
是昭宥君上。
白发同寒清潭的冰相得益彰,更衬的他眉间寒霜不融,冷的不近人情。
今安还未说上话,就见昭宥君上对着她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
今安乖顺的点着头,向后退了几步。昭宥君上的本领定是比她强的,他在这定不会出大事。
余光扫过冰床上的人,今安行了个礼,“晚辈告退。”
还未走几步,便又听到了昭宥君上的问话。
“你同沐大人,是何关系?”
是问她的,今安转身,扬起抹笑,对上昭宥君上的眼。
“同我很亲近的人,路家主的身上的伤看起来颇为严重,望君上可以瞧瞧。”
这句话并未透露太多,回答了也看似未回答。昭宥也不追问,只是盯着今安。要回复的也都说了,今安颔首侧过身去,迈开了腿。
然而在踏入长长的暗道后,今安忍不住的向后看去,只见昭宥君上冷着张脸,将手搭在了路云倦的肩上。
站的远,听不清声,今安也不过多纠结,顺着路向回走。
出了寒清潭,那阵阵想钻入脖颈里带起阵阵颤栗的冷风暖上不少,今安对着树下的十一摆了摆手,“十一,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今安心不在焉的。树干被繁重的叶子压下,今安便从上拽了片叶子,低眉思索。
明日便要启程,该要找什么理由?
烦烦烦。
撕开叶子,啪嗒一下,今安蓦然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站在台阶上,转过身,唇瓣是抑制不住的向上扬,“十一,你有没有什么不管怎样都察觉不到的毒吗?”
只要她中毒,身体不适,那她就可以不与阿笙一同走,有着足够的理由留在玄宗。
十一怔在原地,在今安欣喜的目光下点了头。
毒,他有。
今安伸出手,五指张开,向上摊开掌心,白净的脸上是干净纯粹的笑意。
十一则是低头,手腕翻转,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他右手上。今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寒光闪过,十一的左手手心出现伤痕,鲜血汩汩流出。
十一木着张脸,将手向前一伸。
今安回过神,即刻拽住十一的手腕,夺去他手中匕首,“你在干嘛?”
当着她的面自残?
十一:“血中有毒。”似是怕今安不解,又解释一遍,“我的血有毒。”
木愣愣的脑袋,做事也是直来直去的。今安低着头,细细看十一的掌心,有些心疼,又气又无奈,“那你划这么长干嘛?”
匕首所划的伤口横跨掌心,血淋淋的,下手一点也没个轻重。今安将匕首丢在一边,没好气的从腰间抽出手帕。
十一抿着唇,轻声道:“不疼。”
正欲包扎伤口的今安顿住,抬眼瞪了十一一眼,火上浇油,还嫌不够乱。
鲜血迹顺着掌心纹路向下坠落,今安的眼睫不安的轻颤着,认命的让中指与食指沾染上血迹,抵在唇前。
好歹是她让他受伤的。
真是做孽。
板着脸的今安将药粉撒在十一的手心,闷声提醒道:“忍着点。”
十一点着头。
今安下手很轻,本欲给十一一个教训,疼死这个木头,却还是不忍,只得念叨,“我只要毒,也没想伤你,你能不能不要措不及防的给我来一刀,你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
手帕绑在伤口上,今安瞥了一眼十一,生闷气的向前走,头也不回。
望月小居里,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九笙将白色瓷瓶放在了桌案上,并不奇怪。
宿命总会将人拉到既定的轨迹中,强求不得,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