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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2 / 3)

卦,承诺其万两黄金,最后,还是了无音讯。

不否低下头,见那哭着的大冬,未说一语。

身处伍佰山的百姓,人人皆知,若是无缘,就真的便不会得到那一卦。

当初也是有人从山下跪至道观门前,只未求卦。

心诚却无缘,白费功夫。

半晌之后,大冬抹着眼泪,抽泣着,他的脸上没多少肉,最近更是瘦的厉害,如今咧着嘴,露出了一笑。

“我没事的。”

不否蹲了下来,大冬的瞳孔里倒影出自己的轮廓,模模糊糊的被未退却的泪水浸湿。

“大冬,对不起。”

这句话轻轻的落在大冬耳畔,如同春日柳絮般的没有重量,显的有些落寞。

胡乱的擦着脸,大冬很懂事道:“不否哥哥,没事的,又不关你的事。”

含着泪的眼睛晶莹剔透的,透露出一股生机勃勃,压也也不倒的劲来。

今安带着大冬离开时,不否将几个小瓶子塞进了大冬的怀里,步履匆忙的离去。

每次见,好像都是如此。

今安垂下头,看向了大冬手里的东西,为了让阿婆好些,不乱吃东西,今安将这些东西,都通通都给路宁止瞧了一遍。

都是些疗伤,吊命的,修士用不着,可凡人用了的疗效极好的。对大冬,不否可真的算地上极好。

*

勤余一身酒味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推开门的那一瞬就傻了眼,都是些断壁残垣。

出门一趟,窝被端了。

那罪魁祸首就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白衣在浓烈的煞气飒飒作响,手持淬寒的路宁止双目泛红,俨然已没了清醒。

与之前是一模一样。

“路家小子,你冷静一点。”这么紧要关头,勤余还不忘喝一口酒来压压惊。

然而一瞬间,那泛着寒意的剑就带着无尽的杀意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斩断了他鬓角的发。

路宁止是彻底失控了。

上一次还留了手,还有这一丁点的清明、克制,如今是真的不留手了。

勤余眯起来眼,提起了剑。

周身风云变幻,剑与剑相抵,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路宁止神色涣散,但手中的剑却牢牢的握住,耳边嗡鸣声不绝。

“路宁止!”

眼中血红,路宁止歪了一下头,意识清醒了一瞬,在触及勤余的脸时,那从心底涌出了无边杀意将那一丝的清明淹没。

杀了面前这个人!

杀!杀!杀!

散落的一缕发丝落在苍白的脸上,那周身似渗出了血雾,路宁止在那一刻,化成了炼狱修罗,地下恶鬼。

勤余捂着胸前,一时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他竟在路宁止的手上讨不到一点好。

几个回合下来,就捂着腰部。

路宁止盯着面前的人,手腕一转,那意识海中一荡,挽月就出现在了手中,淡金色的光顺着精细的雕花纹路闪过流光,血腥气味弥漫。

他该挫骨扬灰,他该万劫不复。

那弓出现的一瞬,勤余心中便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挽月弓,上古神器。

那溢出来的气息,不是残器。

路宁止是从哪里得到的?

手搭在弦上,路宁止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眼睛盯着勤余,缓缓用力,一支箭羽在指尖凝聚。

只要放手,那人就得死!

勤余被无形的威压禁锢在原地,只得看着那支金色的箭破空而来,划出鸣啼。

瞳孔里倒影着箭羽,勤余的眼不知觉的闭起。

涛天似山的威压袭来,擦着他的脸落在身后,火辣辣的疼,路宁止的箭歪了几分。

而后,院子里的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褪去,路宁止从半空落下,稳住身形,口中溢出血来。

意识里,有个女声,柔软的似三月春光,掐的出水来。

“阿止。”

云雾缭绕山间 ,少女偏着头,笑吟吟的。

臻臻。

意识混沌,路宁止从虚空中抽出长剑,向勤余走去,那周身锋芒毕露,脚步间,尘土颤动。

眼前是重重幻境,漫天剑意。

记忆中的少女睁着水润瞳眸,被镇山大阵死死的压住。

如葱段的手在白玉台上扣的鲜血淋漓,丹唇被齿咬的极紧。

孱弱纤细的身躯蜷缩在一起。

似是痛到极致,那嘴中的呜咽声溢出。

“路宁止,我好疼……”

“好疼……”

墨发散在白玉台上,旖旎艷色。肤如新雪,是世间最纯粹的颜色。

那轻声呓语,散在了空气里。

“路宁止……”

身躯化为血雾,淹没在了空气里。

*

路宁止将剑抵着了勤余的脖颈上,手上青筋凸起,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要那些人都去死,无比惨痛的死去!

挫骨扬灰,不入轮回。

那血红的眸映出身影,勤余深吸了口气,“路宁止,清醒一点。”

他并不指望路宁止真的清醒,只是在想,若是自己被淬寒一剑捅了个对穿,这位路家二少爷许是要惹上不少麻烦。

路宁止凝视半晌,还是举起了剑。

剑气刮过勤余脸颊。

路宁止没有真正的动手,那砍下来的剑,在落到他脖颈处,就顿住了。

“你们为何要杀了她?”

茫然不知所措的语调,让勤余抬起了头,在那一刻,他以为这人是清醒的。

路宁止只是盯着他。

勤余沉默。

“说啊。”平静的,没有波澜的水面下是滔天骇浪,路宁止的红瞳逐渐退却,露出了墨色。

“……”

院中的寂静,被吱呀的开门声打破。

“她到底有什么错?有什么错?”路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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