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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1 / 2)

上方人打的激烈,阿梨则是手尖聚灵,修补着被祭渊破坏的阵法。

她知道以她的能力杀不死他,可若她再借用伍佰的灵脉呢,聚天地之灵,让祭渊付出代价。

飞沙走石间,勤余有些恍惚,竟觉得面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瞬间也缓过神,高声道:“伍佰弟子听令,布阵。”

“你身上的气息,我久违的没有遇见过了。”手上的刺进了面前人的胳膊,直直的抵进了骨头里,祭渊对面前人的态度发生了一丝变化。

脸上的表情由漠视变成了一种兴味。

臂膀间搅动的剑带不来一丝的痛楚,路宁止右手一挥,一声清脆的声响后,斩断了剑刃。

路宁止淡漠的眼睛内,此刻戾气丛生。

“神骨,戾气,有趣。”若是将这人的神骨扒下来,就更为有趣。祭渊手呈爪势,直直的向路宁止的胸口挖去。

微眯着眼,尽显邪气。

而众人都全在意上方的剑拔弩张,却未看到那阵中央的阿梨的所绘的阵法,由阵中央向外正扩散出淡色光亮。

而那抹光亮也正好将萦绕在外的魇雾渐渐驱散。

*

团扇遮面,今安扶着阿鸢一步步走出了回燕阁。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凤冠压头,今安每走一步路便就觉得烦闷一分。

“阿鸢,我与阿笙为何成婚?”

“你自小是要与大人结为夫妻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长长的长廊走过,便已到了府门。

唢呐声震天,炮竹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格外热闹。

今安透过团扇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心中多了一丝否认。

她从小时,就有人告诉她,她是九笙未过门的妻。

而她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只是这一刻却有了一丝动摇,她要嫁之人,不是面前之人。

不是九笙。

手中团扇落地,今安眼前画面清晰。

长身玉立,眉眼间是不染凡尘的圣洁。

一身的红,却也穿出了超然脱俗,他在她面前,不,是在天下人面前都是这副样子。近在眼前,而又远在天边的。

可她的夫君是不是这样的。

他因是极度的欢喜,是见她就要笑的。

今安回过头,向里走。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压头的凤冠被她摘下,繁重的嫁衣被脱下一层。

裙摆似浮萍飘摇,在空中划过弧度。

一道光闪过,今安醒来。

长睫颤动,意识混混沉沉。

见蔚蓝天际,方知那一场喜事只是个幻境。她的心间没有怅然若失,而只有一片轻松。

莲城

棋盘摔落在地,守在屋外的十一刚想入内,便听到一声无事,便定在门外,回道:“是。”

屋内是他的主人,大燕的国师,是知晓过去,可知未来的存在。当年妖蛇祸世,只他一人,便护一城无恙。所以十一也不觉其他,只是有些困惑,难道这世间又要发生什么?

自追随九笙奉他为主的这些年里,十一就见过两次有这般动静。

一是当年夜,大人窥天机。

二是当年北域封印松动,为祸天下。

棋子零散的落在地,黑白交错,只是一个抬手的功夫便可收拾,九笙却看了许久。

他想起了旧日恩师对他所言,“你出生时便引得枯莲逢春,我就知你身份非凡。这世上种种,你得记得,凡事若涉及自身,既以入局,便就再难脱身。”

既以入局,便再难脱身。

心中默念,九笙抬头,便见乌云遮月,不见月明。

*

光柱透过身躯,祭渊低下头,便见阿梨的一双眼里都是对他的恨意。

她竟这般恨他。

一个晃神的空隙,就被路宁止等人抓住了机会。

捆绳锁缠上了祭渊的四肢,众人合力,狠狠向下一拽,尘土飞扬。

自始至终,祭渊的视线都没有从阿梨的身上移开。

“你刚刚做什么了?”

“祭渊,你难道不知,那是何物吗?”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阿梨口中涌出,她并不显得痛苦,只是瞧着祭渊,神情是久违的轻松写意,带着解脱。

光柱将祭渊的身体贯穿,留下一巨大的血窟窿。

他脸着地,“你就这般想我死吗?”

“我恨不得食你血肉,你得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阿梨用她这辈子最怨毒的话,诅咒着这个她曾满心满眼的人。感受着自己的生机的逝去,又只觉不甘。她如今,今后能做到的,也只是这样。

她杀不了祭渊,杀不了上古被封印在北域的妖蛟。

“阿梨,我不会死。”之后便是祭渊的一阵狂笑。

他的眼睛扫过众人,以此同时北域山脉间的雪塌陷,落入深渊。

祭渊的眼睛愈发的幽深,感受着灵魂上的炙烤。

众人的额头上露出了薄汗,路宁止则是看着祭渊的笑,双手结印。

此时缚神锁从中间断开,祭渊眉间魔纹显现,一时,众人不察,被掀开了几丈。

祭渊歪头,对着阿梨一字一句道:“蝼蚁而已,有何惧。”

苍穹之上,乌云滚滚,天雷欲显。

勤余道长见空中那翻滚的云层,眯起了眼,“宁止,这不是一般的雷。”

路宁止微抬头,是九重天雷,北域妖邪若出逃便会引来此雷。伍佰此前已经开启镇山大阵,若在受九重天雷,伍佰镇因会成为一片废墟。

他们要在雷劫落下之前,杀了面前的这人。

若是说之前的祭渊与路宁止一行人还打的有来有回,那如今便是碾压。

路宁止持着剑,长鸿剑映出了路宁止凌冽的眉眼。

但这一剑剑意坚定,带着荡平九州的气势,向祭渊袭来。

勤余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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