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众弟子咬破指尖,虚空画符,同声道:“集天地之灵,万物根本,缚!”
然而,却无毫无办法。
长鸿被祭渊握在掌心,戏谑看着众人费尽心思的对付他的样子,极其狂妄道:“就凭你们,该如何杀我。”
祭渊一掌下去,路宁止未来的及避,便被打飞出去,嘴角溢出了血迹。
长鸿被祭渊握住,发出翁鸣,那是不愿被趋使的挣扎。
耳边翁鸣阵阵,头晕眼花,路宁止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视野,便看见长鸿被祭渊从中剑折断,随手丢弃一边。
路宁止身形一顿。
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来,身上已是狼藉。衣裳被划了一道道口子,血染白衣,清隽的脸上一道疤痕从脸颊至下颚,肉被翻卷起来,似可见骨。
双手结印,脊背慢慢挺直。
然而祭渊便是轻飘飘的一挥,便让路宁止再次趴下。
众人看着那身躯又再次倒下,又倔强的爬起来,分明毫无风度可言,但在众人眼中却风清月明,无人可比。
不否握紧了拳,提剑,与众人一同涌了上去。
勤余道长躺在地上,心中的剑意翻涌。
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一个小辈坚韧。当年北域一役,剑意随众人长眠,一同葬在了那处寒地。
他愧对伍佰的列祖列宗,愧对师兄师姐,他既活着,就不该沉溺过去。
“八方神明,以我血躯,破!”
说完这句话后,路宁止跪了下去,半天没有抬起头。
血从脸上伤口溢出,顺着脸颊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动了动。
“不出十年,我必名动仙界。”
“我持剑,便无人可及。”
“修仙弟子为何要沉溺与情爱,当然若是臻臻便可,我手中之剑,是为护我心爱之人。”
眼皮似有千斤重,路宁止半天没动。
长睫被血污糊住,他又再次睁开的眼,摸索的握住了一把落在身边的剑。靠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直直的面对着祭渊,毫不畏惧。
“万法归一,以灵换之,陨!”
全身的力气都只能倚靠着剑,路宁止左手从腰间拿出了药,拔出了药塞。
似垂暮老人一般,将药全都倒进了嘴中。
他可以螳臂挡车,可以倒下,可以死在这里,但他不能退。他的后方是伍佰百姓,开山大阵已然开启,便再无回头路,他不能退。
在路宁止再一次倒下试图爬起来,祭渊挑眉道:“见你如此,便留你全尸。”
血从路宁止的腹部流出,祭渊甩出来的风刃穿过了他的胸膛,他仍不甘的想挣扎起来。
双手落在地上,却再也没了力气。
他不能死,不能死。
众人全都倒了下去,耳边终于没了小虫子的叫嚣,祭渊蹲在了阿梨身边,掐住了她的脸,强迫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阿梨,只要我在你就死不了,我们,不死不休。”
全然没了力气的阿梨只能看着祭渊渡过她灵力,用力的推着他,"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不会。"
“祭渊,我要你死!”
全部的灵力如水入海,毫无用处时,祭渊神色一顿,慌了,"你做了什么?"
见他狂妄的眉宇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色彩,阿梨开始大笑。
“祭渊,你看看这阵下面阵法与北域的阵法像不像,我自小就不爱读书天赋不好,你可知,我学这个学了多久?”
至他踏入,这阵法便隐隐有流过闪过。
边说话,阿梨嘴中的血就不停的向外流出,她很高兴,“祭渊,我没有想到你的神魂居然会冲破北域的结界,我以为可以伤你,没想到,竟然可以将你神魂拘与此地,九重天雷之下,你非死及残。”
“可你会给我陪葬。”
“我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换你,我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