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日子吧。” 娘娘的声音很温柔,很显然是她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她的每一句话也是在告诉巧夏,皇帝昏迷的事情与她有关。 巧夏只觉得害怕,但是这个却是因为娘娘的话。 巧夏一下子跪在娘娘膝前,紧张得多了一丝哭腔道:“不,奴婢不会离开娘娘的。” 她抹了抹眼泪,“当初娘娘从三公子手中将奴婢救出来,奴婢就已经发誓今后同娘娘同生共死了。” 皇后一下子就慌了,她赶紧扶起巧夏,“哎呀,你怎么说跪就跪,我这不是担心连累道你们吗……” 巧夏:“跟在娘娘身旁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怎么能说是连累!” 内室外。 厂公在长春宫发号施令,没有人不听。 让人将皇帝抬回太和宫,以免脏了皇后的殿内,又吩咐丁贤找太医来,又喊来了御镇司的首领马备安排了一大堆事。 等到他打算去看看皇后现在怎么样了,刚走到内室还未曾靠近,就听见了室内有哭声。 厂公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多想,人已经撩开帘子往内室中走去,完全忘记了应当做做样子的通报,将骨子里的不敬尊卑流露了出来。 “皇……”后字还为说出,厂公就停下了步伐。 他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内室的主仆二人。 只见皇后轻声细语,在安慰怀里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皇后才抬起头来,看到他时便是一愣。 “厂公怎么来了?”皇后脱口而出,“事情处理完了?” 厂公只觉得额头有青筋凸起。 他在外头为皇后忙里忙外,生怕哪个不长眼的走漏了风声,结果皇后倒好,早早的跑回了寝殿休息就算了,竟还温香软玉在怀,好不惬意。 原本还在因为皇后想要独自面对宫里的刀光剑影而悲伤的巧夏,一下子就被厂公身上那股冰冷的煞气给吓到了。 尤其是那双冰冷冷的黑眸看向她时,仿佛下一秒她已经被这样的眼神凌迟了,巧夏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猛然站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如此贴近娘娘,犯下了尊卑有别冒上的大罪,又被厂公如此杀气十足的看着,差一点又要哭出来。 巧夏在一旁颤颤行礼,“见过贺内官。” 贺厂公还未曾说话,就听见皇后有些不满的声音。 “你吓到她了。” 厂公都气笑了。 他冷冷的看了巧夏一眼,“还不出去?” 声音也如同浸了冰。 巧夏虽然怕,身子都有些发抖,她可是亲眼见到厂公轻描淡写地让九五之尊的皇帝躺着拉出长春宫的,她一个小奴婢在厂公面前根本不够看。 但是娘娘还未曾让她离开,她是不会走的。 巧夏只感觉到手被轻轻拍了拍,娘娘温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无事,出去吧。” 巧夏回头,看到娘娘朝她笑了笑。 原本娘娘还有些苍白的脸已经重新恢复了血色,应当是那碗安神汤的功劳。 巧夏从不违背娘娘的命令,她屈膝行礼,担忧望了娘娘一眼,才道:“是。” 随后才两三步出门,片刻后想了想,直觉让巧夏将内室的门关上。 巧夏刚一出去,就被迎春抓去干活。 “娘娘可是歇下了?”迎春并不知道厂公也进了娘娘的内室,整个长春宫都有些慌乱,此时都在听上头的人吩咐干活,因此迎春还以为厂公早就已经走了。 巧夏不明所以,她点了点头。 “正好。”迎春说,“宫里还有好多事,你快来帮帮我吧,张正都被丁公公喊走了。” 要一夜间将宫里的所有下人都清理警告一遍,就算是迎春是御镇司混出来的也一个人没办法干这么多的活。 巧夏就这样被迎春拉走去干活了。 到底是长春宫缺人,不然迎春也不会这样。 而在皇后寝宫内,被迎春以为已经离开的贺厂公满脸阴沉。 厂公道:“出了这么个大事,娘娘倒是悠闲。”他的目光滑过桌上的已经吃干净的果盘和安神汤。 皇后娘娘低咳了一声,甩手不干全让厂公来擦屁股确实是有些心虚。 但是皇后娘娘又想到了下午发生的事,只觉得这是厂公欠她的,应当做的,于是又理直气壮起来。 最重要的是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现在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了,说话又开始阴阳怪气,又生气了。 让皇后也忍不住呛声。 “既然有厂公主持大局,本宫发话又有何作用?”皇后娘娘如是说,她还道,“况且本宫今日一日所受的惊吓还不够多吗?这本就是厂公应当做的。” 厂公气笑了,只觉得这个小皇后真是惯会打蛇上棍。 “应当做的?”他冷声道:“本督主什么时候不知道,为皇后娘娘擦屁股,是应当做的?” 皇后瞪着他,不甘示弱。 “厂公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下午冒犯本宫的事本宫还未曾追究,你现在倒是在本宫面前蹬鼻子上脸了?” 厂公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听错了。 他多少年没有听到这样理直气壮又毫无道理的话了? 而且还如此趾高气昂,就连皇帝在他面前都不曾这样放肆。 厂公现在严重怀疑当初觉得她性子内向安静好拿捏才选她入宫当皇后,自己的判断非常的错误。 小皇后现下横眉冷目,眼眸中燃烧着小小的愤怒的火焰,正瞪着他。 很显然,她还对下午的事耿耿于怀。 厂公下意识地想到了唇上还未好的伤口。 这个姜穗,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