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家都没孩子,在宫里老实享荣华富贵不行吗?” 淑太妃一看端太妃的模样就知道她在看她热闹,横眉一竖,“与你何干!” 端太妃自讨没趣,声音也冷了下来,“那就让妹妹看看,姐姐是怎么自寻死路的。”说完她就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了。 此时的大雪已经停了,但是淑太妃却因为这样的寂静更加不安。 她想到了父亲给她递的话,只能深吸一口气。 成败在此一举,成了,她就是万岁之上的太后,败了…… 她也能和家族撇清关系,继续当她的太妃。 毕竟,她一个幽居深宫的太妃,怎么能够和宫外的人取得联系? 正如太后所言,贺厂公被抬回宫里。 然而皇帝的高烧却迟迟不退,就连苏御医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满脸的冷汗。 巧夏急得恨不得把皇帝塞到雪里让他身子变凉一些。 小小的男孩,脸仍然烧得通红。 “娘娘,若是陛下,陛下再不退烧……”苏御医的声音很沙哑,一夜未眠,又担惊受怕,他眸中有着悲怆,但是声音却仍然努力保持着冷静,“人会烧没的啊……” 皇帝太过于年幼了,抵抗力也不高。 姜穗走到他的病床前,他眼睛紧闭着,眉头微皱,看起来难受极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一次被这样灼热的温度给吓到。 再烧下去,就算是醒来恐怕人也会变傻掉。 “喂药了吗?” 苏御医跪着道:“陛下都喝下去了,但仍不见好转。” 姜穗冷声:“什么原因?” 她嘴上问着,但是脑子却全速运转。 苏御医道:“臣再一次听了薛嬷嬷之言,认为陛下久烧不退恐与在御花园玩耍时相关。” 姜穗看过去,“你的意思,是和淑太妃相关。”她眼眸微微一眯,“苏御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太妃?” 苏御医叩首:“臣不敢,臣只是……” “行了。”姜穗心里也着急和心疼,她刚刚又再一次想了一下薛嬷嬷说的话,然后自己亲自来诊断一遍小皇帝,发现太医说的并没有错,他们也确实尽力了。 小皇帝的发烧,恐怕不是偶感风寒这么简单。 物理退烧,药物退烧都没什么用。 姜穗下了决定,“苏御医,哀家知道你们为了稳妥,方子都是平和不出错的。” 她眼眸十分锐利地看向苏御医,“哀家现在让你重新开方子,做到药到病除!若是陛下出事,责任哀家来担!” 苏御医身子一震,因为他的确被太后说中了心思。 沉默了一下,苏御医再次叩首,这一次却比刚才更加郑重了许多。 “臣谨遵太后懿旨。” 而也是在这时,迎春来报,厂公已接回宫中,此刻在崇德门旁的月华轩。 太后在太和宫沉默了片刻之后,想了想,她又重新摸了摸小皇帝红红的脸蛋,随后便出去了。 巧夏看了娘娘一眼,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紧闭着门窗,太和宫内室人来人往。 而非常非常小的白色种子,轻轻的随着女人的手落在了小皇帝的脸侧,就像是在守护,随后缓缓的没入小皇帝的身体。 和太和宫的温暖与人来人往比起来,月华轩却看起来阴暗寒凉许多。 姜穗刚到的时候,因为才刚升起炭火,整个月华轩并没有那么暖和。 而且因为月华轩并非给人住的,因此整个室内较为阴冷,就算是点起了宫灯,却也光线较暗。 马备此时正在月华轩门口接驾。 “太后娘娘。”马备行礼。 姜穗很快唤起他,“不必多礼。”她也并未多做停留,而是进入了内室。 孙太医已经在了。 姜穗看到了受伤的贺朝,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迎春虽然刚才也远远见到了,但是随着娘娘再一次近距离看,也是心下一惊。 只见贺厂公此时静静地躺在榻上,胸口满是鲜血,上面还有一枚被切断了一半的箭矢,此时穿透了他的胸膛。 而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不见胸前的起伏。 孙太医行礼,“给娘娘请安。” 姜穗回过神来,她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后道:“他怎么样了?” “箭矢锋利,但好在并没有倒钩,臣正准备拔箭,须请马大人将贺大人的伤口按住。” 姜穗给马备让出了路。 窗户的呼呼风声像极了催命的符咒,随着孙太医将手放在竖起的箭柄,姜穗捂住了胸口。 迎春以为是她看这样的场景不适,在一旁低声道:“娘娘若是看不得,咱们在外等候吧?” “不。”姜穗阻止了她,“我要看着。” 她重新睁开眼眸,看着面前的贺朝,与此同时,她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整个空间此刻发生了变化。 高高的,凌空的视线正在扫射着整个室内。 而她另一只藏在袖里的手,正紧紧攥着。 为什么要贺朝一定要回宫,一是因为她要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二是—— 滋啦—— 滋啦—— 她耳边能够隐隐听见电流划过的滋啦声,仿佛和黑夜里的呼呼风声融为一体。 断断续续的—— [逃逸……] [……监测进度#%] [逃逸……] [……成功] “娘娘!” 随着迎春的一声惊呼,正准备拔箭的孙太医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