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
姜宗志叫了声,语气里有不满。
姜雨芫和银牙齐齐回头。
姜雨芫说:
“宗志,你醒了。”
银牙笑:
“正好,宗志你去叫醒欧阳道川,让他赴宴,我先带你姐姐过去。”
姜宗志看看姜雨芫,得到她的答复:
“去吧,宗志。”
姜宗志悻悻然出去。银牙朝他说了句:
“宗志,记得以后叫我哥哥。”
姜宗志回头像银牙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小声咕哝:
“叫叔叔还差不多。”
姜雨芫收回目光,问银牙:
“你怎么知道欧阳道川还睡着?”
银牙眼眸里闪过一丝银光:
“这时候他还没过来,一定是累坏了还没醒。”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
姜雨芫不知道的是,姜宗志叫了好久才把欧阳道川叫醒。
欧阳道川一醒来,恍然大悟:
“银牙,他给我下了安神香。”
安神香有助睡眠,加大剂量会让人昏睡不起。至于银牙为什么这么做,不言而喻,绝不单单是想让欧阳道川好好睡一觉。
欧阳道川自然猜得到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支开自己,制造他和姜雨芫相处的机会。
那么,蒲姑姑此时大约也不在姜雨芫身边。
“欧阳哥哥,你没事吧?”
姜宗志关切地问。
欧阳道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完全清醒起来:
“我娘呢?”
姜宗志的回答不出欧阳道川所料,他带欧阳道川找了好一阵,才在女眷洗浴房外打听到蒲姑姑的消息。
婢女回话:
“蒲夫人在里面沐浴戏水,一时出不来。”
欧阳道川着急赴宴寻姜雨芫,又不放心母亲,问那婢女:
“只有我母亲在里面沐浴吗?”
得到婢女肯定的答复,欧阳道川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闯了进去。姜宗志也要跟上去,却被婢女拦住了。
屋里雾气缭绕,隔着层层纱幔,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道川边走边喊,偶尔有一两个婢女,听到男子的声音,吓得惊呼着跑得没影了。
快到水池边时,才有一声回应:
“哪个天杀的,擅闯女浴房!”
纱幔掀开,云雾里露出一个妖娆曼妙的身姿,薄纱轻扬,玉体若隐若现,好一片雪峰娇柔的风情。
欧阳道川顿时惊呆了,双目圆睁,气血上涌,一股劲力从涌泉直顶到百会,发散不出,聚集燃烧起来,让他感到无比的燥热。
此女正是曼娘,身着片缕,尽展熟女风采。
曼娘看出欧阳道川的窘迫,更喜欢他高大俊朗又孔武有力的外表,收住骂声,软语戏言:
“好俊的少年!”
白嫩纤细的胳膊轻轻搭到欧阳道川肩上,柔荑般的手指在欧阳道川耳边撩啊撩,教少年乱了方寸。
“放手!”
欧阳道川说得出,却动不得。看着诱人的曲线,嗅着醉人的气息,触着敏感的肌肤,欧阳道川怎么还动得了。
“儿子。”
蒲姑姑一声唤,警醒欧阳道川。
也提醒了曼娘,她媚笑着,轻轻一拉。
扑通!
欧阳道川始料不及,向前扑倒,和曼娘双双坠入水中。
曼娘一只手臂勾住欧阳道川的脖子,一只手在自己胸前一扯,勉强蔽体的纱衣撂出去,无限好风光尽收欧阳道川眼底。
曼娘仰倒浴池里,青丝飘扬,缠住欧阳道川。将少年紧紧包裹。
即使隔着衣衫,欧阳道川的心跳还是贴到曼娘身上。
扑通,扑通!
一点儿不比落水的声音小。
水中湿身,会让身体更加敏感。
欧阳道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曼娘的柔情淹没。
她柔软的唇吻上来,欧阳道川彻底沦陷。
“川儿。”
蒲姑姑的声音近在耳畔,彻底叫醒欧阳道川。
他从曼娘身上分离出来,钻出水面,抖出满身水花:
“娘。”
欧阳道川从浴池里往外走。
蒲姑姑站在浴池边,看着欧阳道川身后的女子,好奇问道:
“你是谁?”
曼娘妩媚地笑,水珠儿挂满玲珑有致的身躯,仿佛缀着许多晶莹的珍珠:
“我是你儿子的女人!”
哈哈哈!
曼娘尽情放浪地笑起来。
欧阳道川凝眉顿住,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刚要回头驳斥,忽地想起女子□□,懒得理她,跳上去,拉着蒲姑姑往外走:
“娘,快走。”
出来时,姜宗志疑惑地看着欧阳道川:
“欧阳哥哥,你怎么湿身了?莫非你又洗了个澡?”
蒲姑姑神秘地对姜宗志说了两个字:
“女人。”
姜宗志更觉得奇怪,刚要问。
欧阳道川直接怼回去:
“不要问,我去换衣服。”
耽搁了好些时间,欧阳道川带着姜宗志和蒲姑姑赶到时,夜宴早已开始。
东封府的富庶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夜宴设在无比宽大的厅堂内,珍馐美馔,舞姬乐师,高朋满座,穷奢极侈。
姜雨芫跟在银牙身旁进入宴厅,面对这样的场面,简直看呆了!
银牙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颔首低语:
“雨芫,不要拘束,想看什么便看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姜雨芫轻轻点了点头,这样的景象,若是不亲眼所见,怕是梦里也不会出现。
东封城主高坐首座,居高临下。
城主右侧下首坐着梁雪梅,梁雪梅另一边是梁继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