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仙举杯高呼:
“易仙长仙法了得,有她在,得道升仙指日可待,今后,我梁老仙若做得神仙,定会庇佑尔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声升天,哈哈哈,痛快痛快,不醉不休!”
仰首一饮而尽。众人欢声附和,举杯痛饮。
座下有人起哄:
“城主,人才我们见识了,您那宝贝也给我们一睹为快呗。”
“不急不急。”
梁老仙又一杯下肚:
“先吃好喝好尽兴了,再看不迟。”
乐声奏起,舞姬上台,水袖飞扬,柳腰摇摆,姿容上佳,风情万种,一拨下去,又一拨翩然而至,如行云流水,看得人目不暇接,心神摇曳。
宾客一边欣赏乐舞,一边推杯换盏,骄奢淫逸,好不快活。
梁雪梅数次探出身子偷望银牙,梁雪梅隔在中间也前后摇摆,时不时将梁雪梅遮挡。
梁雪梅不堪其扰,很是烦躁:
“梁继先,不要摇头晃脑,看个舞姬哈喇子都快流出了,至于吗!”
梁继先一脸委屈:
“姑姑,你过于苛责侄儿了,都不许我一饱眼福。父亲平时将这些舞姬关得死死的,我见都见不着,这会子还不叫我看个够。”
梁雪梅给他个白眼:
“就该防着你,否则,不出三天全被你祸祸了。”
梁继先还要争辩下去,忽地两眼放光,哈喇子真流了出来,伸着脑袋,不由自主第站起来,痴痴地叫:
“曼娘。”
曼娘来了,踩着小碎步,如一朵浮云般飘过来,一颦一笑,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单凭一个媚字,不知折服了多少男子。
姜雨芫也不由得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论年纪,韶华易逝,曼娘已过鼎盛时期,比不过豆蔻年华的女儿。
但骨子里的媚,搭配丰润修长的绝佳身姿,又有善于逢迎乐于展现的性情加持,如陈年佳酿,值得一品,细品。
初见时姜雨芫根本未曾留意曼娘这般好风姿,这时乐曲舞姬夜宴衬托下,将曼娘烘托得娇艳欲滴。
当然,这娇艳也有她湿漉漉的头发的功劳,美人出浴,肌肤异常水润。
梁继先不停地朝曼娘勾手,曼娘也向他走去,每一步都走在梁继先心尖上,令他春心荡漾。
曼娘路过时,银牙调侃一句:
“才出浴吧。”
曼娘眼波流转,不应他,故意提了提罗裙,衣角飞扬,拂过银牙脸颊。
梁继先见美人近身,激动得起身相迎。
曼娘报之一笑,从梁继先身旁绕过去,走到梁雪梅身边停下。
梁继先一脸懵,心里苦说不出。
梁雪梅得意地看了梁继先一眼,大口吃起肉来。
梁继先翻个白眼,扭头向银牙递个求助的表情。
银牙冲他点了点头。
梁继先的心里又荡漾开去。
姜雨芫没有留意他们的眼色交换,而是关切地看着迟来的欧阳道川。带来姜宗志和蒲姑姑。
姜雨芫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呼喊姜宗志和蒲姑姑。
姜宗志也看到姜雨芫,从乐师和舞姬间穿过,抄近路来到姜雨芫身边,露出欢颜。
蒲姑姑看得眼花缭乱,时不时动动舞姬的衣裳,又拨拨乐师的琴弦,简直像在云里雾里,快要迷失自我。
欧阳道川步伐稳健,对舞姬视而不见,对乐声充耳不闻。直径朝姜雨芫走来。
银牙向他挥手示意,指着对面易白翎下首的空位,暗示他坐在那里。
欧阳道川不理会他的暗语,一直走来。
近了。
姜雨芫唤一声欧阳哥哥,站起来,要给他让个位置。
银牙悄悄拉住姜雨芫的手往下拽,分明是不许欧阳道川落座。
“雨芫,跟我走。”
欧阳道川向姜雨芫伸出手来。
乐声不止,舞姬不停,热闹的筵席上,没有人留意多来了几个人,谁说了什么话。
姜雨芫暗暗使劲,要摆脱银牙,但也没有回应欧阳道川。她是为阡陌而来,不能就此离去,阡陌已经丢了一天一夜,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茫。东封府的权势,都在这场夜宴上摆着呢,阡陌或许就在这权势之下苟延残喘。
姜雨芫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儿希望。
银牙看透姜雨芫的内心,正好借机打压欧阳道川:
“好戏还没开演,不要错过。道川老弟,你也刚出浴吧?”
银牙笑得神秘。
欧阳道川的头发也是湿的的。
姜雨芫的目光移到欧阳道川头发上,心中起了波澜。
不远处的曼娘也正望着欧阳道川,咬着唇,□□起伏不定。
欧阳道川刚刚平复的内心又掀起惊涛骇浪,只不过,和浴池的心情恰恰相反。
尴尬,难堪,无地自容......
多种难耐的情绪混合再一起,让他憋闷,又无可发泄。
欧阳道川直直地看着姜雨芫,什么别的话也说不出:
“雨芫。”
更糟糕的是,蒲姑姑凑了上来:
“女浴房,女人......”
“蒲姑姑!”
姜宗志打断蒲姑姑,拉住她:
“咱们来吃好吃的。”
蒲姑姑乐得跟姜宗志去了。
姜宗志的好心把事情搅得更复杂。
欧阳道川自己都觉得耳根发烫,支支吾吾,只说了一个‘我’。
越描越黑,不如不描。
“欧阳哥哥,你去坐吧。”
姜雨芫早看出他尴尬不安,心里想着,坐到对面能缓解他的情绪。
熟不知,欧阳道川只觉得姜雨芫是要支开他,嫌弃他了,一个人,无比落寞地走了。
绕了大大一个圈,坐在易白翎下首。
易白翎礼貌地望了欧阳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