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惦记着姑姑。”
端着碗,喜滋滋去吃了。
姜雨芫给阡陌盛了饭,又找了些吃食拿给胜将军,喂饱每一个,才得空吃饭。
这天阳光明媚,早饭过后,太阳已升得老高。
城门大开,出城和进城的人陆陆续续进进出出。
欧阳道川起身向西眺望:
“走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姜宗志也学着他的样子踮起脚眺望:
“前路漫漫,还要走多远哪?”
地精学也着姜宗志的样子晃着身子向前望。
连灰狼都忍不住跳了个高,远远看西方,除了云空,啥也没有。
蒲姑姑蹦起老高,兴奋地向远方挥手:
“嗨!我来啦。”
所有的脑袋都转向她。
蒲姑姑眼珠滴溜溜转:
“不是要走了嘛。”
姜雨芫忙着收拾东西。阡陌陪在她身边。
欧阳道川的目光射到地精身上,琢磨着什么,直言:
“地精,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吧,拿出点真本事来。”
地精扭头看看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姜雨芫,不好意思地扣着手指头。
“别磨蹭。”
欧阳道川催促。
地精露出难为情的神色,看了看周围,朝不远处一棵大树走去。
姜宗志有些着急:
“他要走吗?欧阳哥哥。”
“不是。”
欧阳道川回答:
“他去展示自己的本领了。”
地精走到大树后面,把自己藏起来。
姜宗志很是奇怪:
“难道他的本领是玩藏猫猫吗?”
蒲姑姑来了兴致,边跑边说:
“我要去看看。”
欧阳道川一把拉住她:
“娘,不能去,去了就不灵了。”
蒲姑姑不依不饶,非要去,欧阳道川好容易才拦住他。
不巧的是,姜宗志和灰狼趁机溜了过去。
为了早点看到地精的本事,姜宗志多绕了几步路,还未接近大树,就看到蹲着的地精。
地精的裤子褪下,露出白嫩嫩两片大屁股,脸鼓得通红,一看就是在使劲大便。
姜宗志顿感失落,吃喝拉撒,人之常情,妖也如此,算什么本事。
很快,失落演变成闹剧。
地精也看到了姜宗志,惊慌失措,羞臊紧张,提起裤子就跑,边跑边哭。
哇哇...
呜呜...
惊动姜雨芫。
姜雨芫立马跑向地精。
地精钻进姜雨芫怀里,哭得更大声了,满是委屈。
姜雨芫不住地安慰她。
欧阳道川不以为意,向姜宗志喊:
“宗志,把地精拉的东西拿过来。”
切!
姜宗志一阵反胃,心道:难道是让我去捡屎吗?
犹豫间,灰狼咻地跑到大树旁,叼着一嘴乌漆嘛黑的东西跑回欧阳道川身边。
那东西看起来不就是几块干屎吗?
欧阳道川竟然毫不嫌弃地接了过去,还拿到鼻子边闻了闻,顺手掰开了。
早饭从姜宗志肠胃往上顶,忍着恶心,姜宗志走回去,拿手严严实实捂住鼻子,生怕闻到想象中的味道,真就吐了。
可惜,没吐成。
由恶心演变成惊奇。
姜宗志看清欧阳道川手里拿的分明是几块深褐色的根茎,而且掰开的断面是姜黄色。这哪里是干屎,更像是药材。
对,姜宗志想起来昨晚欧阳道川说过地精是以为药材。
他放下捂住鼻子的手,问道:
“欧阳哥哥,地精拉出药材了吗?”
欧阳道川点点头:
“嗯,上好的药材,能给灰狼治腿,还可以帮阡陌恢复元气。”
阡陌听了,往后退了退,似有些嫌弃。
姜宗志补充道:
“还能给姐姐补血养颜呢。”
话到此处,又觉得不妥,即便是上好的药材,也是地精拉出来的,而且是个长得极像春花的小妖拉出来的,怎么下得了口。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姜宗志还没完全接受事实,已被姜雨芫逮了个正着。
姜雨芫抄起火棍用力敲打姜宗志的屁股:
“宗志,你不学好,偷看姑娘家如厕,该打。”
姜宗志躲不迭,慌乱中,阡陌夹在姐弟俩中间,绕来绕去,企图阻止这场混乱。
蒲姑姑冲上来凑热闹,把姜宗志往怀里一搂护得严严实实:
“打不得,打不得。”
姜宗志连连求饶:
“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在大便啊。”
这是离家后姜雨芫第一次打他,而且用上了火棍,姜宗志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于礼于理都是自己的错。
欧阳道川也上前劝说:
“雨芫,别打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及时阻拦宗志。”
姜雨芫丢下火棍,怒道:
“姜宗志,七先生是怎么教我们的?非礼勿视。娘亲平常又是怎么教导你的?不能欺负女孩儿。去,道歉去!”
哈哈哈!
欧阳道川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大家莫名其妙。
等他发觉所有的目光都指向自己时,才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地精就是地精,不是什么女孩儿,哦,也不是男孩。”
目光没有移开,添了一份将信将疑。
“不信你们去仔细看看。”
欧阳道川继续说,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把目光抛向了地精:
“地精,你说是不是?”
地精站着不动,只是低头扣手指头。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