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发梦多了你的精神会受损,我的神识也会萎靡不振。”
“焚吧。”
姜雨芫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水玉老儿接过旧衣包袱,轻轻地朝包袱上吹口气,然后,化作一团烟雾,托着旧衣包袱上升,上升!
一缕烟火从包袱上冒出来,火苗噌噌噌往上窜。
火越来越大,旧衣包袱就越来越小。
姜雨芫抬头仰望,那团焰火里有母亲和父亲的音容笑貌。
风吹着火,旧衣包袱很快燃烧殆尽,灰烬卷进风里,不知飘散向何处。
姜雨芫举着双臂,手心向上,渴望接住灰烬,但细小的尘埃刚刚触及掌心,便随风去了。
旧衣包袱没有了,行程茫茫,姜雨芫没有算过这一路走了多远,只是在心里牢牢刻下失去的一切。
烟雾弥散,朦胧中,姜雨芫看到小小的展念,欢快地跑向鹞姬,他摇摇晃晃,像醉酒似的,用不清晰的话喊着‘娘亲’。
鹞姬如一只绚烂的蝴蝶,翩然而至,搂住展念,摩挲,呼唤,笑逐颜开。
“念儿,我的念儿。”
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晨光明媚。
鹞姬仍是那个目盲的瘦长的可怜女人。
她一双枯枝般的手抓着岁月梭,发出怪异的梦呓声:
“你在吗?答应娘亲一声啊!”
姜雨芫定了定神,环顾四周。
仍在那片宽阔的平地上,一步遥和空空都在。
这是已经出了岁月梭。
呜呜呜!
姜雨芫循声望去,欧阳道川被绑住手脚,口里塞着布,呼喊姜雨芫,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欧阳道川的身边有胜将军,灰狼,都被绑的结结实实。
阡陌还是没有醒来,灰狼偎在她身边。
姜雨芫认出,那些布条来自北夷骑兵的衣衫。不用猜,大胖圆满完成任务,北夷军早做了六怪的腹中之物,才换来大家的平安。
大家还活着,姜雨芫松口气,刚要奔向欧阳道川。
一步遥喷出蛛丝,拦住她的去路:
“酒呢?小丫头,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