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物,这里留得住将来兄弟们再回来,藏不住就当喂了北夷那群豺狼,有命害怕没银子挣么!”
小伙计闻言,立即跑出去,门外传来他的呼声:
“散了,散了,都出去,一个不留。”
外头乱哄哄地闹起来。
一众人簇拥着丘公就要往外走。
先前拿刀的大汉拔出大刀,恶道:
“走之前,先砍了牛鼻子的脑袋给丘公出气。”
大刀再次挥起,却被丘公喝止:
“放肆!”
大汉愣了愣,慢慢放下手。
丘公一副宽宏大度的模样:
“事急从权,今日赌局日后再做决断,汝平城危矣,齐道长也快去吧。”
齐安站起来,却道:
“今日事今日毕,还望丘公不要食言。”
丘公眉头一锁,他身后几个大汉作势就要出手。
“齐道长休要得寸进尺。”
丘公退让一步:
“封门前此间的财物你尽管拿,可否?”
齐安摇摇头:
“丘公,贫道不求钱财,但请丘公捎带我二人一程南下。”
丘公呼哧喷出口气:
“南下?原来你是要坐我的船。哼!”
丘公一甩手,大步往外走去。
齐安看看阡陌,二人一齐跟上去。
两个大汉一同挡在齐安阡陌身前,一个道:
“船上没你们的位置。”
丘公没有回头:
“带上他们!”
一直向外走去。
两个大汉瞪了二人一眼,愤愤不平地转身跟随丘公出去。
齐安和阡陌默默跟在后面。
干瘦男人夹再人群里,小声嘀咕:
“丘公干嘛带上两个牛鼻子,还许他们上船。”
他近旁那人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还不是因为你,失手输了一局......”
走进长廊,十多个看门的站在两边,与丘公的人汇成一队。
往前走,可见雅间和大厅赌场的人大都散去,余下三五个正在出口处往上爬。
守门的大汉站在出口处,一手扶住石板,一手把快爬出去的人向上一提,丢了出去,再伸手拉下一个,直到送走所有人,慢慢放下石板。
丘公驻足下令:
“灭灯!”
大家都停下来,下首几个大汉窜到四处,一一熄灭各处的灯火,厅里一下子变得漆黑,只剩众人的喘息声,静得有些可怕。
一个大汉率先斥道:
“他娘的怎么全灭了,蠢蛋!”
说话间,一簇小小的火苗飘来,微弱的灯火里是个弓腰驼背的老者,端着一盏油灯凑到丘公跟前,笑眯眯道:
“老朽给丘公引路。”
丘公奇道:
“你这老伯哪里来的?”
齐安察觉有异,立即道:
“休要听他胡言。”
抢上前去,掌风随到,扑灭油灯。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齐安手中已握着火折,照见那萎靡在地的老者,化作一缕黑气飘散,留一道黄符飘飘摇摇,被齐安接在手中。
“妖气!”
男人们一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继而又强装镇定:
“杀了他。”
阡陌忽地心中一动,脑中浮现出净德和尚那张阴沉的面孔。
丘公脸色铁青:
“是谁动了上头镇邪那对石狮子?教那妖物混进来!”
人群里一阵静默,没有人敢大声出气。
丘公没再追问,转而向齐安道:
“劳烦齐道长,我们快走吧。”
语气恭敬,竟以我们相称。
齐安颔首回应:
“小妖作祟,邪物已除。”
跟随丘公向前走去。
丘公在前,绕到前厅后的一间茶室里,推开屏风,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走进通道,左拐右拐走了许久,到一扇铁门前。
打开铁门,外头杂草丛生,湿寒之气扑面而来,原来已到了河边。
虽然夜深,空中尚有弯月高挂,显出些亮光。
齐安便熄灭了火折。
借着月光,可见眼前的河面甚是宽阔,雾气升腾,水光粼粼,比卫河大了数倍,对岸的景致深远又模糊。
众人方才站定,就听到杂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个大汉走上前来,向丘公行礼道:
“丘公,船停靠在前面渡口,正在修缮。”
丘公皱起眉头:
“何时能修好?”
那大汉支吾道:
“还...需些个时辰。”
丘公近旁一个大汉骂了一句:
“办事不利,要你们作甚!”
丘公语气带着些恼怒与无奈:
“先上船去,天亮前必须启程。”
向来接应的大汉下令:
“带路!”
一行人跟随大汉沿着河往前走。
阡陌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方才出来的铁门丝毫不见踪迹,全被淹没在荒草丛里。
路上,齐安悄声嘱咐阡陌:
“此河名为翰河,连通南北,甚是广阔,上船后你一定要跟紧我。”
阡陌敷衍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