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站定,把书啪一声全放在那三个女生的桌子上,桌子可怜巴巴地颤了颤。
“没位置了,你们…”她忽视周围的空椅子,眉眼带笑,冲那三个紧张得呆住的人慵懒地拉长声音,斜斜地笑道,“不介意吧?”
“呃,不、不介意。”
“Good。”伊薇特似满意地点点头,散漫地支起下巴,看向三人,似无意地问道,“怎么不接着说了?”
似乎被她威压给吓愣住了,三个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磕磕巴巴了一会儿,最终其中之一给其他两个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在伊薇特戏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如同鼠辈。
这不比写论文有趣吗。
伊薇特随意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地跟上去。
……
“她以为她是谁啊,”再抬眼,少女纤长的眼睫扑眨着,遮不住眸底愈来愈重的冷色,“况且我们又没说错。还能不能坐过来。能,但是请离我们远点,最好远十桌。”
伊薇特双臂懒散地交叠在胸前,不急不忙地跟在后面,听得非常清楚。
想模仿她笑面虎的做戏风格,还这么沉不住气。
她在心底冷哼道,蠢货。
“她其实长得还挺漂亮的,不是吗。”
“就那样吧。她总是穿奇奇怪怪的衣服,上次把自己打扮得跟圣诞树一样,浑身都是银链子,就差放礼物在她脚边了。”
“哦是吗。”伊薇特肩下夹着书,下颚倏地收紧,盯着一同转头的三人精彩纷呈的表情,嘴角噙着浅笑,目光却一沉。
一瞬后三人又像是盲人般忽视伊薇特轻蔑下撇的嘴角,近乎讨好地喋喋道:“呃那个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在说你坏话,刚才我们还在夸你漂亮呢。”
伊薇特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后槽牙。
对面人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推了一把刚才夸她漂亮的那人。那人在伊薇特冷冽的目光中磕磕绊绊地重复了一遍。
伊薇特不屑地掏了掏耳朵,昂起头,眼中的凌厉冷冷的,淬满寒冰,毫不掩饰。盯着三个人,她扯了扯嘴角。
“在我的家乡,说闲话,是要被割舌头的哦。”少女突兀地开口打断三人拙劣的谎话,清越的嗓音在鼎沸人声里无比清晰。
被吓到的三人双眸霎地瞪得圆溜,眉间下意识皱出一个川字。
伊薇特言笑晏晏着,戏谑地眼神一挑,眼底的顽劣不着痕迹地转瞬而逝。莹润的手指抽出制服裙下绑在大腿外侧的银色匕首,没有起伏变化地浅笑道。
“谁先。”
语气平淡得好像在问候午饭。
“妈的,你他妈真发疯了是吧!”
三个人里面最高的那个,眼中的假笑终于忍不住自己一把撕破,眼底的脓血烈焰似乎恨不得饮她的血,啖她的肉,突然发狠地一脚踢在伊薇特伸出的手腕上。
手腕处瞬间发肿发红,握着的匕首却只是震了震。
整个场面突然寂静无声。
“哦,不需要我帮忙吗?”伊薇特迎着三人惊愕的眼神依旧浅笑嫣然,把玩着泛着金属光泽的匕首,可好整以暇的抹刀姿态俨然没有在开玩笑。
“我今天就会把你的这副模样传遍四个学院,我要你待在霍格沃滋的日子,变得像炼狱里一样痛苦羞辱。”高个子恶狠狠地威胁道,语气尖酸。
“谁待在炼狱里还不一定呢,honey,”少女腰一倾,把明晃晃的刀影直直地对上她睫羽慌颤的眼睛,哑着嗓子道,“更何况,我的模样可多着呢。”
“为什么偏偏挑个最没意思的。”
看着她因刀面上的森亮折光而躲闪不定的目光,伊薇特轻笑一声,纤长睫羽敛垂,温热的呼吸施压般顽劣地喷撒在她脸上,“怎么不继续传洛勒莱是个精神失常的表子?”
“daring别这么惊讶,我当然知道是谁干的。”
伊薇特玩心大发,恶劣地停顿了一下,用留有余温的刀面拍了拍她突然凝滞的脸颊,像是欣赏走投无路的猎物般戏谑,“这么低级的狗屁,像极了嚼过的口香糖,令人作呕。”
“给我记住,从始至终,不忠不义不值不配的人只有我,应该被骂的只有我。”
“别扯上玛丽。”
“她喜欢谁,那是她的事情,不是你们的事。有时候人就是会喜欢上糟糕的人。有的人会选择离开,有的人不会。但无论如何,喜欢是高贵的,绝不是你们随意两句就能被贬低的。”伊薇特慢悠悠地直起身,收回刀,看到三个人稍稍放松的神情,眉梢一挑。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们。
她一出魔杖,趁她们不提防。
“Transfiguration!”
下一秒,高个子女生瞬间变成了一只獾,被伊薇特一脚踢晕抓在手里。剩余两个女生见状,一脸惊慌失措,惊声尖叫着,正打算四处逃窜时,被两个定身咒定在原地。
“我要带你们朋友去道歉,你们要是去告老师,我就会带她做点别的。比如推粪球,吃泥巴等等。我知道你们两个没她说得那么厉害,所以我没有对你们动手。但如果你去告老师,”伊薇特眉梢微挑,一手搂过一个,倏地猛地往下一压,眼中顽劣的笑意更加盈盈几分,“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要知道,我可是个精神失常的表子呢。”
“明天乖乖去跟玛丽道歉,然后把这件事烂在心里。听到了吗?”伊薇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两人颤抖着点头的狼狈表情,明黄色眸子里的笑意似醉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