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深的喉结上下狠狠滚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僵硬得像石头,最终还是轻轻地抬起手来,握住她的一双臂,嗓音又哑又沉:“你别乱动。” 他低了低头,轻轻地吹着凌依因为过敏而红扑扑的颈窝,想尽可能通过微凉的气息,让她感觉舒服些。 毕竟,也算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凌依趴在傅以深身上,舒服地嘤咛了一声:“上面一点,上面一点。”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上蹭了蹭,傅以深也只好耐着性子往她想要的方向吹了吹。 气息随着脖颈一路扫向耳垂,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凌依不由得不安分地扭了一下身子: “慢一些,慢一些……” “就是这里,舒服舒服。” “呃~傅以深你能不能轻些……” “咦?傅以深你怎么热了?” 忽然觉得不对的凌依低下头,恰好对上耳根渐渐泛红的傅以深的眼眸。 深邃,似乎也隐隐泛红。 他呼出的气息慢慢由凉转热,额头竟渗出了薄薄的细汗。 嗷,他都这么热了,怎么给自己吹吹。 简单丧尸脑的凌依以为傅以深纯粹就是热了,“贴心”地伸手去抓他前胸的衬衫纽扣,刚解开一颗,便被傅以深紧紧攥住手。 嘶…… 他连手掌都是烫的。 凌依刚动了一下,傅以深的眸色便翻涌出极其复杂的情绪,随即一把揽住她的腰,制止了她的动作。 凌依只觉得,身下的这个家伙,浑身上下似乎比药效发作的自己更加炙热。 一点都……不好用。 实验室的门“嘀”一声被刷开,阿布头也不抬地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盒感冒药:“傅教授,我刚路过药店还是给你带了……” “药”字还没说出口,阿布察觉氛围不对,一抬头,就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震惊了: 他平时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高冷傅教授,此时此刻正仰躺在地上,衬衫已开了一个纽扣,还被揉得皱巴巴的。 更重要的是,傅以深的身上,还搂着一个女的!! 女上男下,两个人距离极近,姿势暧昧,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傅以深正在深吻女子的颈窝,由于激烈异常,红痕已连成一片。 而不远的地上,丢着一件撕裂的女生外衣…… 阿布凌乱了。 这这这!他是不是打断了什么事情? 他现在该干什么?他是谁他在哪? 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吗? 傅以深见阿布闯进来,脸色一沉,连忙握着凌依的手臂从地上起身,背对着阿布先将凌依身上的白大褂扣上。 凌依刚想挣扎,被傅以深狠狠地警告:“把衣服穿好,不然再让你吃一颗药!” 凌依在线无语又委屈。 你们人类就会欺负丧尸,哼。 丧尸还难受着呢…… 丧尸再也不想吃药了啊呜…… 另一边,【不然再让你吃一颗药】这句话,被助手阿布反反复复念叨了几遍。 在他听来,可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吃药?? 这两个人都完事了还吃上药啦?! 那玩意儿可不兴多吃啊…… 阿布走到傅以深身边,压低声音:“教授,这是你那天‘领养’那个‘孩子’吧?你这太狠了吧,在实验室就辣手摧花啊……不过,吃药有风险,还是我上次送你那玩意儿好一些。” 傅以深:“……” 至于凌依,才不管他们瞎讲些什么悄悄话,她实在是又热又痒,难受得飞起,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又横下去还颤颤巍巍的。 她忍不住上蹿下跳了起来,“嗷”一声地扑向了天花板,抱住了最高处的柜子。 阿布再次震惊:“???”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今日份实验室奇遇着实将他的三观粉碎又重构。 阿布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凌依,支支吾吾:“这这这……” 傅以深凝视着凌依叹了口气:“她是我捡的一只小丧尸,叫凌依,有意识、会说话。” 他不忘对阿布叮嘱着:“那个研究丧尸变回人类的药,重新仔细复盘一下成分,她刚刚吃下去,有比较严重的药物过敏反应,出现了皮疹。还有,去我桌子抽屉拿个药膏和生理盐水来,我得给她处理一下。” 对于凌依过敏这件事,傅以深内心是懊恼和内疚的。 他算好了药物有一定的失败概率,但没有考虑药物可能带来的副作用,白白让这只小丧尸吃了苦头。 而此时此刻的阿布,正在脑海里努力整理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海量信息: 捡? 一只会说话的丧尸?? 药物过敏还要给她治疗??? 等等,所以刚刚就是那只丧尸用那种姿势趴在傅教授身上?然后傅教授这几日就和一只丧尸同吃同住同睡?? 他的世界观再次重新粉碎了个彻底。 还未等他正式反应过来,傅以深已经无情推开他,径直走到了凌依所在的柜子的正下方,声音低沉: “下来。” 虽是下命令的语气,却隐隐透出一种阿布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 凌依仍然抱着柜子呜咽,难受地蹭蹭:“傅以深~好热好痒,有好多好多蚂蚁咬我,一点一点的啊呜啊呜。” 傅以深手臂张开:“下来,乖。” 凌依紧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