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儿,总得要人做吧。”萧亦昙的语气有些惆怅。
“呵--”卫昭轻笑,刚想挤兑他一下,忽想起自己的问题没完呢,“嗳,我说,你建轻骑找女娃娃做什么?给你的骑兵作童养媳?”
“那是给阿元准备的卫队。”萧亦昙目敛眉收。
“哎我说你可真是想得长远!”卫昭哭笑不得:那小娃娃才两岁吧?这位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哦对了。我走之前顾老爷子被召进宫了两次。”
“嗯--为什么事?”萧亦昙怔了下。
“还能为什么?”卫昭有些不屑,“都为着皇家尊贵的皇子殿下呗。”
萧亦昙神色平常:“陛下和皇后都召见老爷子了?”
“皇后娘娘只是托了旁人带话。陛下是亲自召见的老爷子。”卫昭讥笑:
“大约便是要你这位信王殿下好好的做一名贤王,兄友弟恭,不该你想的别想,好好辅助你的好兄长。”
“父慈母爱,大约天下父母对子女总是这样。”萧亦昙语气淡然。
“啧--说得好像你与他们没关系一样。好歹这血流的还是一样的。”卫昭一张俊脸似笑非笑的看上去极为可恶。
萧亦昙剜他一眼。
“老爷子可是说了,你写给他的信被人翻看过了呢。”
“嗤--”萧亦昙终是忍不住冷笑:
“本也没想瞒着,老爷子早料到会有这一遭。他们也不嫌累得慌!”
“你那两位兄长我看可不像个弟恭兄便友的人呵。”卫昭玩着手上的板戒。
“他们能容人,我便无所谓。他们要敢出手,我也未必就是任人揉捏的。”萧亦昙语气略傲。
福喜进来剪了灯芯,晕黄的光明亮了起来。
“你的粮草还需想法吗?”
“唔,你还得再准备两年。贺都山附近已经开垦成军田耕作了,但没收获前还得多备点以防不时之需。”
“嗯,那我回帝京后先联系一下。哦,林守信老将军前儿找了老爷子,桐华台那事儿,有点线索了。”卫昭漫不经心地道。
萧亦昙身子动了下,神色凝了起来:“怎么说的?”
“他家那孙子--就是因桐华台一事获罪郁郁而死的林家长子的嫡子,前些年不是随了毅勇侯去了益州那边吗?大约是去年吧,他在与夷人其中一个部族接触时,发现桐华台一事发现的那种白尾蛇,仅当地莽山才有。他们叫作莽山烙铁头,巨毒,通常被咬后只须半刻钟便可令人死亡。”
卫昭道:“据说那蛇在他们族中供奉为圣物,极稀少。三十多年前,他们族中起了叛乱,圣女叛逃下山。据说圣女当年便是亲自供奉圣物之人。”
卫昭一字一顿:“据说,此女曾出现在江左一带。”
江左?萧亦昙的眼眯了起来。
“那女子,能认出么?”
“年生日久,相貌大约有些差别。不过既有了点线头,理一理大约总能理出来些什么的。”
“此事,皇姐不知晓吧?”
卫昭神色一顿:“阿婉一直不晓此事!我也不欲她知晓。”
“她一向活得无忧,从前最大的苦恼不过是不能生育、忧心太子身子不好。如今太子虽不在了,她好歹有了福儿,”卫昭缓了神情,低声说,“她现在既过得快乐,又何必令她心生烦恼?这些事儿,我来承担便可。”
驸马卫昭直到云州十月封山时才离开回返帝京。
期间第二、三批移民陆续到达,他依着先前拟下的规矩把人分散到了庆阳、庆城、昭乌城和平凉、陇原等地。
萧亦昙把每里移民中每户抽出身强体壮之人编制成民兵,遣了营中熟悉军事之人进行训练,以备战时之需。
新的乞儿陆续从各地选送而来,经基本体能测试后,萧亦昙令人将其隐密带往合黎山与贺都山之间的山谷里,与他挑选后最终确定下来的暗卫营人手一起进行训练。
之前派往北荻王庭的细作有了回报,那名姓范的老头儿在萧亦昙伏击哈布斯部时重病而亡,北荻可汗所出的王子与先可汗王子之间为争汗位争斗越发激烈。
萧亦昙令细作暗中散播谣言,称先可汗之死因颇疑。北荻王庭为汗位之争水深火热。
延庆三十年,信王萧亦昙过楚水河将北荻人驱逐到妫南山以北的地区。北荻人因王庭汗位之争无意恋桟,败回王城。
延庆三十二年春,信王奉帝诏令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