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许夏妍。”
同时闻千语也向各位介绍起宋妗妗。
赏花宴上其实很多都是菊花的花苞,这个时节不算开得正艳的时候。大伙儿聚在闻家尝鲜趣的同时更多地是聊天相聚。
一盏茶轻咂下肚,宋妗妗已对几位小姐有了初步了解。
吴二小姐吴三小姐同是庶出,两个人吵吵闹闹,就算在宴上也常常拌嘴,看得出在家中备受宠爱。宋妗妗没想到的是闻千语竟然也会有庶出的朋友。大夏朝尊崇礼仪宗法制,嫡庶分明,按照大都盛行的交际准则嫡出小姐交好的密友一般也会是嫡出,这闻千语倒是不拘一格。
更为宋妗妗惊讶的还在后边儿,当几位小姐称赞初菊难觅,她们却能侥幸提前赏玩时,最后竟纷纷向顾晚晚道谢。
一问——
顾晚晚,家中乃生意遍布大裕的皇商,家中代代经商。顾家子嗣不丰,顾晚晚这一代是主家唯一的独苗苗,以后大概率是要继承顾家家业的。
瞠目结舌,导致宋妗妗看向顾晚晚的眼神都在发亮。
那顾晚晚生得一副亲和容貌,面颊一双酒窝,唇角上扬生得一张微笑唇。
话未至,笑先来。
畅聊下来,宋妗妗发现顾晚晚在这几个小姐中担当调和的身份,她也属实能言善辩,赏花宴上气氛节节攀升,小姐们兴致盎然。
闻千语这几个小挚友又是庶出又是商户出身,完全不同于一般闺阁小姐的那类手帕交,冲击着宋妗妗前世的社交认知。
能交到这么有趣的朋友闻千语也算是一个奇人。
几人中唯一算得上合乎常理的就只有许夏妍。许夏妍出身大都官宦人家许家,是家中嫡长女,品貌端正,爱好诗书,是完美的大家闺秀模样。看到最后一位许夏妍,宋妗妗长舒一口气,可算有一个按照前世她认知来的闺阁小姐了。
闻千语她们的聚会果真让人开眼界,比起前世宋妗妗所参加的塑料姐妹互扯头花要舒服多了。对于新加入的宋妗妗也不打探,不攀比,相互扯着闲话。
其间,许是宋妗妗看向顾晚晚的目光太亮太频繁,再看向晚晚的第九次,宋妗妗被晚晚抓了个现形。
“妗妗怎么总是看我!”顾晚晚话中带着惊喜。
闻千语几人是她唯一能融入进去的大都闺秀圈子。士农工商,她们家虽然已经位极皇商,但要想加入小姐圈子依旧很难,她父亲也一直苦苦无门。顾晚晚幸运,遇上了交友旷达不羁旧制的闻千语。其他几位待她亦是真心,所以才成为闺中密友。
不为名利,顾晚晚也会格外珍惜这几个挚友。对宋妗妗也是一样,虽只同宋妗妗见了一面,她却已深深被宋妗妗所吸引。
她是商人,见惯世人皆为利往,交往皆为名利。世家小姐瞧不起他们追利的商人,可那些贵妇小姐又何尝不是追逐的权力呢。
然而今日见到的宋妗妗打碎了她的固有认知。
这个小女孩一点都不一样。虽然听闻妗妗今年十四,可给顾晚晚的感觉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带着童真但又深沉。妗妗在家一定被保护的很好。但是,她的深沉又从何得来?
正在打量顾晚晚的宋妗妗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精已经瞎猫碰上死耗子,猜测到了她前世的轨迹。宋妗妗用一株粉菊打哈哈敷衍过去。
茶水喝罢,几位仍不尽兴,幼元熙元吵闹着要喝醉花酿,那是上次晚晚送千语的生辰贺礼。晚晚出手阔绰送了足足有一箱,深埋在闻家小花园里,她们眼馋不已。闻千语想着几月后入冬,掐指算算那酒也大概到了年头,今日盛兴挖出来大家品鉴一下倒是算作一件乐事。
这便拉着宋妗妗几人提着小锄头去小花园挖酒了。宋妗妗瞠目,因是第一次加入只得跟着去挖酒。没想到一群平日规矩的小姐们竟也会白日饮酒无故小酌。
几人噗嗤噗呲拿着小锄头挖酒,幼元挖的满手泥,熙元也是,白色绣裙沾满了泥土。宋妗妗平日注重身体调养的好处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要搁在前世这种耗费体力的活计她只有旁观的份儿,今日跟着几人一起挖,挖得浑身细汗仍不觉疲惫。
齐力之下,醉花酿挖了出来。
几位娇贵的小姐并不讲究,拿着小茶盏,以装酒木箱为桌就着初菊泥土的芬芳,轻酌起来。
酒过三巡,吴二小姐吴三小姐也发活泼话多,逗得妗妗不住发笑。
喝的微醺的许夏妍用手拄着发红的脸嘿嘿傻笑,听着她们两人吵闹,闻千语三杯下肚就已经醉了倒在顾晚晚怀里,不时迎合熙元幼元发出闷闷的呓语:
“我没醉!”“再来”“都说了我没醉!”
宋妗妗也是晕乎乎头脑发重,只得拄着一旁插在土里的锄头维持平衡,也就顾晚晚一人身子还是直的,笑呵呵看着好友们的醉态,喝酒在顾家都是小把戏,就是这一箱子给她喝她也能喝掉。
“妗妗有话想跟我说?”她看向又在偷看自己的宋妗妗,这孩子喝的脸都红了。
明明喝的醉花酿只是花果酒而已。
许是酒的缘故,宋妗妗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构想。这事可行性与否她还不确定,但事关宋家薪火存亡,她得抓住这个机会问出口来。
观察了半天顾晚晚,确定好顾晚晚的人品后,宋妗妗有把握开口:
“我投了间铺子,结果年初去寺庙祈福时主持说我明年不顺,恐有祸事。晚晚也知道我平日大门不出的怎地就平生祸事了,我继续问那主持,主持默默指了南边儿。”
许夏妍本来已经喝醉了,但听宋妗妗这话立刻酒醒了一半,凑上来听宋妗妗继续娓娓道来。
“妗妗怀疑难道这祸事起于南边?”吴幼元好奇发问。
宋妗妗清楚宋家祸事,如今讲给几人的话都是她掺假说的。前世的种种事关赫连元贞她实在不能如实告知几位好友 ,况且就算说了死而复生这种事常人也难以相信。
“并不,那主持指的是后面的祠堂。我去看时那祠堂供奉的塑像是——”宋妗妗不说话,指了指天上。
吴熙元惊讶的回答:“玉皇大帝!”
幼元立刻捂住妹妹的嘴巴,“不可妄语。”
只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