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还有点可爱。 颜青棠也是最近才发现他有点可爱的,怎么说呢? 就是挺可爱。 “太太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小生?” 瞧瞧,一逗就囧了,明明脸红了,还要藏。 颜青棠笑眯了眼。 书生甚恼,可又说不过她,只能换到别处去报复回来,这时候就轮到颜青棠求饶了。 不过求饶次数多了,她的脸皮渐渐也厚了。 求饶求得是花样百出,最后反倒把书生弄得把持不住,各种失态,所以最后还是他输。 这期间,颜青棠去了一趟莳花坊。 一来是探望苏小乔,瞧瞧她近况,二来也是她心里还惦着谢兰春的事,也不知那女子如何了。 “她啊,被人赎身了。”苏小乔脸色复杂道。 赎身了? “谁帮她赎身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位卢大人呗,人家是真喜欢她,不像那个狼心狗肺的!” 骂的是谁? 自然是阮呈玄。 “当初还是我劝她的,都被人送人了,还惦着那狼心狗肺的家伙做什么?不如找个对自己好的,过几年舒坦日子。她又不像我,想得开,不如离开这里算了,免得待在这,既不甘心又怨恨,成天一脸怨妇相,惹得人心烦。” 别看苏小乔说得狠,其实看她脸色就知道当初定然发生了不少事。 能让谢兰春走,她大概也费了不少心力。 不过那样的女子,确实也不适合待在这里。 “那你呢?可要找个冤大头赎身?”颜青棠突然问。 这话是曾经苏小乔自己说的,说等她玩够了,就找个冤大头赎身。 冤大头自然不少,但她不愿意,此时颜青棠说出这种话,明显就是想当这个‘冤大头’。 谁知这话一出,苏小乔面色倒怪异起来。 “还是不用了,暂时不用……” 颜青棠瞧她怪异,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苏小乔打着哈哈道:“最近吧,有个人把我包了,你就算想帮我赎身也不能。” “此人是谁?还是你想让他来当这个冤大头?”颜青棠试探道。 一听这话,苏小乔顿时一脸嫌弃样。 “还是算了吧,我俩就是逢场作戏,图个睡觉舒坦。他这个人又野蛮又粗鲁,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老娘可受不住……” 见她如此,颜青棠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说她要想离开,就跟她说。 . 不同于颜青棠这里的平静,最近葛家可是四处起火,按下葫芦浮起瓢。 其实以葛家手里握着的丝绸,是足够填上岁织这个坑的,但葛家哪里甘心,就去找了卞青,想让卞大人帮忙从中说情。 卞青虽不担岁织任务,但也不想和严占松作对,无奈他背后也牵着无数关系。都等着分钱,填了织造局,必然要损失生意。 两权相害取其轻,那也只能把事压在织造局头上。 可此举却激怒了严占松,他表面没跟卞青翻脸,转头直接给葛家下了死命令,总之这七万匹丝绸,葛家必须拿出来。 填了织造局,之前和洋商谈的数目就不够了,葛家能怎么办,只能下命让下面织坊加紧织出来,能织多少织多少,寄望洋商那边好交代。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汇昌票号那又开始催欠银了。 “胡掌柜,你们以前可不是如此处事的!”葛四爷怒道。 “四爷,你也体谅一二,以前没催,那是票号不等着用银子,可如今四爷一下拆借走这么多,时间短还好,时间长了票号这现银实在周转不畅。” 别的生意也就罢,票号就指着现银周转,做的就是这门生意,周转不畅就意味着生意要出问题。 可葛四爷却十分敏锐地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过九十多万银子,汇昌票号至于被这点银子难住?且拿到本票的卖丝人,也不一定都会兑换出来。 要知道当一个票号做大做得时间够长久,人们便会习惯性信任对方。 商人做生意,少不得钱货交易,大笔银两不方便携带,不如就放在票号里。若是数额多,说不定票号还会给一笔息钱。 所以看似本票被卖丝人拿走了,实则对方兑没兑换还是未知,即使已经兑换,换成了银票金票,实际上真正的现银还在票号里,对方拿走的只是凭据。 即使卖丝人不辞辛苦,不信任票号,把这九十多万两现银都提走了,票号还是不会缺银子。 因为票号可以给别人空发银票,只要不发生大量挤兑,都来提现银,这样的无本买卖靠着票号信誉可以一直转。 这也是颜青棠当初为何想开票号,因为这本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胡掌柜的话,只能骗骗外行人,却骗不过葛四爷。 “胡掌柜,都是老交情,何必找这种借口?”葛四爷皮笑肉不笑。 胡掌柜也笑了,“四爷都说了是老交情,老夫还真不至于找这种借口。不瞒四爷,上面的大东家需要现银买些东西,人家卖主只要现银,不要票据。” “买什么东西?”葛四爷下意识问。 “买桑田。” 胡掌柜说得一派直白:“四爷也知道,这次生丝大涨又大跌,有不少人血本无归,这银子周转不顺,只有卖地偿还了,人家不要银票,只要现银,我们也没办法。” 这一番话,可把葛四爷堵得不轻。 什么叫血本无归? 这是说谁的? 这也就罢,葛四爷也听出了胡掌柜的深意。 银子周转不顺,那就拿地来偿还。 当初葛家在汇昌票号票号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