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进来那么多人,总有人的口供能佐证他就是主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今天就在忙这事,审讯不他亲自来,大方向他要管。且一下子收押了这么多官员,除了要报仇外,也是他想把苏州官场清一清。 难得的好机会。 “当然,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等京里那边的旨意。” 听完后,她不再出声,纪景行自然也闭上了嘴。 他又躺了回去,在躺回去的瞬间,闷吭一声。 “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痛苦,似乎极力想遮掩。 颜青棠想一件事,素云说他一身血,把地上踩得全是血脚印,以莫姑姑不让他进来,要先沐浴。 那血到底是敌人的血,还是他的血?他可是受了伤?昨天她竟忘了,连忙坐了来:“你去把灯燃了。” “棠棠,我真没事,只是昨晚岔了气儿,受了一点小内伤。” “你点灯我看看。” “我真没事。”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去点燃了灯,并凑到她前,拉开衣襟她看,还装模作样指着肋骨上的一点。 “就是这里,真没什么,几天就好了。” 颜青棠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又找不出证据他是在苦肉计。 “要不,找陈女医来看看?” “真不,就是有一点疼,几天就好了。” 见此,她只能道:“那你早睡吧。” 灯熄了。 黑暗中,两人都没睡着,也没什么,颜青棠总觉得他睡在那,充斥着一种可怜兮兮的气息。 苦肉计! 她心里暗想,闭上眼睛。 . 次日一大早,纪景行就出门了。 其实他走时,颜青棠已经醒了,他还可怜兮兮地说了一句出去办事才走的。 他走后,丫鬟进来服侍她净漱口,又端上美味可口的早饭。 莫姑姑也来了,在一旁服侍她饭。 趁着间隙,她犹豫地看了颜青棠一眼,道:“姑娘,其实殿下他知道错了。” 说情的人来了,本来颜青棠还以为莫姑姑要再忍两天呢。 莫姑姑一直她的感觉,就是知道的事很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会提。 “其实奴婢倒不是为殿下说情,来之前娘娘就说,让我等只管照顾好姑娘和姑娘肚子的小皇孙,其他一概不管。” 颜青棠睁着眼睛,等着莫姑姑继续说,哪知莫姑姑说完这话就不再说了。 见她疑惑看来,莫姑姑失道:“以奴婢真不是来替殿下说情的,之以会说殿下知道错了,仅是个人之言。” “奴婢虽不是殿下乳母,也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殿下打小就很聪慧,也很稳重,因为是长兄,以待其他皇子和主很有长兄风范。” 说往事,莫姑姑很是感叹。 “……当年太上皇禅位陛下,下那官员不消停,总想着借太上皇压制陛下,殿下小小年纪,便知晓忍着思念父母之苦,留在西苑陪伴太上皇……” 虽然西苑和皇宫就隔着一道宫门,也没多远。想想才几岁的孩童,让他自己主动割舍父母,去陪伴祖父,这种心性很难得。 那时候他便知晓,不能让外人挑拨父皇和皇祖父的父子之情,什么有太子日日侍奉于太上皇前,更来的有说服力? “……殿下也很孝顺,后来大了,几乎每天都会去看望太上皇,太上皇临行殡天那阵子,由于陛下忙于政务,无日日陪伴,最后都是殿下陪伴在太上皇身边……” 莫姑姑说了很多,大多都是纪景行幼年的事。 她真没有他说情,只是在描述他有责任、有担当,又很孝顺,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子。 颜青棠听的失,当然也白莫姑姑的意思。 想了想后,她说:“姑姑,其实我没生他的气,大概是最诧异的时候已经去了,以后来好像也没那么诧异。” 什么能比季书生突然变成端王世子,并出现在她前,更让她诧异的? 她诧异到都准备找别人成亲来逃避现实了。 后来他又成了景,她确实诧异了一下,又没那么诧异,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以至于后知道他还是钦差,她几乎能做到波澜不惊。 白他的心性,知道他的处境,当初和二舅舅一番对话,二舅舅说的那话,她虽赞同觉得有夸大。 可经历了前夜那场事,她发现二舅舅没有危言耸听。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当时情形,甚至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仅凭素云说他满身都是血,便知晓当时情况的惨烈。 那在地方上待久的官员是真的胆大,也是真敢下手,以他隐藏身份,狡兔三窟,是可以理解的。 唯一做错的,大概就是他不该再套个端王世子身份。 可想到他套端王世子身份,也是为了开海市…… 以—— 颜青棠啊颜青棠,你事事都能为他辩解,答案已不言而喻。 “之前我被人截杀,手受了伤,他玉露膏不要钱似的,完一瓶塞一瓶,说是管太子要的。其实那时我便已察觉到一端倪,只是当时没有多想。” 还有之前,他提前洞悉卞青司马长庚要动手,可以走,他选择不走,说调兵就调兵了,数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