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魏氏也是皖地大族,本身也不是什么寒门,即不做官,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对了,这趟你二舅舅既也来了,那我与你说件。” “什么?” “之前不是与你说在苏州设立税司,推新政?我觉得你二舅舅是个人才,又精通商道,你可以带他先试试。若可以,等我们京后,这边的就交给他。” 见他说得既直白又坦荡,颜青棠道自己又被他套路了。 还说她一环套一环,一环都不愿少,其实他才是,真是心机极了。 “你这么笃定,我就一定要跟你京城?” “你不跟我京城,还想去哪儿?”他赶忙抓过她的手,又做得一副委屈态,捏嗓子道,“老爷,你方才可是答应了奴的,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她哪有提起裤子?明明是他好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掩面假哭:“老爷翻脸不认人,奴要去找舅老爷做……” 颜青棠差点被口水呛到,红脸搡了他一下:“你别闹,说正经的,我二舅舅倒是合适,当年若不是……可他的腿,真能做官?” “那有什么不能做的?腿应该能治,你让陈女医先看看,她若是看不好,我让人找别人来看。即治不好,身为未来太子妃的舅舅,做个官怎么了?我看谁敢有二话!”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颇有些装腔作势的架势。 把她逗得一笑,又嗔又羞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我这是贫?我这不是怕你不要我?” 说到这里,他语气恢复了正常,看她的双目认真且坦诚。 这双眼睛里,深藏她原本以为自己不能承受之重,可此时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她默默地环上他的颈子,将脸埋进他怀里。 . 下午,颜青棠去找了宋文喜。 比起跟大舅舅说话,她跟二舅舅说话要坦白的多,一些顾虑自而就出口了。 “你是个有的,二舅就不插言了,难得碰到有情人,不如就试试,谁又道以后会怎样?人不可因心中忐忑而踌躇不前,那样会错过很多很多。” 当年他坏了腿,一夕之间从天到地,也气馁过,自暴自弃过。里为他冲喜,给他娶了曹氏,他自己走不出来,冷过她,伤过她。 差点伤透她的心,幸亏他后来及时反应过来,花了很大的努力才把人追来。如今他的腿依旧好,两人的感情二十年如一日。 颜青棠听过二舅舅和二舅母的故,是爹当初顺带提了一句,当时她听得模模糊糊,如今大致能猜出当年是如何场景,才会让二舅舅发出这般感慨。 “其实我来找舅舅,还有一。之前他在苏州设海市……” 她花了很时间,才把这里面的说清楚,而宋文喜也是经由此,才晓外甥女之前经历了何等危险。 而这些,此前他竟毫无所。 “你说的我大致明了,他想借由苏州为点,以此来整顿江南乃至沿海的一带的贸易以及商税,在此地推新政?” 颜青棠点点。 可这些与他有什么系? 宋文喜心中冒出一个念,不及念放大,颜青棠就把后续的话说了。 “他在这里并无可人手,即有些人能,但他们不懂商道,之前这些其实是我隐在后面把握方向,可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苏州,总有一天要京。若到时我与他一上京,这里就人管了,所以他想提拔舅舅你。” “可我的腿……” “他说应该能治,就算不能治,你是…我舅舅,做个官怎么了?不会有人敢说二话。” 说到这里,她脸有些发热,因为说出这话等同默认她答应了他,虽这话她还对他开口说过。 宋文喜看了外甥女一眼,权当看见,拍了拍腿说:“我这腿应该治不了,这些年你二舅母少四处替我寻医问药。” 颜青棠说:“舅舅,我这有个宫里来的女医,医术很是明,要不让她来给你看看?” “还是不麻烦了……” 这时,曹氏不从哪儿冒了出来。 “看,怎么不看?这可是宫里的御医?”又对颜青棠说,“棠儿,麻烦你了。” “舅母,这叫什么麻烦。” 说,颜青棠吩咐素云,让她找个人去请陈女医来。 不多时,陈女医来了。 见来的是个女医,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其实一开始曹氏和宋文喜都抱多大希望。 见对方把脉把把,眉心越蹙越紧,两人心中甚至有种果如此之感。 因为在过往的岁月里,他们找过许多所谓的名医,大多是如此。 “能否看一看舅老爷的腿?” 曹氏看了丈夫一眼,见丈夫点了点,就帮把他的腿搬到罗汉床上,并撩起他的裤腿。 颜青棠则走到的窗边,往外看去。 陈女医低查看宋文喜的腿。 但见他的腿出奇得白,显久不见日光,又因为久,肌肉萎缩了大半,但却不见青筋,一看就是日里被人照料得极好,每日都有按摩的结果。 陈女医在上面按了按,从脚踝一直顺按倒大腿,每按一下,都会问宋文喜疼不疼,而宋文喜都是摇。 她收手,示曹氏帮忙将裤腿拉下来。 “舅老爷当年可是从马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