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庶出的皇子公主,可宫外的各家各府,哪家不是庶子庶女一堆? 还没接下家业的嫡子想坐稳自己的位置,也好顺成章日后接下爵位。而没有爵位可以继承的庶子,也想为自己博个前程。 若能结交公主亲王,对他们说无疑是登了天。 就好比陈家,家中不过一个神机营指挥使,在偌的京城论资排辈,是万万轮不上的。 由于和太上皇后是姻亲,陈仪一介武官女儿出,能出入宫闱如同自家后院,平时的玩伴也并非小官之女,而都是些诸如荣福郡主这类的真正的贵女。 再说现实些,以陈仪爹的官位,她日后顶多嫁入伯府或者哪个文官武将家中,可若加上她娘与太上皇后的关系,以及她与姝宁的关系,日后入了宗亲王公家为宗妇,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就是现实! 就如同荣福郡主,为家中姐妹那么多,独她一人被封了郡主?要说嫡女,她可不是正儿八的嫡女。 汉王妃体弱,生养困难,多年就得一子,之所以荣福会被记在她的名下,充作嫡女养,全是因为汉王当年瞅着姝宁的岁数,特意从一众庶女挑了年龄适合模样又讨喜的荣福,就是为了姝宁做玩伴的。 可想而知,若是这消息放出去,会引多少有心之人。 荣福郡主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梦华郡主还一派天真,似乎没意识到危机,李雅与之差不多,都是没心没肺的,倒是和陈仪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不过二人也知晓,以姝宁的性格,要想阻止恐怕也是不可能。 “姝宁,你既然去,我肯也去的。”荣福一咬牙道。 “那我也去。”梦华郡主说。她与姝宁同年,虽也是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但相对说没有荣福郡主那么急迫。 二人都表态了,不免目光就落在陈仪和李雅上。 李雅说:“那我也去吧,免得我娘一天到晚就寻着我说亲。”她难掩无奈神色,显然对成亲一事也有些抵触。 “陈仪姐……” 陈仪还在犹豫。 这里面她年纪是的,已十八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娘已我说好亲事了,一待事情下,我就不能随意出门了。”陈仪想了想后说。 “已说好亲了,哪家的?”姝宁诧异道。 陈仪的脸微微有些红:“是忠武侯陆家的三公子。” 忠武侯陆家也是老牌子勋贵,以家风正著名,姝宁虽不知陆家三公子是谁,但一听到忠武侯,下意识就放了心。 “没想到陈仪姐都快成亲了,”她满脸复杂与唏嘘,“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是啊,提前恭喜你了。” 人纷纷附和。 之后各自散去出宫,李雅好奇地看了陈仪一眼:“之前陈仪姐你还说,暂时不告诉姝宁你说亲的事,怎么你自己倒说了?” 陈仪一哂道:“我说不说,是事情还没下,如今姝宁要去那学府读书,我若不去势必要有个借口,不如直说了。” 顿了顿,她又道:“其实我也想去看看那学府怎样,能收女子入学,必然非同寻常,可惜……” 可惜她年纪实在耽误不得了。 至此,陈仪也不知自己下婚事,到底是好是坏。 心中有不甘,也想与幼年一起长的玩伴们一同参与去,可惜时不待人。转念再想想,陆家那一家人,想想陆三公子的模样。 陈仪不禁有些脸热,又想娘说得对,陆三公子是难得的好夫婿人选,她若错过了,以后然会后悔。 也许这世上本就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我不能去,但你可以代我去看看。”她对李雅说。 李雅瞧着她神色,知道陈仪姐是终于从之前的事走出了,不禁露出一个道:“我帮陈仪姐多看看。” . 这座还未具名的学府,因一众天潢贵胄家放言要去,还未启学,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广州,纪劼刚收到家里的信。 看完信,信中不意外娘又在提他婚事的事,说他年岁也不小了,即使忙于公务,也应该回把亲成了再出去。 又说帝与他年岁差不多,如今昦儿都会说话走路了。又说正在京中为他相看各家贵女。 纪劼不禁叹了口,站起走了出去。 太监李桐凑上道:“世子要出去?” “去税司看看。” 纪劼所住的府邸离广州税司没多远,也临近广州海市。 这广州海市就在广州城正南门外,此地临近珠江,顺着珠江往下就是出海口,有百货之肆汇集,又有天下商贾云集,是为整个广州城为繁华的地带。 当初纪劼和银屏二人时,此地已颇具规模,之后又历海市设立,愈发繁荣。如今走在这街上,行走之间,往路人不乏红发碧眼金发蓝眼的外商,也算是当地一奇景。 广州税司的门脸格外高宽阔,此地也是当地各商常出入之地,因此显得十忙碌。 纪劼一路上了二楼,不出意外那间门前又站了许多人,都在等着禀事回事。 见端王世子了,门外站着的官吏皆都行礼,甚至主动让出路让他先去。纪劼也没有推让,走了去。 就见得偌一间书房,靠左侧摆了张圈椅和配套的花,而右侧临墙则摆了许多书橱,书橱前是一张红木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