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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 5)

难在哪里,天真地以为是女儿眼光太高,如今她的表外甥来到这里,她又开始热情地张罗起来。

“安德烈。”她亲热地叫他。

“妈妈叫你呢。”奥尔加推推他,“快过去吧。”

公爵夫人无非是替他引荐一些大人物,同叶甫盖尼将军说话的时候,安德烈忍不住回头望过去,人群里完全看不到绿裙子的身影。

安德烈回到z市,必然得拜访他的姨母,但是他拖了很久,一直消磨在未婚妻家里,直到实在说不过去了才勉强请人送了一张纸条,说会在明天下午拜访公爵夫人和公爵小姐。

但是他当天去的时候并非独身一人,还携了未婚妻娜塔莉娅,一起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公爵夫人神色略变,维持着镇定亲了亲两位未婚夫妻的脸颊。

“奥尔加身体不适,在卧床休息,不能迎接你们了,但是她托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幸福。”叶丽娜夫人说。

“谢谢您,夫人。”娜塔莉娅含羞低头微笑。

“谢谢,姨妈。”安德烈说,挽着娜塔莉娅的胳膊走进客厅,“表姐怎么了?”

“头痛,每年都要犯病,你也知道的。”

三个人坐下来,公爵夫人问了问圣彼得堡的状况,语气里满是怀念,“当年伊利亚还在的时候,我们在圣彼得堡过得多快活,那时奥尔加还是个小姑娘,你像个小尾巴跟她后面......”戛然而止。

娜塔莉娅不安地望望安德烈。

“是啊。”安德烈倒是平静,“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我和娜塔莉娅结婚后可能会在圣彼得堡定居,您和表姐可以来我们家常住。”

“那怎么好意思。”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过来。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奥尔加穿着白色的长裙,头发挽起来,脸色苍白,眼睛倒是很亮,“妈妈,别老挂念着圣彼得堡了,我们是要死在这里的。”

“傻孩子说什么呢。”公爵夫人连忙过去,捧起她的脸,“你回去躺着吧,过来做什么。”

“我也想见见他们。”奥尔加脚步虚浮,走过来的时候安德烈发觉她比两年前瘦了许多。

“娜塔莉娅,您真漂亮。”她真诚地说,俯下身体吻吻她的头发,“您不再是小孩了。”

娜塔莉娅低下头。

“表弟。”奥尔加伸出手。

安德烈握上那只瘦的只剩骨头的手。

奥尔加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玛丽娅妈妈,还有热茶吗?”

老妈妈高声说正在做。

“您要是不舒服还是休息吧,不必陪我们。”安德烈生硬地说。

“倒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奥尔加露出微笑,“说两句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公爵夫人也显出怯怯的神色,观察两个人。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明年五月。”娜塔莉娅说。

“是个好时候。”奥尔加说,“春天是很好的。”

安德烈别过脸去。

“您的婚服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

“等您准备好了请一定让我看看。”

“啊,好的。”

热茶上来了,奥尔加去倒茶,先给娜塔莉娅,给安德烈的时候被拒绝了,“谢谢,我不喝茶。”

奥尔加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古怪的气氛维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安德烈难以忍受,带着娜塔莉娅匆匆离开了。

娜塔莉娅第一次见安德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她那时在一家帽子店试戴帽子,听到店外有声响,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阳光下骑着马的安德烈,他脸上带着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蓝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呈现出迷人的色彩,金色的发丝像初夏的麦穗,在微风吹拂下颤动。

娜塔莉娅看得痴迷,安德烈只是勒住马与熟识的军官问好,两个人打过招呼之后,年轻的龙骑兵双腿催动马匹,轻快地跑过帽子店的橱窗。娜塔莉娅恋恋不舍地听着马蹄声踏过哒哒的声音,想着不知道这位青年是何方神圣。当然,Z市她不认识的年轻男人恐怕也只有现在传言里的那位安德烈·阿列克塞耶维奇了。

在亚历山德罗芙娜家里寄宿的时候,安德烈几乎是和奥尔加形影不离。那天下午娜塔莉娅看到单独一人的安德烈是一场巧合,那天他恰巧收到无法推脱的邀请,将军夫人和他的母亲也是旧交,到府上拜访回来的路上正好让娜塔莉娅看到。

大多数时候,那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一样,奥尔加去哪安德烈就到哪,两个人一起在铺满秋叶的街上一边讨论诗一边散步,两个人一起参加市长的舞会,第一支舞和最后一支舞都是给彼此的,两个人在家里更是,奥尔加弹一手好钢琴,安德烈在旁边跟唱。

公爵夫人得意洋洋,觉得这门亲事必然成功。

在小时候,公爵大人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们在圣彼得堡也共度过一段时光。后来公爵夫人还拿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打趣他们。奥尔加大一点,对表弟毫不客气,有一次他惹了她生气,她生气地把男孩晾在一边,然后告诉对方,“我以后不会嫁给你了。”听闻了此事的男孩大惊失色,大哭起来。但是说到底,当时也是奥尔加逼着安德烈小表弟对圣母像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做妻子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去找姨母,在听了哭诉后姨母笑得前仰后合,把女儿找来,问她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以后绝不会嫁给他。”

男孩泪眼汪汪,“那我就要受到圣母的惩罚,孤独终身了。”

“谁在乎你啊。”

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后来公爵去世,在圣彼得堡花销太大,公爵夫人合计着她在z市有一座作为嫁妆的庄园,不如搬到小城市省钱,给女儿攒嫁妆,安德烈也被自己的母亲接走,继续在圣彼得堡长大。

“那些小孩子玩笑话,做不得数的。”奥尔加笑着说。

安德烈同自己的准岳父商量婚礼的开销,这位岳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他大方地说,婚礼全部花费可以都由他来出,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在z市举办婚礼,他要让全市人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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