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云现在有点懵,她是知道好友的办公室跟帝君用的是同一个。
毕竟在迁都,为了省事所以才用的同一个洞府。
但是,为什么,跟她关系最好的朋友,现在趴在帝君身上?!这就算了,她手里还握着帝君的龙角?
那可是龙角啊!
是她想的这样吗?!
完蛋了。宁岁看着留云从震撼无知仙鸟五百年的眼神转变到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神情,心想要完。
“留云你别想太多!听我解释!”宁岁慌忙挣扎着跳下来解释,对方却一脸兴奋的说,“好好好,好事将近啊好事将近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嘭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帝君不会社死,她会。
摩拉克斯有点好笑的看着垂头丧气的宁岁,“角也摸过了,怎还郁郁寡欢?”
宁岁回过身,“要是我败坏您的名声,您会生气吗?”
摩拉克斯握住她的手,他眼尾龙鳞清晰可见,温柔且坚定,“我不介意,岩石都会归于尘土,何况声名呢?受损的怕是你。不必忧心我。不过也好。”
宁岁一愣,满脸惊恐,“您什么意思?”帝君你在说什么啊!
“战火频起,我常在前线,你是少数几个擅长医术的仙人,且你的决策,不比我差太多。”摩拉克斯悠悠的说着,神色认真,没有半点含糊。
“您的意思是……”宁岁可没这个胆子说下去。
“如你所想,我需要你在我出征的时候,主持内政,坐镇后方。留云有些咋咋呼呼,削月和理水偏向保守,也容易心软,麒麟和貔貅也是爱人,容易心软,移宵爱出风头,你在民间声名极好,子鸟,你是最适合的那一个。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宁岁看着摩拉克斯,一时间竟觉得他陌生的可怕。
“可是即将迁去归离原,马科修斯大人和哈艮图斯大人,同样可以主持内政。”宁岁捕捉到他话语间的漏洞,她不想主持内政,不想变得她在地中之盐看到的那样,因为权力而面目全非。
书房内,只要呼吸声清晰可闻,摩拉克斯叹气,将她抱入怀中,“岁岁,这不一样。你是知晓一旦长线打起来两三个月都回不来。你的见解不比谁差,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所以你在琥牢山把我带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宁岁皱眉,心下觉得不对。
摩拉克斯笑而不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唇舌交缚,龙涎自唇角蜿蜒而下。
最终的拉锯战摩拉克斯还是赢了,但是作为年前最后一场会议,还有开年后的第一场会议还是摩拉克斯主持的。
但是宁岁的位置已经从中游调到了右下首第一席,若坨就在她对面坐着。
留云一脸看好戏的笑容,若坨面色平平,看上去与往时无太多差别,但是宁岁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按照留云那个守口如广口瓶的性格,她知道等于众仙家都知道了。
好奇心害死鸟,真的,她昨天就不该手痒。
我真不知道,摸角是求欢的意思啊!
但是摩拉克斯你好离谱啊,还真给我摸了!宁岁放空灵魂,面如土色,感受到有仙家频频将视线投向她,可谓是生不如死。
“自年后开笔,尘月子鸟真君会在特定时候替代我主持内政,她的公章与签名具有与我同等契约效力。”摩拉克斯说的和昨天说的不一样。
宁岁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他的力量死死压在位置上,无法动弹。
众仙家似乎也不意外,移霄则面带笑容的问,“那看来帝君好事将近啊。”
七嘴八舌的吵闹声,恭喜声,玩笑话,吵的让人心烦。
若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也只是沉默。那对由摩拉克斯赐予的琥珀色眼睛,看着宁岁,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
他该站在什么角度为宁岁说话?他不知道。
是摩拉克斯的合作伙伴,还是他的战友?
摩拉克斯想培养宁岁,他知道,也听他说过,宁岁会是一个很好的政客和掌权者。
但是从未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他和宁岁只有一层同事的关系,甚至只能算普通友人。
散会后,歌尘还有留云把宁岁拉走,美名其曰聚会。
歌尘浪市真君的洞府内,三人围火盆坐着,歌尘和留云则一脸期待的看着宁岁,“岁岁,快说你和帝君什么时候完婚!”
宁岁扶额,“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们怎么不跟我讲,摸龙角的意思是求欢啊!”
留云一惊,握住宁岁肩膀,“所以后来呢?交尾了吗?”
歌尘叹气,“岁岁,帝君和我们终究是……道理你都明白,也看的透彻,莫要委屈自己。”她可觉得帝君可不是良配,放在他心中第一位的永远都只会是百姓和苍生。
宁岁点点头,抱住歌尘,“嗯,我知道。”
留云冷静下来,也觉得其实最终受伤的人只有宁岁一人。
可是契约已成,食言者受食岩之罚。
昨夜的梦着实是,让人害怕。
她看到了未来,关于这片土地,摩拉克斯,还有她们的未来。
兴许是预知梦,但是没有实现的预言都是谎言。
所以想改变的,兴许是那个没有自己的未来。
除夕之夜,宁岁坐在屋檐上,身边围着一大堆鸟。
摩拉克斯给予了比约定好的要更多的权限。
甚至已经到了伴侣平权的阶段。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要,也不想解释。
误会就让人误会好了。
只是她对不起的,兴许只有若坨。
若坨看自己的眼神,痛的让她窒息。
兴许以后她噩梦中还要多一个那天若坨看自己的眼神。
失望且落寞。
“金翅鹏王,出现了。”
来自密林的夜枭,落在了雪夜的枝头,带来沉重的消息。
宁岁面色一凛,金鹏翅王,属于夜叉一族,善杀戮,而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