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吧”卫明月应了声便跟着楚尧往外走,一路出了楚府,送她上了马车。
……
楚尧刚折返到梧桐小院,便看见月白趴在琴沿上,姿态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美丽的金瞳见了他就扑进怀里,毛发上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气息。
似乎是那清而不浊的苏合香。
楚尧抱了月白,进了书厅,把它放在一旁的软垫上。
轻轻燃上烛台,把抽屉里的信封拿了出来,将信封凑到那烛火地尖尖,金色琉璃般地瞳孔中倒映出请辞两个字,又随着火苗燃烧而尽,月白看着眼前的烛台不明所以,又滚到楚尧身旁来,爬到身前拨弄着小爪子。
一人一猫坐在窗前,笼罩在月光下,似是覆了一层薄纱,静谧而飘渺。
“月白,她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对吗。”
楚尧摸了摸月白身上雪白的毛儿,把它抱回它的小窝,矜傲地猫儿舔了舔爪子,再优雅地趴下,窝成一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就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
天色渐渐暗下来,寒风“呼呼”地号着,马车拐了两个弯,便到了朱雀大街,又行了片刻就到了西直门。
卫明月顺着西直门行了一会,便到了瑶光殿,瑶光殿中已经燃上了宫灯,四处灯火通明,映得殿中金碧辉煌,犹如白昼一般。
小蝉出来迎了她,才见她刚回到主殿门口,就赶紧接了她,帮她接了披风,抱在怀里。
“殿下,三皇子来看殿下,等了许久了,殿下快去吧!”
“皇兄来啦!”
小蝉点点头,送了她进去,又跑去传了膳。
三哥与她一母同胞,最是疼她,只不过三哥从来都是个大忙人,前些日子又要忙着去南方治理水患,水患刚平又遇灾疫,几番下来兄妹二人倒是许久未见。
“猜猜我是谁?”
卫明月猫了腰,踮了脚,绕到帘幔后偷偷跑到他的身后,圈起手来,两手轻轻覆住他的双眼。
“是月儿”温和地声音似水一般。
“皇兄每次都猜得那样准,真是没劲儿。”
卫明月松开他,转而抱着他的手,坐在一旁。
卫成朗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皇兄猜得准,只是每次都是月儿,我也每次都猜月儿。”
“皇兄是有什么事儿来找月儿么?”
以卫成朗忙得脚不沾地的程度来看,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卫成朗吃了口茶,淡淡道:“传言说你与楚家公子相处不合,故意刁难于他,是不是确有此事。”
卫明月确实委屈,却又不知道如何辩驳:“也没有故意刁难,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卫明月想了想,还是慢慢说道:“起初,我只觉得他古板无趣些,总是事事管着我,触我霉头,近几日我才发现他其实颇有才学,又擅丹青,陪我念学实在是大材小用,因我受罚也没有怨言。”
“其实他好像并不是我原先所想的那般让人心烦。”
卫成朗放下茶盏,淡淡一笑:“看来并不需要我的调解,我们月儿自己就已经想通了。”
“皇兄就为这事儿?”
“嗯呢。”
卫明月看他说完了就想走,更是死死把他拖住,“皇兄这就要走?”
“皇兄还有很多事,你自己玩儿,皇兄得了空再来看你。”
卫明月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手,半天拧不过他才松了口:“好吧,那我再问皇兄最后一个事儿。”
卫成朗看她一眼,示意她快些说。
“《广陵散》很难找吗?又要去哪里才寻得到。”
“你去清玉峰找一个叫南卿的琴师,或许他会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