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青川弯了弯唇,接过温秋手里干净的高脚杯,礼貌地执起温秋的手指,克制又隐忍地看了温秋一眼,一个吻轻飘飘地降临在对方的指尖上,语调幽远又魅惑,似一只蛊惑水手的海妖:“祝您一觉好眠。” 奇怪的祝福语。 温秋没放在心上,毕竟都让这种垃圾放肆地触碰自己的手指了,天啦,自己可真是善良,被郁青川亲吻手指时自己可是丁点拒绝都没有呢。 算了,就当是给予他的赏赐了。 卧室内刺眼白炽的光亮被一盏一盏地熄灭,只有墙壁上一截火烛正在循序渐进地烧着,长烛似乎是特制的,它缥缈的烟霭富有独特迷人的气息,正不紧不慢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应该是起到了香薰的作用,温秋身体舒缓地躺在这软绵的丝绒被上,被褥柔软仿佛被阳光晒到松软的棉花上。 他眼皮下眼珠不再转动,思绪被无限地拉长,再拉长, 沉浸在一场醒不来的美梦里。 彩绘窗外开始溅落沥淅透明的水珠,堡外夜色瞬息万变,苍穹之下骤然劈下一道迅速的闪电,整个夜空顿时亮如白昼照清整个别墅的模样。 随着雨水毫不留情地降临,雷霆震震之下,本该漂亮独特的建筑莫名衬托地阴森惊悚。可温秋依旧睡得很香。 屋外的疾风骤雨丁点都没打搅到他,他的呼吸均匀规律,就像是失眠患者服下了安眠药一般睡得祥和, “吱呀”一声沉重的门被一双苍白浮有青筋的手掌给缓慢推开,锃亮漆黑的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无声息的死寂。 他右手里攥着一根结实却又柔软的皮革,这种质地的绳索不会割伤对方细嫩的皮肉,却又能将那注定不会安分的手腕捆绑得极紧。 愉悦感随着隐秘的期待逐渐攀升,火苗四下摇曳,在墙壁上映照出男人孤拔拉长的身影,阴郁幽沉。 郁青川步履轻悄地走至床边,弯下腰来伸出竹节般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温秋脸上的发丝,他的动作柔情蚀骨,阴暗的眼睛里闪动着不祥诡谲的征兆。 倏地,他两指如同铁钳般掐着温秋细腻的颊边肉,耀眼的五官在旖旎的火光下微微扭曲,一半明,一般暗。 郁青川诡吊地笑了起来,目光桎梏般盯着温秋撅起的唇肉,恶劣地吸了上去。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就像是一个渴望冰淇淋的小孩,突然闯进了一家免费的冰淇淋自助贩卖机。 甜筒上的冰淇淋被裹进口腔内,灼热的温度将这鲜美的甜品快要灼化了,以至于热烘烘的水从冰淇淋球上面蜿蜒淌了下来,湿腻又透明的水浸透整个嘴唇。 呼呼。 而这颗快要融化的小球还没有丁点自觉。 水从温秋莹润的唇瓣上溢出来,顺着下颔亦或者是嘴角的方向流走。郁青川手指微顿,屈起手指将甜腻的津液一点一点截住全部搅进这张熟透的唇里。 温秋紧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不舒服,浓密纤长的羽睫微微颤抖着,仍未醒过来。 他的睡衣是宽松的丝绸质地,随随便便就滑上去,因为睡姿的关系露出紧韧雪白的腰腹,郁青川的指尖在上面散漫地弹着琴键。 野兽进食的习惯与人类有所不同,它们往往喜欢先是用吻部抵着猎物的 身体,轻轻地拱着,嘴里哼哧的热气全部喷洒在羸弱猎物的颈部。 继而再用布满细软倒刺的舌苔舔舐着那块适合开刃进食的位置,利齿滴落的垂涎也将脖颈折腾得湿漉,野兽向来喜欢在猎物的全身上留下印有自己独特气息的水痕,这是在向其他动物表明侵占和驱逐的标志。 温秋做了一个混沌的梦,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身体陷在浓浓黏稠的黑暗里睁不开眼皮。 呜。 他仿佛连张嘴呼喊的本领都被剥夺了,口腔里好似被什么奇怪柔软的东西给堵塞,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 身体也发沉得厉害,感官被放大迟钝很多,他就像是吸入了醉人的迷香般昏昏沉沉,只能感觉到湿腻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腿上反复舔着。 舔? 温秋打了一个冷颤,从汗涔涔的状态中猛地清醒过来,微卷的一绺发贴在惨白淋漓的脸颊上,他宛若从岸上搁浅的鱼正按着此起彼伏的胸脯大口地吞咽着氧气。 怎么回事? 他尚未完全清晰的神智顺着触感来源一瞥,差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咂舌,可少顷这抹震惊被燎原般的怒火全部侵占,他颤颤巍巍地从床上起身,一脚踹向床尾处还托着他小腿的郁青川。 温秋向来缺乏锻炼,吏惶论他此时才从浑浑噩噩的梦里醒来,所以他使出的力道并不能撼动对方半分,也许让对方身形不稳都稍微有些勉强。 “你怎么敢——”温秋洁白的牙齿都快咬碎,他甚至羞耻地说不出描述的话语来,可他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和黏腻的水都是猥亵的证明。 “恶心死了!”温秋上前动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耳,将郁青川打偏了脑袋。 郁青川的面容藏在阴险的黑暗里,掩盖住他脸上所有的情绪。可温秋仍是不解恨,抬脚狠狠地踹在郁青川的胸膛上,愤懑地将这种低贱下流的东西踢下自己的床榻。 闷重的倒地声传来,而温秋对此并不关心。 他只是借着那点微薄的光亮低头迅疾检查着身上的痕迹,见私密的地方勉强算是安然无恙时,理智稍回后才重新抬头看着地面上小喘着气的郁青川。 温秋瞳孔忽地缩小,他两眼觑成一条缝,端视着地毯上眼睑稍红满是欲望的郁青川,倏地眼仁下睨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仿佛瞅见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画面。 他赤.裸的脚踩在细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至郁青川面前然后停住。 温秋歪着脑袋打量着明明狼狈却又显得优雅的郁青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