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口恶气浮上心头,凭什么他有了明显的反应却还是能装得如同圣洁犹如不可侵犯的模样。 垃圾不就应该显露出垃圾的样子吗? 温秋白皙光滑的脚趾猝不可防地踩在一团膨胀的海绵上,他脸上重新露出怀意的笑,在火光肆意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恶劣。 郁青川脸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仿佛绷住,他眼睛充血成了暗红色,表情更甚一块浸满了渴求和情.欲的海绵,稍微一踩就能从外面的小孔里四面八方地溢出水来。 活脱脱一个下流的可耻淫.兽。 温秋满意地收回了脚,俯下身来凝视着满面潮红本该高不可攀的郁青川,嘲笑道:“郁青川,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居然对我的脚,有了明显的反应,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恶心呀?" 什么风云人物? 温秋收回看向郁青川的视线,他才不愿意一直看着郁青川的丑态,令人心情愉悦的东西总是不能一直折腾的,反复观赏总会有玩腻的一天。而且刚才的触感实在太过真实,温秋总觉得恶心的液体透过棉质布料渗透自己的脚底。 咦。 好恶心。 他得赶紧去洗脚。 算了。自己身上全都脏兮兮的,他应该去洗一个澡,洗完澡后再喝上一杯先前郁青川端上的果酒。 温秋扯着自己的睡衣,仿佛在衣料上也嗅到那股作呕的口水味,他吩咐下去让郁青川去给他重新准备酒液,自己则穿起拖鞋重新进入浴室打算洗澡。 郁青川斯文地从地上爬起来,弯唇将藏在后面还没用上的皮革放进口袋,他并不觉得有被羞辱到,心口反而腾升起一股致命的快感。 比起让猎物快速地死掉,他更喜欢与对方逗弄一番,先是宠着,哄着,满足对方各种各样的癖好,继而等对方沉浸于这种放松的氛围时,再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亮白的利齿一口咬在对方敏感的脖颈。 他哼着轻松的小调出了门,打算去地窖重新开一瓶新的酒酿。 安静的长廊里只响着他悠扬的歌声,可很快一股强烈的直觉让他反应灵敏 地躲过对方的刀刃,电闪雷鸣在窗外狠狠掠过,声势浩大剧烈照亮出对方同样清隽艳丽的面孔。 “呵。”郁青川盯着对面身着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装少年,面容因为裂开的笑意而显得讥讽,"居然不小心偷渡进来一只老鼠。" 少年昂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着还未见血的刀锋,微微失望,一双冷目阴暗险恶黏在郁青川脸上。 他仿佛一只凶猛的恶兽手段残忍地刺向郁青川,冷刀在他手里似乎被玩出花来,漂亮得手法迅速到只剩下残影。 然而郁青川更是快捷,他实在是太过了解对方,少年的每一个出招都应付得得心应手,十分游刃有余。 一场空前绝后雨势倾盆的午夜,两人僵持不下并且都怀有想将对方杀死的恨意。 直到那个少年陡然停住进攻的步伐,小刀稍微往后缩想藏着,似乎看见郁青川后面出现一个打他措手不及的东西,"小秋……" 郁青川蹙着眉,出于本能地脑袋向后望去,这是他不受控制的自我反应,就像是形成了记忆的肌肉线条。 而他身后空无一人,并没有出现温秋的身影,他被对方的奸计所欺诈。 只需一秒。 只是在他空暇的一秒,一柄坚硬又狡猾的冷刀带着歹毒的怨念拼命地扎进郁青川的脖颈,血流如注地喷涌四溅,仿佛在夜空高处绚丽炸裂的烟花一般。 郁青川死死地瞪直了眼睛,不甘和恨意从他僵硬的眼球里涌出,如有实质般想杀死对面的少年。 而少年掀唇一笑,手里的刀丝毫不心慈手软地割断他呼吸的喉咙,温热的血弄脏他的手和刀,刀面干净如镜的地方照映出少年眼尾那颗熠熠生辉的小痣。 他手段利索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硫酸一点一点浇着在已经死透的郁青川身上,那些血肉被快速地被强酸侵蚀,汨汨冒着腐蚀的酸泡。 少年冰冷的声音伴随着震耳的雷声响起,他虚伪地道歉:“不好意思。” 他眼底闪动着隐秘的舒坦和亢奋的刺激,他笑得矜贵得体,“世界上只允许存在一个郁青川。” 少年轻佻地捡起对方中途掉落的皮革,扯了扯这根适合捆绑的绳带,眼里如有火光炙热朝着某一个方向,轻声说:“而小秋,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