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回答,不甚在意挑挑眉,没过多久手机里传出一声timi。
“谁告诉你的?”
正在游戏中厮杀地蒋白没听清他的话,眼神聚焦视线在余宵冷然的脸上,道:“什么?”
他见余宵垂着眼,知他有话不说第二遍,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胜利两个字。
蒋白这才抬起头,仔细回忆了刚刚听到的几个关键字,打算再开一局游戏,“爸提的啊,说订婚宴都准备好了。”
等待游戏加载的空隙,他翘起二郎腿,笑了笑:“不过听见过的家中长辈说,周家那女孩长得跟明星是的,贼漂亮。”
“世家子女都懂这规则,大不了各玩各的,大哥你别太担心了。”
对面男人并无回应,依旧低垂着目光。
整个人隐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绪。
游戏显示加载中,蒋白问:“外面下雨了,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男人薄唇轻启。
“那你这一夜……”话说到一半,蒋白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哼了一声接通--
“干嘛啊?这就忍不住要和好了,哪家酒吧?地址发来啊。”
雨停了。
时间接近零点,夜生活开始。
蒋白瞥了眼窗外,勾起嘴角,手机在手上转一圈。
“大哥,我那车昨天撞了,其他几辆没开过来,你车借我开开呗。”
等余宵掏出车钥匙放木桌上,他拿起来颠一下,说了声谢了啊哥。
蒋白一边摆弄车钥匙,一边看了看车库。
他哥哪都好,就太低调,还开一辆辉腾。
小姑娘们只认识法拉利兰博基尼,谁在乎这种车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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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订婚之事,全家上下都在忙碌。
周近原近来没有对她横眉冷对,但丝毫没耽误进度,每天都有人进出家里订制宴席和衣服。
她这几天定时给白先生发天气预报,恐怕比新闻联播还准时。
却再也没有得到过回应。
姜宠宠心里难受着,在裁缝老师再次来给她确认服装款式的时候爆发了。
“今天不量了!我去见我爸。”
说罢,她还想发脾气,又忍了忍,冲裁缝老师表示抱歉。
清风徐来,盛烈的阳光穿不透雾竹。
即使夏日炎炎,太阳光也落不进被层层树林枝叶覆盖的山庄里头。
她穿过院落,走进主屋,刚想发脾气,却赫然发现周近原与爷爷在下棋。
马上要破口而出的反叛话,被生生压下去,还被口水呛了一下。
考虑爷爷80高龄,不敢闹出动静气着他,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她罪过真就大了。
她充满怒气的脸色立马转晴,连忙向前两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爷爷吃午饭了没?”
“乖孙儿,爷爷吃了,你呢?”老人家笑问。
“我马上出去吃,您歇着。”这个家最疼她的莫过于爷爷了。
甚至胜过姜婉然和周近原。
她冲周近原微微一笑,“爸,我先出去了。”
看到两位欣慰点头,她抿抿嘴,默然退出主屋。
姜宠宠深深叹一口气,出了周家山庄,打车直奔平城理工。
路上给秦思墨打过电话,进了学校,找到阶梯教室。
一眼看见坐在后排正在滑动笔记本的好友。
秦思墨似有感应的回过头,笑着朝她拍了拍身边的坐椅。
姜宠宠坐过去,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儿。
听课有点无聊,又想回公司待着,便问她一句:“这节什么课啊?”
刚回过头,便看见秦思墨笔记本电脑上出现一排证件照,她忽然伸出手,轻松按住她。
姜宠宠用食指轻滚无线鼠标,把箭头定格在最后一张照片上。
男人极其清隽的五官赫然出现,目光淡漠地看着镜头。
漆黑的目光深不见底,再往下一看名字:余宵。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昨日见过的那个男人。
而这时,耳边适时响起秦思墨压低的声音--
“这是我男朋友的导师,怎么样?够帅吧?今年新来的教授,年轻有为,很多人慕名来听他的公共课,还特有钱,听我男朋友说,实验室是他全额投资的呢,可惜听说人家有女朋友咯~”
“这样么?”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余宵。
秦思墨点点头,开始八卦其他女人追余宵的事。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有光尘轻舞飞扬。
她抬起头,看见门口有一位齐耳短发的女老师走了进来。
偌大的阶梯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她大概看完电脑上的简介,把无线鼠标推给秦思墨,无声笑了笑。
秦思墨见她多看了几眼,埋首悄声问:“怎么样?和你那个从来没说上话的神秘王子比?”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倒是回想了一下两人的长相。
许是没见过白先生面容,时过境迁,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了。
秦思墨还在说着余宵的留学背景,在化学方面的成就,和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以及她男朋友如何艰难考上了余宵的研究生。
她勾勾嘴角笑了,故作淡然地说:“哦是吗,我认识他。”
秦思墨生生顿两秒,瞳孔缩放,一下子伸出手抓上来:“什么?!”
前排同学被惊到,不明所以地回首,看向同一个方向。
而秦思墨过大的声音,同时吸引到讲台上准备讲课的女老师。
女老师闻声抬头放下手中讲义,走下讲台,停在距离她们几步之遥的桌子前,面带微笑。
而这中间,她们在接受阶梯教室所有同学目光的洗礼。
“这位漂亮的同学很面生啊,第一次选修外国文学史吗?”
姜宠宠目光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她说的是自己。
她有点尴尬地攥了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