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搬来一个梯子,主持人从宽大的衣裳下面伸出触手,在笼子里随意一抓,就抓出两个人类小孩。
小的那个当场尿出来,死死抱着大的那个,瘦弱的身躯发出的哭声还不如一只幼鸟。
大的那个孩子一声不吭,努力想把小的包裹住。
恶骺鸟看到他们后发出亢奋的叫声,展开巨大的翅膀,扇动间带出风吹的客人们眼睛都睁不开。
他们舍不得不睁开眼睛,显然,这伙人要当着他们的面给恶骺鸟喂食!
关着恶骺鸟的笼盖被打开,窄小的出口,只够恶骺鸟伸出喙尖。
主持人当然不会让这场喂食这么简单就结束,用带电流的鞭子狠狠一抽,恶骺鸟痛的收回鸟喙,气的在笼子里跳脚。
主持人趁机把手里的两个小孩,狠狠朝着笼子里甩去。
柔弱的小孩被从近十米高的笼子甩到地上,离的近的客人都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小的那个呕出一大口血,混着类似内脏的东西。
恶骺鸟被打疼了,用翅膀冲着两个小孩猛扇,尖锐如刀的羽毛刮过孩子们的皮肤,带出道道血痕。
大一点的孩子蜷曲着身体,尽可能的护住小的那个,不一会就伤口深能见骨。
恶骺鸟暗红的眼珠闪过恶意,抬起爪子朝着小的那个后背抓去,尖锐的指甲直接穿透小孩的身躯,往上一抬,两个小孩都被它举在半空。它再狠狠朝下甩去,大一点的那个孩子早已脱力,什么都抓不住,被再一次甩在地上。
恶骺鸟发出愉悦的叫声,把插在爪子上的小孩朝张开的嘴巴丢去,已经咽气的小孩被丢在半空,然后被金属一样坚硬的两喙钳住……血流了一地。
月藜挤到舞台前面,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恶骺鸟恶意的把小孩子的躯体咬烂掉,血肉骨头飞溅的到处都是,月藜只要稍微往前一点,身上就会被溅上血。
“这是什么?”
月藜的话里没有情绪,但周围的客人莫名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主持人见月藜穿着不俗,周围的人似乎对她颇为敬畏,觉得是位大客,殷勤解释道:“正在进食的是恶骺鸟。”
月藜看了一眼他金色的双眼,转开视线望着舞台一侧窄小脏乱装着十来个小孩的笼子。
“用奴隶喂食?”
“不不,客人误会了,这些不是奴隶,是专门用作饵食养大的,是食品。”
月藜看着明显是外星生物的主持人,“食品?”
食品的话,她的确不怎么查看。
笼子里的小孩们,瘦的只剩下大大脑袋,浑身脏的看不出五官,不只人类还是其他物种,没有一个拥有银白色的头发。
“在巴里卡,奴隶不能当做食品。”
主持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直到杜德终于挤开人群来到月藜身边,主持人才恍然大悟,“您、您是月藜……大人!”
月藜一手攀上舞台,轻松一跃就来到主持人面前。
主持人慌张低头行礼,“十分抱歉,我们刚来不久,不太懂这里的规矩。”
月藜上了舞台才发现关恶骺鸟笼子里还有一个小孩,背对着她,小小的身躯几乎没有起伏。
杜德展开翅膀飞到月藜身后,笼子里的恶骺鸟盯着这个穿着衣服的魔兽,兽类之间天生能感受到力量压制,在杜德面前它不得不收敛起翅膀,表示出无害的模样。
“初来乍到,难免不懂规矩。”月藜说。
主持人说:“是是是。”
“那就小惩大诫吧。”
月藜轻轻抬起手,关着恶骺鸟的超稀有材质的笼子,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攥住,竟自往两边弯曲。
恶骺鸟受惊的往后退去,可笼子里就那么点大,最多只能退两三米远。
空隙足够月藜走进去时,笼子就停止了弯曲。
月藜缓步朝笼子走近,手轻轻扬起,然后轻轻落下。
笼子里的恶骺鸟就像被透明的大锤狠狠击打似的跌坐在地。
月藜的手又轻轻朝左一划,那锤子又打在恶骺鸟的左侧,往右一划,恶骺鸟的右边翅膀被挤压变形成一条竖线。
骨骼碎裂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血像河一样从笼子里喷涌而出,眨眼之间,稀有的魔兽,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成一个正方体,直接漂浮在半空中。
月藜对着已经不成称之为尸体的肉块单手握拳,正方形的肉块再次猛地收缩,体积更是小了一倍,最后的液体挤压而出,喷溅的到处都是,这一回站在舞台附近的客人没能幸免,被血溅了一头一脸。
主持人一行,眼睁睁看着不过几秒钟,捕捉时死了十个同伴的恶骺鸟被挤成方方正正的肉块,吓得动也不敢动。
不是说巴里卡的主人只是摆设,能得到管理权是因为养了一头变异的魔兽吗?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太强横了!
原本应该喧嚣不已的市场,一时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月藜走出已经变成红色的笼子,她说:“杜德,收尾。”
“是,月藜小姐。”
主持人急忙朝月藜求情,“月藜大人,我愿献上所有商品请求您的原谅!”
月藜看着跪在面前的异星生物,正打算开口,眼角瞟到还在恶骺鸟笼子里的,躺在地上的孩子手指动了动。
还以为没气了,没想到挺顽强。
“杜德,把那些孩子带走,里面那个,带他去看医生。”
“是。”
“至于你们,”月藜俯视跪着的人,说:“暂时不许离开。”
她要等的人随时可能被卖到巴里卡,人类怎么能被当做食品通关,这件事需要调查的恐怕不是几个人,总之先把这帮人先扣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