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总是很乖很安静,甚至我在机甲里发疯,你被摔得头破血流,也能一声不吭在我身后。
“但我再用自己的脑子过一遍,就明白了,不是你喜欢安静,去当一个乖巧的omega,是你在一个发疯的alpha身后,不得不乖,不得不安静,对吧?
“我一直在逼你。”秦曜的语气肯定,带着灰黑的落寞。
“只有当你确认自己可以离开的时候,才敢表达自己的喜恶,才会给协会上交投诉信。”
不,不是这样的。
阮希在心里说,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穿越?
因为窃取了别人的身体,产生了负罪感?
又或是,旁人的引导做出的判断?
这种事情……
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秦曜继续说:“你是个omega,这个帝国,也许一直在逼你,包括我,所以,你才用温柔的假面伪装起来,保护自己。
“协会想抓你,当你发现霍尔中将派来接应的我,你大概很震惊甚至有点害怕吧?
“所以才装不认识我,你无法拒绝我这根救命稻草,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曾经试图强行标记你的混蛋。”
一边说,alpha一边将视线从她的眼睛、面庞……
一点点转移到后颈上。
在看清了那片薄如蝉翼的、阻隔视线的东西后,他又无奈地,将视线落了别处。
“你从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从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
“只一味地把技术拿出来,将精力放在我的病上,你拼尽全力地展示自己的价值,就是害怕有一天,会成为一个任人摆布、无力的omega。
“你强调我对你的,不是喜欢,是易感期引发的妄念……
“就是害怕我不顾一切地追求你,甚至是强迫你,害怕我会像某些alpha一样,即便得不到心,也要禁锢着身体。
“你对自己调配的药剂有十足的自信,却从不把alpha的言语当回事。
“也对,易感期的alpha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可太清楚自己对你有多么肮脏的心思。
“也许过分到会让你反胃。”
alpha几乎将自己的心剖开,语气灰沉绝望,一句句冲击着心灵。
阮希再也听不下去了,“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为什么到了现在,都不愿意看着我的眼睛。”
“你只是被信息素骗了,易感期让你感受到干渴、孤独,你只是生理性地情绪波动想多了……”阮希努力试图说服他,语气却忍不住颤抖。
“够了,你要我怎么说才明白,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这个人?我是什么样的,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阮希的话清冷无波。
在深夜的实验室中,如同滴答转动的表盘,理智得让人无所适从。
“眷恋你的温柔,喜欢你的笑脸,沉溺在你的信息素中……
“爱上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这种理由吗?”
秦曜向前,从身后抱住她:
“我就知道,我爱你。
“哪怕被你讨厌,也忍不住想亲近你;
“就算会被你推开,也总想像现在这样,从你看不见的背后,抱住你;
“当我在失控边缘,你总会……平和地把药送进我的嘴边;
“正因为你义正词严地拒绝易感期的我,我反而更加兴奋了!
“这样的alpha,很恶心吧?”
温热的呼吸在耳根散开,炙热疯狂的伏特加似乎要被点燃,混乱的吻填满她的额角、脸颊、耳根,带着放纵般的啃咬,似乎想把她吞噬一般。
阮希的双臂被禁锢,她试图挣扎却徒劳无功,纤细的指尖划过了他的胳膊,在alpha结实的手臂上却划不出半条红痕。
脆弱的、无力的omega,就连试图反抗,都像在温柔地抚摸着他。
就是一只软绵绵,很好欺负的兔子。
“我想,如果你愿意跟我离开首都星,是因为后面有人在追,那会感谢上天给了我机会。
“如果你留下来,是因为喜欢秦家这些仪器和设备,那我很庆幸我家足够富裕,能投资你感兴趣的事业。
“如果你愿意接近我,是因为我的病症,让你无法抛弃我这个病人,那我会觉得,这该死的信息素紊乱也不是只有坏处。
“在你找到真正的爱人,被另一个alpha彻底标记前,我都不会放手的。我这样说,不是想逼你,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拒绝我,哪怕吊着我,也没关系。
“如果你能稍微接纳我……接纳一个有病的疯子,我会高兴得发狂……”
还没等秦曜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虚空中出现纯白的兔爪子,轻轻按了一下,然后又溜走了。
“没有谁会接纳一个疯子。”
当阮希说出这句话,某alpha如坠冰窖,但下一句,又瞬间将人从深渊拉回来:
“但你不会疯的,绝对不会。”
眼前人变化的神情,像极了害怕被抛弃的狗狗。
阮希感受到他微微松开的手臂,她转身,与他四目相对,Omega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稍微对我的医术有点信心,好吗?”
“好。”alpha声音还带着点沙哑。
“我没有资格喜欢你。”阮希表情很无奈:“对一个信息素紊乱症、易感期的alpha下手,我的医德难道是被狗吃了?”
阮希的话刚刚说完,秦曜的犬科精神体就闪烁着无辜大眼睛,“汪”了一声。
似乎在考虑要啃掉什么东西。
阮希被银狼逗笑了,轻挠银狼的下巴说:“别抖机灵,乖一点。”
“嗷呜~”银狼发出可爱的声音。
“秦曜,你过来,坐下。”阮希拉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