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被委以重任,自己和母亲的境况就会好些。
怀王并不是不担心他太过奋进,被其他皇子视为眼中钉,只是改变糟糕的生活环境更为迫切。
理论上依附某个强权的皇子也可以,但这同样充满风险,谁能确定最后登上宝座呢?
他觉得吸引父皇的注意比较可靠。
齐宝急匆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
他向来不是这么冒失的,后面好像有人追着,隐约有盔甲、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
“殿下,宫里的侍卫首领关将军不知为何来到府上,气势汹汹,一进来便开始胡乱翻找。咱家阻止不力,您且出去看看吧。”
齐宝尽量以镇定的语气说话,但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真实内心。
“关将军?他不在宫内值守,反而出来,难道是领了父皇的命令?”端木云鹤内心疑惑,但他自问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许是其他事情牵连到府上了,不慌,我们且去看看。”
他们啊,指不定借个由头,过来吃拿卡要的。
怀王捏捏自己的钱袋,是心痛的感觉。
灯火被风吹的乱晃,不知怎地,怀王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关将军平日在宫里也能见到,虽然他只是一个地位平平的王爷,也会行礼问好。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脸色黑得像浓到化不开的墨,嘴角紧抿,眼里射出渗人的光。
“不知何事劳烦关将军来府上,天寒地冻的,可去堂屋坐坐,休息一会儿?”
关将军并不理会怀王的邀请。
“不必了,我奉皇命来此搜查。”
“搜查?这是查什么,我们也好配合。”
关将军扭头打量着怀王,一副夹杂着怀疑、轻视等复杂情感的样子。
这时,有手下的小兵跑过来,递给他一件东西,又说了什么话。
他拿过来看了看,仿佛确认了什么。
“怀王殿下,对不住了,你且随我进宫面圣吧。”
嘴上说得客气,实际已经让手下将端木云鹤前后左右团团围住。
“请吧!”不走也得走。
齐宝还想出去活动一下,但也被一并押走,没得打听的机会。
路上引起好些人的注意,想必明日里又会传出“奇形怪状”的猜测。
他做着最坏的猜测走进勤政殿里,里面气氛并不愉快,像含着火星子的灰,热度惊人,随时可爆。
偷偷抬头看眼父皇,看不出来喜怒哀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乃帝王基本素养。
地上跪了些人,他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有一位是外事司的头头倪大人。
外事司负责管理周围依附的番邦小国,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第二位是柴薪司司正太监的小徒弟,前个儿自己刚与他些银钱为母亲买碳。
如今小太监跪在地上,像是被用了刑,衣服渗出斑斑血迹,勉强维持殿前礼仪。
不会是卖碳的事情吧?宫中惯例了,突然要整顿不成?
关将军将府中搜出来的东西给皇帝呈上,皇帝看了几眼,便猛然朝怀王扔过去。
好痛的样子,要破相了,围观的群臣想。
只有怀王满心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此兴师动众地打扰了自己月考复习。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领了父皇的命令,他捡起东西,仔细端详,血滴在上面,纹路显得更加清晰。
青关是一个小国,它能够存在至今,全靠地据天险关隘,以及周边的两个大国需要一处缓冲之地。
他判断,时近岁末国庆,这东西应是青关送来的贡品之一。
但这东西怎么会在王府里?怀王眉头皱起,若有人栽赃陷害,他该如何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