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儿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女子若无其事的依偎在云安士身上撒娇,后又似感知到夏言的视线,轻巧地转过头来——竟是和夏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你,你是谁!”夏言惊恐万分,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又一个都没抓住。
“我啊,我是四皇子妃夏言,哦不对,现在还是侧妃。”
女子一步一步走到夏言面前,千娇百媚道。
“不,你不是,我,我才是夏言!”
夏言求救似的看向云安士,像是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令她柔弱无力的声音多了抹窒息。
“殿下,殿下别被她迷惑了,我才是,我才是言儿,殿下!”
云安士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审视着。
“我理解你丑人多做梦,但你这也不能乱做梦啊!”
自称夏言的女子夸张地叹了口气,慢声细语地开导她。
“你走开,你别靠近我,我才是夏言,我才是!你就是个假货!假的!”
“好好好,你是你是。”
女子不再与她纠缠,倾身向前,靠着她耳边,带着笑意轻声道。
“可谁在乎呢。”
确实没人在乎,从夏言有目的的接触云安士开始,云安士就命人学习模仿她了。
“你——”
夏言登时目瞪口呆,视线越过女子,看到不远处的云安士,抱着最后一丝希翼祈求道。
“殿下,为什么?言儿不曾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啊!”
“不曾吗?”
夏言愣住,一时不确定云安士所指的是哪件,心虚地不再出声。
“虽然言儿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殿下的事儿,但从今天起,言儿绝不会再背叛殿下!”
假夏言柔情百态地说着,刺激着真夏言脆弱的神经。
“殿,殿下,此般待我,我父兄,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她还有父兄可以撑腰!
“此言差矣,言儿我与兄长自幼不合,情比纸薄,如今兄长靠自己能力成为姜将军副将,前途一片光明,不会过问我这一出嫁女。至于父亲大人,你,哦,不对,是我,言儿我已亲自将父亲大人的罪证送交给了殿下……”
女子声音甜美婉转,轻描淡写说着让夏言心如死灰的话。
云安士死死盯着夏言,终是问了出来。
“为何要害青青?”
“?”
夏言不解,此时提沈青青作何,她不就是个娘家不疼夫家不爱,性格孤僻无朋无友的孤女吗?
但稍微一想,不管为何,她现在是抵死不能认这事。
“殿下,言儿没有要害她,是她自己与人私……”
“闭嘴!”
云安士急急打断夏言的话。
这女人到现在,还在污蔑沈青青……简直罪该万死!
“我说过,任何人不许打扰她!”
云安士怒不可遏,他恨自己的软弱,他当初怎么就信了那几封假书信,不敢当面与沈青青问询?他后悔,越后悔越恨夏言的从中挑唆。
云安士深呼一口气,才忍下杀人的冲动,声音如寒冬腊月般说道。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让赤雪背叛我的?”
“或者说说,你是替大皇子做事还是二皇子?”
“再不济,就老实交代清楚入府的目的为何?”
“或许我可饶你一命。”
听了云安士的一系列发问,夏言发了挣扎求救。
她的希望,不可能在云安士身上。
他全知道,她算计他入府,她要探查他底细……不管多少,他都知道一些。
她才是被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的人。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惦记一个死人?
沈青青活着的时候不见他多宝贝对方,现在死了倒深情起来,太可笑了!
她对他情深似海,她为他筹谋牵线,他竟一点不放在心上。
这个人……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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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的事儿没人知道,过了些时日,传出了侧妃病重的消息,太医院院首领数位太医废寝忘食,才将侧妃娘娘从鬼门关拽回来,但却失忆了……
一时间上都城什么传言都有了,什么侧妃去城外施粥染上恶疾,什么前四皇子妃死不瞑目化身恶鬼作祟,甚至还有说四皇子命太硬,克妻……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每一个传言都头头是道,就是没有真相。
当景姝听到这传言时,心中升起了些许疑虑,赶紧找云子阔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