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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抖(1 / 2)

大抵是他周身流露出的王霸之气太强,这一路走得安安稳稳,别说没遇到野兽,就连风都刮得小了些。当然也是我心大,这种场合之下,竟然还睡了很安稳的一觉。

我甚至做了个短暂的梦。

我梦见我趴在高中的桌子上醒来,被各科课代表发的测验卷堆了满头满背,一直起腰来,那些卷纸就窸窸哗哗地滑到地上,明亮到有些过分的日光透过窗子,晒得我一面侧脸有些发热。

正是课间的时候,教室里走廊里都很热闹,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同桌将手机藏在桌肚里暗戳戳地追剧,我把卷纸一张张捋起来夹好,扭头瞄见她手机屏幕上,年轻的侠客立于风中,白袍被吹卷得猎猎作响。

我觉得他很眼熟,忽然起了好奇心,“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顾……”

“……醒,赵小姐,赵瑟瑟?醒醒。”

我腾地抬起头来,心脏因为惊梦突突狂跳,而一双手托着我的腿又颠了颠,哄小孩儿似的,背着我那人道:“睡得不错?”

我盯着他左肩头一小块可疑的水渍,忍不住呲溜了一下,含糊道:“我觉得海星。”

一阵风吹过来,我不禁一缩肩膀,从他身后跳下来,姓顾的甩了甩双手,把那件我俩撕扯了半天的外袍脱下来丢给我,“再往前我不便送你了,你直走个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见到人。衣裳先披着,刚醒来容易受风。”

我想他真是好生的助人为乐,赶紧客气道:“那多不好意思呀。”

他说:“主要是这上面还有你的口水,我不想穿了。”

我:“……”

什么高冷果然都是假象,这人本质上就是个欠儿登,鉴定完毕。

可能我一脸吃瘪的样子很智障,引得他笑出声来,飞身而去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他这一走我才猛然想起来,那块玉佩还在我荷包里放着呐!我一着急,赶紧喊住他:“顾——”

顾,顾什么?

我一时语塞,又想不出个好称呼来,只好抻着脖子坚持不懈地喊:“顾!顾!顾!顾!”

于是他又一脸黑线地漂移回来,“做什么咕咕咕咕的,你是鸽子吗?”

不,我不是,这篇文的作者才是(?)

我严谨地答他:“咕咕叫的不一定是鸽子,也有可能是杨过啊。”

他面露疑惑:“杨过是什么鸟儿?我从未听说过。”

谁晓得呢?约莫和雕有些亲戚吧……我晃晃脑袋,企图从杨过和姑姑的怪圈中挣扎出来。姓顾的忽然向我伸出手来,他食指距离我额头几寸远,稍稍靠近一下又撤走。

我被唬住了,总觉得这一指头下去能给我脑门捅出个洞。

“脸脏了。”他指点着淡淡道,“擦擦,莫要引人怀疑。”

此时我已经被他岔得完全忘记了初衷,正忙着用他那袍角蹭脸上灰迹,从头顶又轻飘飘吹下来两个字,“顾剑。”

我咦了一声,下意识重复:“顾剑?”

“我的名字。”姓顾的轻声说着。然后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提剑抱拳来同我道,“告辞。”

这人呐,就好比天上的流星,chua——说没就没。

我望着顾剑白色身影chua一下消失在林中,又低头捏了捏腰间硬邦邦的荷包,渐次感到懵逼,懵逼er,懵逼est。

后来我沿着他指的方向,一瘸一拐走了约莫有十来分钟,果然见到了眼熟的回廊花苑。我稍微整整衣襟和发型,看到四周没什么人,便溜到储放猎物的位置去,清了清嗓子问:“翊王殿下说今日猎只兔子赠我,可在这里?”

那兔子好小,不比我巴掌心大多少,细绒绒的白毛上沾了不少土,不知李老五是从哪个洞里生抠出来的。小兔子三瓣嘴一拱一拱,小豆眼亮晶晶的,让我想起了同样一身雪白、眼神天真的小枫。

李老五,你这趟还真是专程来捉小兔子的啊。

我用顾剑的外袍将它一裹,又走两步,这次迎面撞上了我哥。

“哎呀妹妹,你这么半天上哪去了?”我哥急得火烧屁股,一把将我扯过来,“身上全是土……你怎么还瘸了?”

知道他一惊一乍是担心我的安全,我还有点小感动,忙道:“忽忽悠悠就瘸……呃不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什么没事!翊王他怎么搞的,自己抱着那个九公主跑了,把你孤零零丢下,这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我哥心疼地上下打量我,这才注意到我手里拿着东西,“这是谁的衣服?”

我可理直气壮啦,将红肿的手指掩在布角后头,举到眼前给他瞧,“瑟瑟也不知道,这只是翊王殿下给我包小兔子用的。”

唉,我是真没想要李老五送的活物,可谁让我大摇大摆地拿着其他外男的衣服了呢?

有小兔子作掩护,我哥果然不疑有他,转而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我:“傻妹妹,他跟着别的女人献殷勤,一只兔崽子就给你打发了,你怎么这么好哄啊?”

我心说这算什么,等我真嫁了他,还指不定要上赶着替他擦多少屁股呢。一想到这我就忧从中来,半真半假地叹口气,“没办法,日后翊王殿下若入主东宫,必定是要娶九公主为太子妃的,瑟瑟福薄,只能为婢为妾……”

快!快看穿这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本质,然后痛痛快快地让你妹我当场分手,与李老五和他的塑料兄弟们say顾得白!

我哥也叹了口气,道:“也是。那就没办法了。”

我:???

“翊王殿下对九公主出手,想必是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唉,罢了,我妹妹注定是要般配最好的男人。”

我:??????????

啥玩意儿啊,我说什么你就这么轻易地妥协了?哥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蚂蚁竞走十年啦!

后边他还说了些什么,然后天色渐晚,我爹好容易逮到我俩,又是一顿批评教育,不过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脑袋瓜子嗡嗡的,恨不能弹奏一首肖邦的夜曲,祭奠赵瑟瑟死去的二情。

“哥,”我抱着兔崽子,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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