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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抖(2 / 2)

闷不乐道,“回家你教我骑射行吗?”

我哥十分惊奇,“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了?”

为什么?我内心苦涩地想。你就当我是为了日后保命吧QAQ

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站在浴桶里,用异常扭曲的姿势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尾巴骨上老大一片乌青。手上也是好几道淤痕,像是惨遭八十个彪形大汉轮流掰过手腕一样,那股麻劲过去后连筷子都拿不住了。我只好假装伤春悲秋、胃口不佳,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断电到天明。

顾剑的外袍被我从猎场带到家里,一直没能丢掉,只能找了个机会偷偷去洗了。白衣嫌脏,上面又是土又是灰的,还有我的口水印(噫),以及几撮兔毛和别的动物毛,我搓了好半天才弄干净,本来就惨不忍睹的爪子,被皂角粉一泡便直发痒。

我恨到磨牙嚯嚯,但又忍不住心想,如果顾剑还来问我要这件衣服,我脏兮兮地还了,那多没面子啊。

我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我俩这孽缘(?)没那么容易完结。

等到彻底入夜我才敢把那件衣服晾起来,并开着窗户企图让它干得快些。月色凉如水,我裹紧小被子缩成一团儿,用酸痛的双手按着如同藏了一只惨叫鸡的肚子,心里唾弃着自己真是一朵被坑死也不冤的小白莲花。

要不是看顾家满户籍本上就只剩一个人了,我才不把他当盟友看呢。

这该死的同理心啊!

我透过被风吹得飘忽的床帐,望着那件鬼影子似的白衣,没过了多久就陷入梦境。后半夜风似乎停了,满室空气重新蓄起暖意,我这一觉睡得黑甜,再被饿醒时,窗纸映入天光朦胧,估计也才四五点钟。

窗户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我愣了会儿才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紧闭的窗前。那件白衣已不知去向,窗台上有一封油纸包,拆开了竟是份糕饼;旁边还有个一指多长的小瓷瓶,里头是油膏一样的半凝固体,挺香的,细闻有股药味。

两块糕饼下肚,我顿时又活过来了,嘬着手指一想,八成是顾剑这厮昨晚来过?

想到这我再次推窗望去,看到后院一棵高而茂盛的大梨树,就心情微妙地把窗户又合上了。

Hin好。

Hin好。

此人不愧是智慧树上智慧果啊!

至于那个瓶子,也没个说明书啥的。我翻来掉去地研究,最后福至心灵地挑出一指头,在光滑的手上摩擦摩擦。

除了涂上微微有点发热,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么用的?我舔掉嘴唇边的点心渣,心说药到病除当然最好,没效果那就当个护手霜用吧。

我这回把小鸭子玉佩放在那里,还一连留了几日的窗,但终究没再有人来把它拿走。那袭白衣像场摸不着头绪的怪梦一样,倏然到访又无影无踪。

药膏倒是比护手霜好用,擦上当天手指就不痛了,两天淤痕便褪得只剩一点黄印子。我高高兴兴地要去同我哥学骑马射箭,谁知他近来又闹什么幺蛾子,要么不着家,要么就心不在焉,一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的模样。

作为一名封建年代恪守礼教的柔弱女文青,我对他的浪催感到由衷的嫉妒。

好歹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宅在家里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肯老老实实发霉,李老五却没打算放过我,他一会儿遣人给我送礼物,一会儿约我见面,拼命刷着身为男主角的存在感。

真的,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我早揍他丫的了。

就这么苦不堪言地被烦了好几天,我终于忍不住抓住我哥痛哭流涕:“哥!求你了!也带老妹儿出去找找乐子吧!”

我哥惊恐地看我一眼,义正言辞道:“不行,妹妹,哥是去逛窑子的。”

卧槽,逛窑子你还有理?

我眼泪花花地看他,“那我也想去。你看我连作案工具都没有,决计不会跟你抢人。”

我哥估计是让我的虎狼之词吓傻了,抽回袖子撒腿就开溜。

他走后,我前思后想好一会儿,突然顿悟:好歹也是穿越一遭,男扮女装喝喝花酒这种体验都没有,那我也活得忒窝囊了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很有底气,无数穿越前辈的英勇形象在我眼前一一闪过……于是我从后门离家溜到成衣坊,随便买套男装换上,趁天色渐晚嗨嗨皮皮地上街溜达。

上京繁华,亦像故事书里写的那样,有鬈发碧眼的胡姬当街卖酒,酒肆门口却吵吵闹闹的。我好奇地走近看热闹,只见酒坛打翻在地上,一个留着大石学长同款刘海的大兄弟,正嗑了药一般癫狂地甩着头,“我要的不是酒,是明月!明月!!”

我晒着明晃晃的月光,心说那你咋不上天,和明月肩并肩呢?

大石兄弟骂骂咧咧地走了,妈妈桑扭着水蛇般的水桶腰,对着他的背影呼唤了一声“高公子”,转头回了鸣玉坊。只剩下胡姬小姐姐独自拾起了空荡荡的酒坛。我顺手将滚到脚边的酒坛盖子递过去,她感激地道了声谢,抬头又对我身后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妃呀太子妃,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出来喝花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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