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地往里瞅着,鲁特拍了一下他的肩:“怎么样?”
门子吓了一跳:“他们在里面,没,没打起来。”
鲁特很无语:“你怎么没去告诉我?”
门子嚅嗫着,没说话。
办事不爽利,说话也不爽利,鲁特烦这种人,挥了挥手让他走。
这门子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怎么回事?”回头瞅着他这张谄媚的脸,鲁特想明白了,当时的原话是“跟着他看到打起来就回来报信有重赏”。
于是,他就干等着打起来,恨不得大打出手,那样一来情报不就更值钱了吗?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鲁特又给大聪明加了点钱,这才将他打发走了。
推开门,只见屋里生着火,桑英霁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烤着锦袍的下摆,一边闲话家常的样子,脱脱花则坐在小杌子上,象名小厮似的在伺弄着火,鲁特眨了眨眼,不是幻觉。
“鲁特大人,您回来了。”桑英霁起身施礼道,“冒昧来访,打扰了。”
“哦哦,哪里哪里。”鲁特连忙还礼,配合地说,“早就想去拜见了,实在是忙不过来。脱脱花,快叫叔叔。”
“我们已经认过亲了。”桑英霁朝门外瞄了一眼,压低声音说。
鲁特愣住了,最近劝过好多次,脱脱花推三阻四不去桑家,问她原因却沉默不语。
桑英霁三言两语竟然就说动了她,读书人恐怖如斯。
不放心,鲁特关上门,多问了一句:“脱脱花,真的吗?”
脱脱花将火钳放在了炭盆上,眉飞色舞地说:“小叔叔很会读书,考试第三名呢。卫国的考试就跟草原上叼羊一样,能赢的都是英雄好汉。”
桑英霁纠正道:“在外人面前要唤我先生。”
“是,先生。”
“鲁特大人是自己人。”
“好的,小叔叔。”
鲜少见疯丫头这么乖巧过,鲁特老怀宽慰,笑呵呵地说:“刚才在外面,我还担心你们两个会打起来,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瞧鲁特叔叔说的!”脱脱花朝桑英霁瞥了一眼,“鲁特叔叔当我是什么人?我会不讲道理么?我只打该打之人,小叔叔斯斯文文,说话又好听,我想打也打不下手啊!”
桑英霁侧了侧身,挡住下摆上草草洗过,不太明显,但仔细看仍然能分辩出来的泥点子和脚印,笑道:“鲁特大人这是看不起我啊!国家大事我做不来,这点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其实脱脱花脾气耿直,很好说话,我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我也喜欢小叔叔!”
“脱脱花乖!”
鲁特松了一口气,卸下了千斤重担,总算可以安心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