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月的闺房中,秦无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时不时还在念叨。
“娇娇,你可是真想好了,要与太子退婚。”她手中动作微顿,面上布满忧色。昔年长公主与封仲成亲之时,她为了护住娇娇,方才向太后求了这纸婚约。可她没想到,竟然会害了娇娇。纵使她日日在长公主身前伏低做小,可也没能让那个女人歇了算计娇娇的心思。
想到这些年在封家受的苦楚,秦无双暗叹一声。
封如月睡眼惺忪,她强打起精神,安抚地拍了拍秦无双的手背。
二人都没有注意,宋昊正站在门外,整个人都贴在门上,他将门被纸糊住的地方戳了个洞,眼睛贴在上面,正朝里看。
封如月与秦无双二人背对着他,前者着了件雪白的里衣,后者一身端庄优雅的水蓝色衣裙。
“若有幸做这母子二人裙下的风流鬼,也算不枉此生了。”宋昊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他冷笑一声,淫邪的目光落在封如月身上,一手伸入怀中。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蹑手蹑脚从洞中伸了进去。
缓缓升起的烟雾渐渐消逝在屋中,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蔓延开来。正在交谈的母女二人恍若未觉。
封如月下意识回头望去,她五感极为敏锐,方才分明感觉到一股让她极为不舒服的视线。可回头望去,又什么都没有。她半信半疑回头,只当是最近太过劳累产生了幻觉。
秦无双见她如此,温声问道:“怎么了?”
“无事,娘亲。舅舅在前院该等急了,你先去吧,我换好衣服就来。”封如月回头对着秦无双粲然一笑道。
“行,那你可得快些。”秦无双不舍道。
封如月一边将秦无双亲亲推出门,一边道:“知道啦知道啦,娘亲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秦无双虽有些放心不下,但见女儿坚持,她也只得点点头,自顾自离开。
方才封如月回头看来时,宋昊就若有所觉。躲开了前者的视线。此刻,他从两屋相接的阴影处走出。他目光紧随着秦无双的背影,直至消失后,他方才冷笑一声,大刀阔斧地进了封如月所在的屋中。
“嘎吱......”封如月在屏风后刚换下雪白的里衣,只着了件水红色的肚兜。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还以为是秦无双去而复返,疑惑问道:“娘亲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她探出头去。
除了紧闭的房屋门,便再无其他。还以为是风将门吹开了,封如月高声唤道:“春雨。”
屋子里除了她的回音,便再无人应和。似乎是方才宋昊吹进这屋里的东西起了效,封如月只觉头昏脑涨,脚下险些要站不稳。
“这院子里的人都哪儿去了。”封如月皱眉自言自语道:“还是换好衣服早些去前院吧。”还以为是昨日太过劳累,头有些发晕,她甩了甩头,短暂的清醒了下,又一层一层地将衣衫穿上。
她此时头昏脑涨,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屏风后已经瞧了她多时的宋昊。
宋昊刚进屋时,不敢离屏风太近。直到封如月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他方才蹑手蹑脚贴上屏风。仅是短暂一瞥,但他仿佛被雪白的藕臂晃花了眼,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触摸正埋头系着腰带的封如月。
“谁!”封如月大喝一声,猛然后退。宋昊似乎是被她的突然出声吓住了,愣在原地。
“宋昊?你怎么会在此处?”她目光森然,惊讶于出现在自己闺房之中的宋昊。
封如月下意识摸上头发,预料之内的东西却没有出现。她目光一凝,在梳妆的铜镜前瞧见了古晏清送的那支玉簪。娘亲今日为她重新梳了发,竟将玉簪取下了......
“封如月,本少爷可是惦念你好几日了。”既然封如月瞧见他了,他也就不必再等那蒙汗药起效了。只要现在将生米煮成熟饭,还愁这女人不听话吗!宋昊伸出手,正好钳制住封如月的胳膊。
“宋昊,你可知这是在何地,我又是何人!若你现在离去,我可以看在宋灼的面子上,不追究于你。”封如月厉声道。她虽是刑警出身,但此刻中了药,而宋昊又有武艺在身。她无疑成了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宋昊嗤笑一声,一手抚在封如月面上,随着眉眼一直到唇。眼见少女呼吸越来越急促,额上沁出一层冷汗,宋昊更是得意道:“你装什么装,你二姐可都告诉我了,你父亲有意与我宁安侯府联姻,而这联姻的人选,便是我宋昊。作为你未来相公,本公子提前与你圆房不行吗?”
封常青?是她?封如月使劲咬着舌尖,直到尝到一股咸腥,舌尖传来的痛意让她的头脑清醒过来。
她挑眉望向宋昊,美艳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之色:“你可知,我与太子的婚约还未解除。你今日对我做出此等肮脏之事,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她拖延着时间,一边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不过宋昊的手将她锢得死紧,脚下挪动几步也变得越发艰难。
“封小姐,你就别再欺骗我了。我可是早就知道了,你与太子的婚约,不过是坊间流言罢了。”更何况,他方才可是听见了,封如月已经与太子退婚了。太子如此人物,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庶女呢。
“既然如此,你何不从了我呢。哥哥等会儿就让你尝尝人间极乐之事。”宋昊□□道。本来还算得上英俊的眉眼生生被这个笑衬得丑陋至极。他似乎极为享受封如月挣扎的过程,一手更加用力地钳制住封如月的胳膊,将她往一旁的塌上带。
将军府前院中,宁安侯正与同僚交谈,偶然瞅见一旁正在讨论骑射的几个公子哥。他低声朝身旁的侯夫人问道:“夫人,你可见着昊儿了?”
侯夫人瞧了瞧四周,试图在宾客中找到儿子的踪影。不过显然没有如愿,她皱眉道了句:“妾身未曾见着。”
身旁的同僚见状,捋着胡须笑眯眯道:“侯爷就别担心了,这令公子想必是出府玩去了,等到这将军府开宴,想必就回来了。”
宁安侯按捺住有些跳动的眉心,笑道:“李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啊......”
秦无敌没有听见宁安侯与李大人的这一番交谈,他满头大汗的于一旁招待宾客。抬眉头间,便见秦无双脚步虚浮的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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