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挣扎着挥手示意自己想再想想。
她从未见过妗妗如此杀伐果断的时刻,尽管是针对自己,晚余依旧由衷为今日见到妗妗的另一面而感到开心。
上次同妗妗谈话晚余还记着,没有人比她清楚地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一直护着你的夫家,有的只是权衡利弊下的钱权相易和各取所需。
女人只有拼了命地增加自我的筹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把希望寄予他物身上最不靠谱,男人尤甚。
因此,她看向妗妗的目光满是欣慰。
宋妗妗也不想对姨母这般强硬。可是如果不强硬,她便一日做不了宋家的主。若心怀仁慈,则势必会被人踩在脚下。心怀恻隐的前提是必须具备雷霆万钧的手段。
想救宋家,就得她一人做宋家的主。但凡拦路者,皆与她为敌。
“黎情已经宣誓效命于我,我不希望你再伤她。懂吗?姨母。”宋妗妗上前,扯过晚余的长鞭拿在手中把玩,“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你。”
“至于宋家,以后由我护着。”
黎情一记手刀击向晚余后背,绿豆糕被卡出,晚余咳咳地咳嗽,边咳边回道。
“无论哪条,我听你的。”她又看了眼黎情。“既然她已经是你的人,我便会信守诺言不再伤她。但有一点,我觉得妗妗你最好知道——”
“什么?”
晚余一字一顿。
“黎情的父亲——常青,锦衣卫指挥使。”
她话音刚落。本来协助妗妗的黎情在听到生父名字的那一刻,瞳孔几欲缩成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