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废柴了。”就连暗中窥探的绝都不禁这样感慨。
在他殚精竭虑接连创造几次逃跑机会,当事人都视若无睹——也许是真的不曾意识到,继续着混吃等死的□□生涯之后,绝终于顿悟了。
对于这样的菜鸟忍者,你不光要为她创造机会,还要为她挑明机会在哪里。
于是这一天昭月正要午后小憩的时候,就看到一颗猪笼草在庭院中缓缓绽放。
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甚至还想出声叫人过来。
“我长话短说,我是来救你的。”
昭月不知这是否是宇智波斑的什么恶趣味幻术,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个,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植物人也可以说话的吗?”
“……这重要吗?”绝忍不住发问。
“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些都不重要!”绝深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趁着宇智波斑不在抓紧时间逃走比较重要。”
“这样不辞而别不太好吧,”昭月扭捏起来:“不会很失礼吗?”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绝气得张开了猪笼草:“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哎呀,怎么这么暴躁。等一下,拿一下我的钱包!”
很难对一颗时刻偷窥的猪笼草视而不见,最近的安保漏洞也太多了些。
本来昭月是准备苟着等佐助的,但是宇智波斑越来越让人害怕了。
虽然我是有考虑过做宇智波新娘的,但不是这个宇智波啊!
搏一搏,以旧换新宇智波。
一人一草着急忙慌翻了大半个山头之后,绝停下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昭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将他撞了个倒栽葱。
妈的,真的受够了。绝铁青着脸转向昭月:“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宇智波佐助应该得到消息动身过来了。”
“诶?”
“该动手了。”
“哈?”
“和你说说也无妨。”也许是压抑太久,倾诉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斑和佐助,都是因陀罗的转世。而你,是巫女椿的转生。”
昭月挠了挠头,听的云里雾里:“……是谁?”
绝满脸的得色变成了满脸的菜色。昭月之前从未想过一棵植物还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绝强忍怒火介绍了一下前因后果。
“哦哦哦,是这样,你早点说我不就知道了吗。”昭月举手发问:“那和椿又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椿是斑曾经的恋人。”
“原来如此,想不到斑大人也曾经是纯爱战士。”看来我是猜对了,昭月煞有其事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要杀了你。”
一棵植物的威胁好像不那么让人信服,昭月不太当回事,继续拖延着时间:“为什么放了我又让佐助过来?想让我们一起见宇智波长辈?我想斑大人应该不想见到这样的场面…嗨呀,再说我和佐助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进展有点快了哈。”
绝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椿和宇智波斑也就罢了。宇智波佐助那小子到底看上她什么?“无限月读才会获得真正的和平…是我伪造了石碑骗斑的。嘛,不过因为你的出现,他最近好像有些怀疑我了,换成别的宇智波也没什么。”
“为什么怀疑?不会是你的偷窥欲惹怒了他吧,不要随随便便甩锅给别人啊。”
够了。就这样吧。
绝不想再搭理她,收起了脸上丰富的表情,冷酷道:“只要让佐助看到世人对宇智波的憎恨就够了。”
“没有人比你更像椿了。这样的眼睛和发色,真是天生的宇智波啊…不如先杀了你,再挖掉你的眼睛送给宇智波佐助吧。”
黑白绝向左右分开,变成两个完整的人形。
“真想看看啊,收到礼物时佐助的表情。一定会比宇智波带土更疯狂。”
不要轻飘飘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
话音刚落,白绝已经变化成忍者联军的模样扑杀上来。
昭月转身逃跑间,脚下一滑跌落在地。真是…太废了。饶是黑绝满脸杀意,也忍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
少女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手指拉动查克拉线,一对旋转角度刁钻的巨大手里剑齐刷刷砍掉了黑白绝的脑袋。
宇智波忍术培训班的压轴秘技,机关手里剑!
俺可是有在认真学习的哦!昭月颇有些得意。
变故发生在她拍拍灰尘起身的瞬间,掉了脑袋的黑绝,身体像一滩橡皮泥一样附在了她身上。
“看来佐助忘了告诉你,我没有人类的生理结构。”
他凝聚出手的形状,穿透她的胸膛。
“你的眼睛,我拿走了。”
黑绝控制着她的身体维持站立的姿势,抽回了手,向她的眼睛伸去。
下一秒,三根黑棒贯穿他探出的手,强大的惯性将他剥离昭月的身体钉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黑棒,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黑绝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很快,他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来人正是宇智波斑。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昭月又被捅了个窟窿,血汩汩流着,仿佛无穷无尽。身边仍然站着一个无动于衷的宇智波,看起来并没有施救的打算。
她痛得发抖,却仍然颤抖着凝聚起查克拉想要给自己治疗。
但她这次伤的太重,失血也太多了,查克拉还没用尽,手就已经没有办法维持施术的姿势了。
宇智波斑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冷漠的看着她。
局面已经无法挽回,昭月放弃了挣扎。
什么椿啊,就是为了拿她做诱饵吧。也就可笑的猪笼草会相信宇智波斑还是纯爱战士。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会带给佐助吗?”昭月低声问道。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
昭月的眼睛泛起了眼泪,“要是没有遇到他就好了。我并没有那样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