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的反应便匆匆将窗户放下。心情不错,岳筝翻箱倒柜的找出找出巴掌大的木盒来到桌前。
随着门被推开又关上,贺洵一溜烟的来到岳筝面前,看着这人手里的盒子开口:“这是何物。”
岳筝小心的把外面的盒子打开,这块墨被自己当珍宝似的放着,如今也该是用的时候了。盒子打开,贺洵凑脸过去看:“宫里的徽墨?”
“嗯。”岳筝点点头,将墨拿出来放在书桌上的匣内,准备好砚池,找出宣纸铺在桌上,拿起桌边的镇尺压着角,岳筝看着一旁的贺洵开口:“会研墨吗?”
“会。”贺洵伸手从匣子里拿起墨,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笑笑的徽墨在他的手里显得更小了,贺洵端详着将墨伸向了砚池细细的研磨起来。
贺洵用过宫里的墨,在他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家里也是有国子监的老师来教书,阿娘总是定期的给自己送墨过来,想到这贺洵问了一句:“阿娘给的?还是思予送来的?”
弯着腰的岳筝摇摇头,她是后来学会的写字,动作没有那么标准。
因为手劲大,下笔的力度也大,手就会很累,岳筝总是习惯性的将腰弯下去来控制自己的手劲。
其实自己会读书识字了,小时候那股执念好像消散了一样。
贺洵看着她摇头,研墨的手一顿:“那是谁给的?”
“魏夫子啊。”岳筝不以为然又加了一句:“应是送给学生的礼物,思予也有。”
......
贺洵望着手里的墨,有种想给人砸了的冲动,但听着贺思予也有勉强没乱说话。
他可不想扰了和娘子的闲情雅致,想到这贺洵的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像是要一次性将这墨给磨没了似的。
“你轻点。”岳筝轻拍了贺洵的手背一下,正好打在贺洵被咬上的手背上,贺洵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带着示弱的声音开口:“筝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我瞧瞧。”岳筝放下手里的笔,转身端详起贺洵的手,关切的问道:“可找大夫看过了?药膏涂了吗?”
贺洵低头看着岳筝关切自己的模样,高兴啊,嘴上还哎呦哎呦的叫着,这人再离自己进一点点就能抱在自己怀里了。
看着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贺洵像是打了胜仗一般。
“你!”岳筝本来听着贺洵叫的惨,心里还有些担心,但一抬头看着这人的笑模样,转身踩了他一脚。
也懒得管他,将纸收进信封里,岳筝递给贺洵:“明日帮我找镖局带出去。”
“行,包在我身上。”贺洵将信纸拿过来放进怀里大包大揽,筝儿今天踩的这一脚一点都不疼,她心里肯定是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