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颇高,我不是他对手,被他点了穴道掳到这画舫上。这淫贼自称是武林九大名门之一的山东池门少主,让我与他成亲,我自不答应。那些歌女琴师又是劝又是唬,在一旁起哄,这淫贼便说要……与我先洞房再成亲。我高声呼救了几声,却被他点了哑穴……幸亏你及时赶来。”
门边的二个歌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你们江湖中人,哪个不盼着与名门结亲?这池少主可是如假包换的山东名门。”“何况池少主仪表堂堂,正值壮年,武功也好,你这姑娘装甚么清高?”“我方才不是说了,她定是个害羞的黄花闺女,等池少主与她行成好事,便不害羞了。”
池君彦嘿嘿一笑,单手扶着柱子才站稳身形,另一手却从怀中掏出二锭金子,甩给二个说话的歌女,笑道:“今晚我只要这位左姑娘过夜,你们都走吧。”那些歌女琴师连声道谢,开门自出舫室,只待舫行速度慢一些便跳上岸去。
陆云白容不得他再污言秽语,刷的一声,长剑直刺对方的嘴巴,出剑极快。不想那醉醺醺的池君彦侧身也快,避开长剑后反手一掌,拍向陆云白的手腕处。陆云白手腕一抖,改刺为削,划向对方手臂。这二人各自施展家传功夫,一时斗得不分上下,剑未见血,掌也未着力,竟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左采葵穿好衣衫,挤上前来,施展唐手功夫,与陆云白联手对付池君彦。池君彦立时落了下风,十余招后,他胸口吃了左采葵一掌,右肩也被陆云白长剑划伤,急道:“莫兄!你怎么还在酣睡?再不起身帮我,你我兄弟都得死在此处!”
陆云白听到舫中另一侧传来“吱呀呀”木桌被推动的声响,余光一瞥,原来地上还躺了个人。却见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脑袋,忽地纵身而起,直扑左采葵。
左采葵也听到身后动静,立即反身接招,见对方左拳右掌,使的亦是绵柔巧劲。那人右掌一滑,宛若游蛇一般,绕着左采葵的手掌,摸到她手背上,内劲一吐,手背处如有烈油灼到一般的疼痛。左采葵忙缩回左手,却听那人笑道:“这小姑娘的手又白又滑。池兄弟,你既未与她成就好事,不如将她让与为兄吧。”
陆云白怒道:“无耻淫贼!武林败类!”那人笑道:“我莫欺柳也是武林名门,崆峒派掌门莫论柳是我兄长!”
原来崆峒派掌门与山东池门门主都应卓茂德所邀,去楚州江府共研九门秘籍,二人的弟弟与儿子便溜到扬州城中销金取乐。
说话间,众人忽觉船头又是一颤,接着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居然有脸说自己是武林名门,明明都是武林败类。”陆云白与左采葵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是宁若英跳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