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珠知道,他是为了尽己所能帮助魏凛。当世医者甚少,通过几次打仗他们也都发现,医者总是不够用。而且齐修然收徒,无论男女,只需有天分悟性,其中更有许多在此战中失去父母的,吃住都在药署,俨然成了孤儿们的家。
不仅药署,李宝珠慢慢也走上了属于自己的政治舞台,同魏凛一起渐渐崭露头角。青州不是都城,对于女子当政,魏凛这个掌权人都没说话,其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再者,李宝珠之前的表现让她脱离了百姓们心里皇家人的形象,青州百姓对她是打心眼儿里的支持。
在她的牵头下,只要愿意,女子都能在外抛头露面,像男子那般有自己的事业。连青州的世家小娘子们现如今也不比衣裙钗环了,纷纷效仿公主以在外的贤德才能为美。这样免不得就要出钱出力出人,青州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恢复到了没有战争时候的繁盛。
“胡说些什么呢?”李宝珠从后面轻拍了一下魏凛的背。
以魏凛的敏锐哪能没察觉到人来了,只是他乐得被打。
“齐修然这小子成日不找女人先当起爹来了,连给你看病也不用心了。”魏凛无情吐槽。
魏凛说的当爹,就是指齐修然也跑到药署去住,同那群失了爹娘的孩子们一起。他又是当人师父的,可不就真成去当爹了。李宝珠知道魏凛是混说开玩笑呢,也不搭他的茬儿。只夹了一片苦瓜喂给他,“少贫嘴,快些吃吧,连败败火!”
因着还有下人在李宝珠没有直说让他败火的原因,可是脸多少红了点,顺便还半嗔半责的用眼神剜了一眼魏凛。
魏凛每日与心爱之人同床共枕,控制不住的想入非非。可是他们二人均有伤在身,他倒是没几日就活蹦乱跳了。可他不敢啊,李宝珠的身子骨最要紧。要不然他怎么天天嘴上挂着齐修然,何尝又没有点旁的心思。
“为夫可不就跟这苦瓜一样了,嘴苦心也苦。夫人也不关心我了,还专挑苦瓜给我吃。”
“你还敢说!也不知道谁昨日......”这么久了李宝珠的脸皮还是没修炼的如魏凛那般厚,说不出口了。她见魏凛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前个晚上又久违的流了两柱鼻血,嘴上笑话他,心里哪能不心疼?
昨日夜里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明里暗里示意他,又鼓起毕生勇气红着脸做了那些在避火图中都没眼看的事,他可倒好,偏偏要做一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李宝珠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丢脸,偏他早上还好意思说!
魏凛麻溜认错,他凑到李宝珠耳边吹了口气,学着那些个浪荡子的语气,“等为夫再问问齐修然,保证满足你~”
“继续做你的柳下惠吧,今晨我小日子来了!”李宝珠露出贝齿,一招制敌,得意的笑了。
看魏凛瞬间委屈懊悔的表情,李宝珠笑的更厉害了,手撑着饭桌,眼角逼出两行眼泪。谁叫他偏要做那柳下惠的?怪的了谁?
非要做柳下惠的结果就是魏山匪捶胸顿足,连连叹息,脸皱的像苦瓜,还吃了整整一盘苦瓜,美名其曰“好好给自己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