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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1 / 2)

“喂!”李宝珠使出吃奶的劲扶着魏凛,想把窦子昂喊住。好歹帮她把人扶进去再走啊!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见人根本没理她,三步两步就消失在走廊尽头。李宝珠只好靠自己的力气拖着魏凛往床边走。

客栈的房间不大,不过几步的距离,李宝珠愣是走了有一刻钟。

她把魏凛放倒在床上,累的单手扶在床楞上喘着气。

看着魏凛因醉酒酡红的脸,又难受的紧闭着双眼的样子,李宝珠的心泛上密密麻麻的疼,她委屈的扁扁嘴,“你来干什么?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不是再也不要见了嘛?对我那么凶。”

她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叫了热水,用巾帕给魏凛一下一下地擦着脸,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店小二贴心的送来了醒酒汤,李宝珠吃力的把魏凛扶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魏凛顺利的喝下去。

一切都做完,手头上没有事,李宝珠却迷茫了起来。

到底是窦子昂要送魏凛过来,还是魏凛自己想要来的呢?等到魏凛醒来见到她,可会生气?

她托着腮坐在桌边,柳叶眉间尽是愁容。

枯坐了有一会儿,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地动静。她向床上看去,不期然对上了魏凛漆黑如墨的双眼。

“你醒了,我那个,那个你喝醉了,窦子昂可能不知道你家,所以。”李宝珠从凳子上起来,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在魏凛走近的身影中逐渐消失。

魏凛走路有些晃,但他人已经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不由分说地把李宝珠抱住,下巴放在李宝珠的肩头,嗓音带着涩意,“老子不管你是真公主假公主,嫁给老子就是老子的人了。别嫌弃我,行吗?”

魏凛说到最后,声音颤抖。他的一双眼执拗中夹杂着莫名的湿润。

他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剖析给李宝珠。没人知道,当他看到李宝珠是公主的那一刻,自卑如附骨之疽一样在他心底滋生。

天上的明月真的会有落到他怀中的一天吗?他这样的泥腿子也配拥有皎月吗?

可明月已入他怀,哪怕是误入,他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那不再是天上的月亮了,那是他魏凛的月亮。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不是玄鹰寨的匪头了,我现在有官职。不出一年,不,半年,我带你宫。”

魏凛没说回家,说的是回宫。

李宝珠懂他的意思,他想夺回洛阳,想让她回她的家,她生活的地方。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为她,哪怕她曾经也作为权力的中心,俯瞰过大晋河山。那样的她尚且没有收获到亲人的真心,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却遇到了魏凛。

李宝珠缓缓回抱住魏凛,大颗大颗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滚落。她吸吸鼻子鼓起勇气说:“不是七公主喜欢魏凛。是李宝珠喜欢魏凛。你能原谅她一次吗?”

她用双手撑起魏凛的胸膛,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入魏凛的深潭之中。在他的眼睛中肆意沉沦,丢盔弃甲。

李宝珠的双脚踮起,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魏凛的唇,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

魏凛不允许这样的若即若离,衔住了李宝珠想要逃走的朱唇。

这次的魏凛是炽热的,贪婪的。他动作热烈,带着浓烈的酒味。

没一会儿,李宝珠就觉得自己被吻的晕乎乎的,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她不知是怎么被带到床上的,激烈的吻还在继续,而她的衣服已经松松散散的敞开了领口。

微凉的手落在她的肋骨边缘时,她忍不住全身颤栗了一下,不舒服的推了一下魏凛。

魏凛在酒精的驱使下,有着最原始的渴望。意乱情迷之际,不妨被推了一把,才有些回过神。

他看着身下的李宝珠红唇微张,两颊春色,似是无声的邀请。魏凛单手支撑着床,另一只手从李宝珠的衣服中抽回来,强迫自己停下来。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平复难耐的欲望。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更不该在客栈里。

魏凛把李宝珠的衣襟拉好,翻身平躺在床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个重要,管她是什么身份呢。

烛火摇曳明灭,窗外的夜月无声。只有二人的呼吸,在夜里此起彼伏。

李宝珠整个人如一汪春水软软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暧昧的银丝。她的心跳极快,脸色烧红。

“你不生气了吧?”平复良久,她才出声问。

那声音比往日还要软糯,听的魏凛半边身子都酥了。他舔了下虎牙,低哑的说:“是我不好。”

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但以后不会了。他在心底默默补充。

李宝珠陷入回忆中,把这段日子的经历讲给魏凛听。说到自己会在野外生火了,整个人眉眼飞驰,有些小骄傲。

她丝毫不知自己软软糯糯的语气像在撒娇,“现在就差骑马了,你什么时候教会我骑马,我肯定不会再拖后腿了。”

“等到开春。”

“啊,那么久啊。”李宝珠失望的嘟起唇。很快地,她又讲回这几日发生的事。

魏凛无法想象李宝珠这一路为了寻他吃了多少苦。要是这次算计她的人不是他,她又如何脱身。

他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那是名为心疼的东西。

魏凛抚摸着李宝珠的头顶,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那一头秀发还是如往日般丝滑,抚摸在掌心,像一尾鱼,难以紧握。李宝珠话中粘做一团的发好似从未发生过,一点痕迹也没有在她的秀发上留下。

有些痕迹,消失于表面,却永远镌刻在心里。如今,这段故事也被魏凛铭记在心里。他不会忘记李宝珠为他吃过的苦,那是本该在金屋中住着的人。总有一天,他要送她回家。魏凛在心里发誓。

“和我讲讲你从前在宫里的事吧。”魏凛抚摸着李宝珠的发说。

“宫中吗?”李宝珠想了想,讲起了自己死去的母妃,讲了她的几个兄弟姐妹,讲了她的父皇与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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