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的太掉价儿,根本不像是一州刺史的千金,倒似勾栏院里自卖自身的妓子。李宝珠闻言皱眉,有些想不通庄缇儿做到这种地步是为哪般。若说是真的爱慕魏凛却也太过了。
不过魏凛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看在眼里说不欣喜是假的。心中微定,也更有了说话的立场和底气。李宝珠凉凉开口,说话如冬月寒冰,不怒自威,“庄小姐,还请自重。”
她很少这么说话,平日里一直以温柔随和示人。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在宫中论骄纵,谁人不知七公主?
“我,我,”庄缇儿没想到看似娇柔软弱的李宝珠说起话来也没有转圈的余地,一时语塞,难以说下去。
魏凛不顾众人眼光,自在的坐回座位。他指了指盘中的虾对李宝珠说:“快吃,瘦了老子心疼。那些屁人屁话理他做什么?一句话都不准忘心里去!”
“魏凛,你!”庄文山本就对魏凛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女儿这样心存怒气。魏凛这句话更是惹恼了他。偏偏笑话成了他女儿,主意是他出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庄文山脸色青红交加,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缇儿小,整日就知道胡闹!你们这几个下人是怎么当的!也不好好约束三小姐!还不快把三小姐带下去!”
被点到的几个下人连连告饶,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庄缇儿带了下去。
“都是误会,误会。女儿顽劣,让大家见笑了。”
庄文山都这么说了,席间人哪敢说二话,纷纷为庄缇儿开脱。
一场闹剧结束,庄文山虚坐了一会就佯装醉酒,匆匆离场。只留下他的夫人韩氏如同没事人一般招呼着宾客。
韩氏已经许久没有露面,她整个人比李宝珠第一次见时瘦削了不少,眼中也少了很多光彩。
她有时会看向李宝珠,眼神里有李宝珠看不懂的深意。
但李宝珠能感受到韩氏散发的那种情绪是悲伤和绝望。她不知如何安慰韩夫人,每当她想要找些话说说时,韩夫人就会别开视线,好似从没看过她一般。
试了几次都是这样,她只得作罢,装作不知只低头把魏凛剥给她的虾努力吃光。
“真的吃不了了。”李宝珠小声嘟囔,魏凛这是把她当猪呢,剥了满满一盘子。再说才经历了不愉快的事儿,她哪里吃得下。
魏凛瞧着盘子剩了大半有些可惜,他可是剥了半天呢。又强喂了李宝珠两只,看她真的吃不下了,自己一仰头,盘子里的虾排着队一个个掉入嘴中。
席间依然有歌舞,抱月楼的上方依然能看见十五的圆月,但李宝珠已经没了欣赏抱月的心情,强颜欢笑地捱到宴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