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恭王越想越慌,“大监可有办法?”
温绪躬身:“殿下放心,奴婢会为殿下办成此事。”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恭王诧异:“难不成大监已经有了对策?”
温绪抬首,笑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奴婢一定会找到合适的时机。”
恭王瞬间神清气爽,“那此事本王就全权交托给大监了。”
温绪领命后又道:“还有一事奴婢需向殿下回禀,昨日奉扆局的一位直长告知奴婢,他在夜间观测到岁星近日稳居太极宫之上,该星比常体变大,其色明而内黄。殿下应知,动者为兴作不安之象,反之则为吉,星变大同为吉象。”
奉扆局掌帝王祭祀张设、汤沐、灯烛、洒扫等事,是殿中省下辖的一个衙署。温绪提到奉扆局一个官员对天象的见解让恭王很是不解,恭王问:“哪个直长?他懂天象?”
温绪道:“此人名为祁怀允,在奉扆局出任直长多年,对星象之学颇有研究。”
“若此象为真,司天台为何没有观测到?”恭王疑惑:“祁怀允观测到的吉兆预示的是?”
温绪解释说:“回殿下,是天下安宁,国运极盛的大吉之兆。殿下日夜操劳国政,通过昨日抵京的军报来看,这等天象是完全有迹可循的。至于祁直长和司天台的观测结果为何会有出入,奴婢不得而知。”
恭王因温绪的话心生疑虑,但在司天台和一个奉扆局官员之间,他暂时选择相信司天台这个权威深远的官衙。“再等等看,也许他们观测的时辰不同。”他说。
温绪俯身领命,在自己的阴影里默笑,他听出了恭王的疑虑。
腊月二十八,温绪入殿侍奉恭王时,带来了奉扆局的其中一位直长,也就是他之前提到的祁怀允。
祁怀允向恭王禀明了昨夜他最新观测到的天象:“回殿下,岁星从昨夜起开始顺行,其色润泽和顺,为天下德赏庆悦之象。”
恭王还未开口,温绪便替他问道:“德指的必定是殿下之仁德,庆悦是因何而庆悦?朝中近日值得庆悦的事情便是与突厥重建邦交一事了。”
“大监所言极是,”祁怀允道:“天象所示,岁星顺行,仁德加也。有殿下仁德庇佑,大秦与突厥的邦交不日即可取得更大的进展。”
南窗外,唐颂皱眉深思,握在刀柄上的手指僵冷不已。恭王似乎没有完全听信祁怀允的话,简单一番交谈过后便叫退了此人。
腊月二十九,又有一封军报入京,唐颂看着驿兵手持军报从她身旁经过入殿,紧跟着恭王大笑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连道了两声“好!”,然后命道:“传政事堂各位大臣还有靖王!”
祁怀允的预测应验了。
靖王。
唐颂看着廊外纷飞的大雪,如堕五里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