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在外面可不许这样,你是小辈、也是学徒,跟着人学手艺,对师傅、掌柜的都客气点儿。“ ”知道了,娘。“ ”行,时间不早了,你抓紧休息,明天还得赶早呢。“ 阮柔安然合眼,回忆着今日学习到知识,不知不觉中睡着。 主屋,阮母也在嘀咕,”看着状态还不错。“ ”人啊,有了奔头,这日子就差不了。“ ”你说也是,幸好在周家没留下个孩子,不然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阮父闻言奇怪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改口了,之前你不是还说,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吗。” “我那不是不知道周家的情况嘛,你说慧娘也是,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来跟我们说。” “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跟周家以后也没有关系,他们再发生什么,你不去看、更不要管。” ”说的倒是轻巧,敢情你不用出去面对那些糟婆子。”阮母仍在小声嘀咕。 翌日,阮柔照常去镇上,午休的功夫去隔条街的书局买了本三字经。 周二伯的杂货铺就在同一条街上,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就进门出门一会儿的功夫,愣是被他给看见了。 “侄媳妇,买书给你弟弟开蒙吗?” 周二伯笑呵呵的,一幅慈和的模样。 “不是,帮人买的。”扔下句话,她径自离开,周家其他人跟她此次任务没什么关系,她也懒得应付。 “你这孩子,跑什么啊。” 等人离开,周二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前侄媳妇走的方向往东边,可不像回村,难道也来镇上了。 人嘛,总有几分好奇心,尤其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时,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板,招手喊隔壁饭馆后巷的一个小乞丐。 “给我去看看那个姑娘去哪里了,回来这就是你的。” 一文钱都能买一个白面的素包子,小乞丐当即拍着胸.脯答应,“放心交给我。”说着尾随上去。 街上人来人往,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也有不少,阮柔一路急行,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 等回到陈氏香料铺,她进门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待再去细瞧,却发现人就跟泥鳅一般钻进人群中瞬间不见了。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也懒得去追究,只是周家那边届时少不了风言风语,阮父阮母估计又要为此发愁了。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抛在了脑后,阮柔在学习制香之余,也抽空跟着其他人学起了认字。 她本就有着读书的底子,此时只是略微做做样子,偶尔问人家一两遍,便彻底记住了。 读书方面是如此,制香更是不差。 凭借着灵敏的嗅觉,她总是能在众多香料的配比中,选出香味最合时宜的一种或几种,梨师傅多次夸奖她就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就连原先老是板着脸的杜师傅,在几次三番她不动声色的帮助之后,也缓和了脸色。 有一次阮柔偷偷听到他跟孙子叹气,说他学了这么多年,最后搞不好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赶超了去。 她姑且就当这话是夸奖吧。 香料的学习繁杂而精深,尤其经常要接触各种香料,几次下来,身上就会染上各种复杂的味道,不仅难闻,而且严重影响她的嗅觉发挥。 无法,后来只得又在后院中腾出一间客房,供她暂时洗漱,后来为着读书认字又添了一对桌椅,放置了几件几身衣裳,若不是阮父阮母一直不放心,她觉得自己都可以住在这里了。 一个半月后,阮柔终于对外表现出自己能熟读三字经。 三字经全文合计一千一百四十五字,一个半月能熟读算不上天才之列,可对于一个先前全然不识字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聪慧。 “你是耽误了。”陈问舟深有同感,他自己在家闷头读了多年的书,四书五经之类的都可以说非常熟悉,却不得发挥,此刻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那你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为什么最后也不读了?“ ”因为读了也没有用啊。“陈问舟苦笑,以为她不知道遂解释道,”商人之后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 不能科举为官,读再多的书也只能是无聊打发时间。可人穿衣吃饭总要钱,他便不得不争。 至于为什么明知不能考科举,还要在后院读那么多的书,只能说涉及陈家的后院争斗,不好摆在明面上说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