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跟你没关系,”阮柔阻断她的认错,“你已经做得很好,是我考虑不周。” 黄娘子讷讷说不出话来,却听东家话音一转,“不过以后各色胭脂的试色和鉴赏,我得加几个人进来,你可有意见?” “没,没有。”黄娘子连忙道,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瞧不出胭脂的好坏,这样的失误有一次就够了,再多来两回她也没脸。 “那行,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至于这款口脂先做两百份放店里看看效果,需要的材料可以先收集起来。”阮柔吩咐。 闻言,黄娘子越发愧疚,东家有多看重这款口脂,就越说明其价值,反之,自己的错误就有多大。 但阮柔显然没介意这些,口脂过后,又看了新寻来的染甲液材料,以及店铺里的铜镜。 这一批铜镜是她以阮氏胭脂铺的名义制作,在镜柄刻有小小的阮氏胭脂铺五字以及铺子的标志,时下铜作为货币价格高昂,这批铜镜可花了她不少银钱,却不是用来卖的,而是专门送给店里一次购买大量胭脂的客人。 只送不卖,所以做的数量也不多,暂时只有一百把,估摸够用一段时间了。 “不错,我先拿走三把,店里的账目要记好。”空闲的店员连忙小跑去前面,喊账房记上。 之后又商量了些其他事,半下午,阮柔难得提前走了,今天她直接搬走,总得回去跟阮父阮母交代一声,正好,她看看手中的铜镜,一把自用,另外两把分别送给阮母与阮元娘。 回府,出乎意料,安安静静,不似发生过什么争吵。 进屋一看,原来阮父不在,阮母正在收拾几件箱笼。 “娘,这是店里新做的铜镜,我们一人一把。”阮柔表情乐呵呵,丝毫不像生气到离家搬走的模样。 阮母顿了顿,接过,见色泽和透明度不错,顺手放在梳妆台上,而后问,“我预备明日拜访陈家,看看你姐姐,你要一起过去吗?”到底是担心的,难得来一趟,总得去亲眼看看陈家人的态度。 没有强迫的意思,阮柔吃软不吃硬,便道,“那就去吧,自打姐姐进了陈家,我还没去看过呢,可要提前准备什么。” “不必,我这边都有,你有时间就行。” 阮柔这才明白,原来收拾东西是为了送礼,她想了想,“我让人去店里取三套胭脂来,算不得什么,到底是一份心意。” “嗯。”阮母应下一声,没有抬头,仿佛全幅心神都被眼前的礼单吸引。 阮柔见状,自顾离去,吩咐人去准备。 阮母眼角余光瞄见,心里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平心而论,这个二女儿真有什么错嘛?其实没有的,她内心深处很清楚,只是之前的很久一段时间,她都陷入死胡同走不出来,怨天怪地。 上次阮父的职责或许是对的,她自以为将自己封闭,其实不过是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但前阵子,似乎突然就从迷茫的梦障中醒悟过来,然而,耽误的十几年终究无法弥补,失去的母女感情无法愈合,甚至她连是不是真的要去弥补都有些犹豫,或许顺其自然,就这么淡淡地相处,才是最好的。 只是片刻的迟疑,随后,阮母将杂乱的思绪远远扔开,继续整理手中的礼单。 而离开的阮柔可不知道阮母的所思所想,当然,就算知道,定然也是不在意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不需要时不理不会,认错了就要别人原谅的。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