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从养老集市逛完回来,意外收到了来自陆家的请帖。 帖子是陆家老祖亲笔所书,邀请天同峰上下去云麓谷小住半月,参加他们瑞兽云鹿一族最重要的祭天庆典。 这场庆典不仅邀请了沧海界几方大势力、避世已久的灵族,连以妖兽为主的大荒界也发来贺函,包括麒麟、天狐、天狗、麋鹿在内的几个妖兽大族纷纷表示将应邀而来,共襄盛事。 滕风轻看到帖子时,一下想起来,上辈子陆家就是在这段时间出事的,那场烧了整整一个月、葬送了整个陆氏的大火,会跟接下来的祭天庆典有关吗? 想到每次见到妹妹都要凑上来跟她交换零食,只肯拿走一点点,却每每将滕家全家的份都准备充足的陆少风,她早就冷硬的心微微裂开一道缝隙。 必须事先提醒陆家人,没事最好,出了意外至少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只是,要以什么方式告诉他们这场火和灭门之祸呢? 滕风轻目光一转,盯上了在院子里对着镜子练习换头术的猫头裴宴,“师父,我记得你对占星之术颇有研究?” 当初灵降时,她亲眼见师父和灵界占星门的大长老比了一场,结果完胜对方。 裴宴瞥了一旁骑鹅路过、目不斜视的滕幼可一眼,抽着嘴角点头,“不甚精通,略懂一二而已。” “师父总是这么谦虚。”滕风轻由衷感慨,故作忧思状。 “我昨天做了一个不好的梦,跟陆家有关,没想到今天就收到陆家的请柬,心里总觉得不安,可以请师父帮我卜一次昨晚那梦境吗?” 滕幼可两只长长的兔耳朵早就伸过来,闻言心里一咯噔,长姐可是重生的,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什么梦,除非她想暗示什么。 大白鹅不用她吩咐,已经大摇大摆晃到猫头晏身旁,啪叽一蹲,“鹅累了,歇会,长姐你接着说,不用管我。” 滕幼可抱着鹅假装打瞌睡,听到它这又开始不着调的称呼,手中轻轻拧了它一把,鹅疼得脸歪嘴斜,看呆了过来擦桌子的粉猫。 “裴师兄,这只鹅是不是病了?” 裴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它这样才是正常的,你习惯就好。” 说完冲小徒弟轻哼一声,让大徒弟把那个梦说了一遍,听闻陆家会葬送于一场大火,他不由重视起来。 大徒弟如今是元婴期修士,又是与草木灵植最是亲近的单木灵根,云鹿是天地瑞兽,毫无预兆做这种梦,说不准这里头真有什么关联。 “入夜后我自会占卜一番,明日再答复与你。” 裴宴说完,继续对着镜子练习,一会儿是他自己,一会儿是蓝猫头,一会儿又变成块玉佩。 日常想揍逆徒的裴宴:“……” 大白鹅起身离开,滕幼可转眼回了随身小院,反复咂摸她长姐那个“梦”,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宿主,要不你问问忘忧,他们灵族的老族长不是号称活得最久、知道的秘密最多?」 滕幼可受到启发,立马去花圃里对着那片忘忧草轻咳两声,“咳咳,忘忧道友,你在忙什么,想没想我?我想你啦。”找人打听事理应嘴甜点,先客气两句再说。 灵族内,满山的忘忧草羞红了叶子,一起朝树屋的方向高喊:“忘忧道友!你在忙什么,想没想我?我想你啦!” 正在沐浴的忘忧:“……”怎么办,不想说话。 满山的忘忧草半天没等到回答,自动回复滕幼可:“他脱光了搓澡呢!不好意思和你说话,你等会再来,挂了!” .w.co请牢记:,.